此前春心小起荡漾的邵玉连连后悔自己是个大傻瓜,单纯得太容易上当!
自我上当被骗的人恼羞成怒!她噌地当即拉下脸,只重不轻的一巴掌拍打过去,将人直接打得摇晃
女程咬金的狠话三板斧。
第一斧——劈脑袋偿。
“行啊你臭小子,原来你只不过是个耍宝的小角色,连老板我都被你一块骗了进去!”
第二斧——鬼剔牙。
“我的内心还辛辛苦苦地以为你真是个非一般的人物,差一点就准备将你供起来呢!”
第三斧——掏耳朵。
“算你良心未泯,足够老实,在造成巨大的不良后果之前就自我坦白,否则你死定了。”
一声道歉:“邵玉,邵老板请息怒,我不是成心骗人,你看我连基本工资都没有,要想吃饱饭当然得动动歪脑筋。”
“端木游”嘿嘿起笑,“其实你也不想想,我一个行事仰人鼻息,说话拾人牙慧,没落到连卫生巾也愿意卖的大男人有啥子大出息?可不就是市井里最普通不过的小角色,碎催么。”
邵玉自生闷气地坐在收银台椅子上胡乱玩手机,对说话之人根本就不作理睬。
孟赢溪在人后偷偷鬼脸自娱自乐,因为凝聚着许多麻烦的这一关暂时过去了。
稍后零零星星有顾客进来。
这份临时性的工作其实为双方所期盼的,它只是妖精看望好友的权宜之计,所以故意未帮邵玉招呼客人。
她考虑有三,每一项都可以与冷漠挂钩。
首先,就规矩来讲……
自己是专职的卫生巾推销员,其此前构思的营销策略只适用于此。
最重要的是,观察下来,做百货生意邵刚、邵玉也应当是首次,真正需要锻炼和积累经验的人是他们兄妹俩,兵强强一个,将强强一窝,喧宾夺主看似短时间内可提高收入,时间一长反而坏事;
其次,就私利而言……
韩韩特营店的规模太小,不足以仰仗,一个风浪兴许就垮了。
她双方都要考虑,目前没有将身主的事业置身此地的打算,因此没必要去讨好邵玉,以免扁担挑水两头滑,真要离开的时候也难说话;
最后,于感情的去留判断……
对方已然有苗头,在这种朝夕相处的状况下刻意疏远些为妙。
孟赢溪最忌讳眼下的男儿之身,实在不便为谁去撮合,她一想到亲密之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待客人走后,憋了一肚子火的邵玉迫不及待地发起牢***:“端木游,才上班还没半天的功夫呢,你咋就端上经理的架子了?”
“没有啊……我连架子都没有,怎么端?”
“还说没端架子!”
邵玉睚眦着连发三问,“你没见我忙着吗?怎么也不过来帮帮忙?到底谁是老板?”
“我是卖卫生巾的临时工,其它商品我不熟悉,万一搞砸了还不如让顾客自己选择,我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你……你还想不想以后做经理了?”
“想啊,当然想!”
“那你就别偷懒好吗?”
“有没有工资或者提成?”
“没有。”
“呵呵……回答得好直接呀!”
“端木游”硬磕道:“连画饼充饥这等嘴皮子诱惑话都吝啬说么?白帮忙的事你去找白求恩,或者雷锋,我这无利不起早的凡夫俗子还是算了吧。”
“我说你……”
邵玉气得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她活动活动腮帮子后开战道……
“我说你这人咋就钻钱眼里不出来了呢!”
“当初说得蛮好听,说什么不挑剔工作是否辛苦,也不计较薪水的多少!”
“哼哼……这些话还在我耳边转悠着没散呢,结果你立马就食言。”
“身为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臊不臊呀你?嗯……”
话中人反-攻:“臊啥臊……干嘛要臊?邵玉你真不讲理,我又没违反合同,不管性别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我都犯不着臊!”
灵耳听到邵刚的三轮车停车声,“端木游”掐着时机故意放大音量。
“他”针锋相对地念央儿道:“合同上白纸黑字地注明了我只负责推广销售卫生巾的工作,你也看见了,我在推销卫生巾时可是尽职尽力了的,你给说说……我怎么就食言了?”
“嗨嗨嗨……吵什么,吵什么?”
满头汗的邵刚抬着一大箱货品踏声而入,“我出去前还有说有笑好端端的,转个身的功夫你们两人咋就面红耳赤地窝里斗吵起来?”
他左右一瞪,“什么天气呀这是?外面艳阳高照,店里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邵刚,你可回来了。”
“端木游”挂出一副意外相,眼里见儿马不停歇地上前帮忙接过东西。
“他”借机抢先解释道:“邵刚,你说……自打一早上班开始,我是不是逢人就不遗余力地进行推销?”
邵刚愣道:“是啊!有目共睹。”
“端木游”当即苦脸,“可邵玉她却说我偷懒,你给评评理,主持个公道,我到底偷懒没偷懒?”
“他恶人先告状!哥,别听他的。”
邵玉白了人一眼,仰头叉腰道……
“这端木游有三寸不烂之舌,话虚着呢!”
“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压根不是什么体操运动员,这都什么事呀……”
“居然把几十个人骗得团团转,这糗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店绝对被他弄得名誉扫地。”
闻者惊!
“哦,不是运动员……”
邵刚稍有意外地看了看当事人,其心中隐有不快,却也不太把它当回事。
他居中和稀泥道:“不是就不是呗,能玩托马斯全旋就成,顾客又不会为此较真,就算较真也没关系,咱们的商品又不是坑人的假货,谁用谁喜欢,牵扯不上索赔什么的。”
一声笑语:“就是嘛!好酒不怕巷子深,好货不怕端木吹,兵不厌诈,商不厌吹。”
“端木游”鬼眼吐了一舌邵玉,“看来两位元帅不但分雌雄,更有伯仲之别,还是邵刚明事理。”
“行行行,这糊弄人的事就暂且不说了。”
邵玉被气得不行,手指戳人地速语道:“哥你是不知道,刚才有顾客进来,我忙得不可开交,他倒好,根本不过来帮忙招呼人,自己抱着手在那像个大老爷似的打脚板猫着,说他两句都不行,还与我拔份。”
“我说你们俩就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斗嘴吵架啊?”
袒护一个外人自然会开罪于自己的妹妹,可邵刚不愿因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就失去这位对薪水无要求,却堪称优质的卫生巾销售员。
兄长无奈地苦笑着看向妹妹,责备道……
“小玉,你自个立的合同自个反倒不清楚了?”
“说句公道话,端木游是专职的卫生巾推销员,他本来就不管这摊子事,这不是为难人吗?”
“至于帮忙不帮忙的不在合同范围内,完全属于自愿,不能强求,你别在喜庆的开业日子无事生非。”
没有了帮腔人邵玉再不甘心也只好选择沉默,否则就是自讨没趣,手机游戏声音的重新响起代表着此次口舌之争的结束。
“端木游”和邵刚将三轮车上余下的成箱的货品搬了进来,然后拆开箱子,取出部分,按日用、夜用、加长、超薄等不同的细分种类摆放好。
看着被充实的货架,临时工满意地笑了。
他随口问:“邵刚,家里还有货吗?”
“没了,我全拉来了。”
“啊……这么少!怎么够卖?”
“没关系的,美兮卫生巾的总部和仓储地就在天津港,我这地区代理商要货还不简单,一个电话过去明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