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有收获得一天,仲武对于治疗李四儿得第一个阶段有了进展,在进行了十几次试药之后,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方案。
“运气不错,估计用不了半个月,你的专属毒药就弄好了。”仲武收回把脉的手,说道。
今天早上李四儿表现出来的状态,仲武知道找对了方向,今天稍微调整一下,继续观察着。
听着仲武这么一说,李四儿还是有些高兴的,只是有些疲惫,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你的语气中听不到开心的味道,你不为我高兴,你也因为自己的能力高兴吧。”
“我得能力我知道。”仲武自信的说道。
“那你板着个脸干什么。”
“家里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先生,正在来的路上。”仲武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不好吗,你们家世代读书人。”李四儿吃着仲武特制的糖果,冲散着嘴巴里久久不能消去的苦味。
“读书人家就一定要读书吗,况且谁说我不读书了,只是我不读那些之乎者也罢了。”仲武撇了撇嘴,想到这里就头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这些东西,要说难理解,亓宫荇交给他的心法口诀更加深奥,自己不是一样能沉浸进去。
“不读书,将来你怎么当官。”
“我也没想过当官,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个做大官的老爹,吃饭不愁,自己想干嘛干嘛,多好。”
“你爹也会老的。”
“老了也有我两位兄长嘛,我可听说他们有望继承老爹的位置,老爹退下来,有他们,自己大树底下乖乖的乘凉便是。”仲武提及起自己的兄弟,就想到了那个出手阔绰的兄长,有这班豪爽的兄长,不错。
“没志气。”
“没志气就没志气吧,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仲武是毫不在意李四儿的数落。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正房的,也不是偏房的,一个家里人不齿的私生子,居然会有人去杀你。”剑竹在一旁不屑的说道。
“剑竹姐。”李四儿提醒着。
剑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他们知道他的出身,但有些事不能说出来,况且,现在对方还在帮助她们,虽然自己错了,但却不想道歉,只能偏过一旁。
“别....”
李四儿没说完,仲武就说到。
“我不介意。”
仲武摆摆手,继续说道:“谁要杀我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下山崖罢了。”
“你的伤口分明就是被利器所伤,你要说你是被自己的刀弄伤的,我可不信。”剑竹又转过头来,看着仲武,当日仲武自己剖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的伤口她看得一清二楚。
“好吧,说实话,是遇到匪徒了,估计人家认出我是富家公子,想绑架我,只是我性子烈,有仗着学了点三脚猫功夫,跟人家打了起来,最后才被人打成重伤,掉下了山崖。”
“满口的胡言乱语,你这是在掩藏什么?”剑竹眯着眼睛看着他。“遇上匪徒?你身边可是有一位高手护着你的,那天我说过,你只是不承认,或者你不知道。”
“那天我只是对你起来一丝丝杀意,就被对方锁气息锁死,威胁着我,我自认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要是我遇上那山里得匪徒,可以毫不费力气解决了,更何况那个人。”
仲武手指轻点着桌子,这时候他才记起来,当初在那个小潭边,剑竹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还以为她唬自己,原来她说的就是那个豆腐店老板。
“既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回来的时候我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证明,他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仲武在听着他的推理,不否认也不承认,没有说话。
“他很厉害,虽然我没和他过过手,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就连你爹身边都没有吧?”
“这样的人物不保护你爹却保护你,这让我很不明白,你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能隐藏什么,我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仲武耸了耸肩。
“是你爹的对头要?这手笔也太大了,还不如直接杀你两个兄长来得容易。”
“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李四儿也看出仲武不想在这个话题聊下去,告辞之后,也让这剑竹扶着她慢慢的回去了,房间又只剩仲武一个人。
“大叔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仲武仰着头,想起那个平凡时毫不起眼,显露时能让大地颤抖的男人。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亓家今晚来了一位客人,也是自己的邻居,此时这位客人或者邻居正和亓家的家主,亓霸刀,正在楼上的那间书房没,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一杯一杯的饮着。
“钟兄,这一别多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亓霸刀与钟良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他和钟良从小为伴,可以说亓家和钟家是仲家得力武将,所以两家人很是亲密,以前两家人都在江南的邕城时。两家的小孩都经常厮混在一起,而打架就成了两家的男孩子们经常发生的事情。
“亓兄,当初我随老爷离开邕城,你们还都是刚成年,现在一转眼,大家都是孩子得父亲了,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感慨着又碰了一杯。
“是吧,现在的我们只会越来越老,你我还能在一起喝酒都是那时候剩下的情分,等到我们的下一代,他们见都没见过面,唉。”亓霸刀叹了一口气。
“当初若是你答应老爷,一起去帝都,我们亓,钟两家不还是以前那样。”忠良自己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父辈,包括我在内,都有想过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不适合我们,你知道的,我们亓家,更多的还是绿林的生活。”
“疆场杀敌也是很痛快的一件事情。”
“但我更向往着江湖中的快意恩仇。”
“唉,不说这些了,来来来,今天你代表亓家,我代表钟家,喝他个痛痛快快!”
“说得好,喝。”
一桌子酒,两个男人,三四叠小菜,他们都知道,这一顿酒或许就是他们两家最后一次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