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和钟良走出小院,还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少爷难伺候吗?”钟良问道,他来江南域可不是待一两天的事情,他还要在这常住一段时间,家主给他的任务是守护少爷的安全,直至他进都为止。
“难伺候就不伺候了吗?”叶凡反问着。
“我说老叶,你能不能有话直说,我可不想废脑子去揣测你的意思。”
“反正也要待在这里,何必去管难不难伺候的问题,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你想干嘛干嘛去吧,反正现在的少爷也去不得哪里,在家里,还是很安全的。”叶凡说完就对钟良摆了摆手。
“好久不回来,得走动走动,你不去会会你的老朋友们?”
“这用你说。”
“多给你几个仆人不好吗?”李四儿走出屏风,从新坐了下来。
“不需要,人多口杂,再说,蛮子和曼柳姐两个人就能把所有的事处理好了,干嘛还要这么多人,我这个小院子很大吗?”
“比起普通人家,挺大的。”
“......”
新晋的大管家做事还是很快的,当天,他的人手就接手了仲府的事物,而且说的话也算数,好些个家丁丫鬟也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也得到了不错的盘缠,他们夜饭都没吃,就离开了仲府,开始寻找新的生活。
第二日的清晨,原大管家老陈就跟着剩下的人上了马车,迎着初升的朝阳,离开了仲府,离开了邕城,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仲府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即使换了几乎全部的人,却丝毫没有影响主家的生活,况且,这里的主人家为也没多少人。
老叶这几天确实很忙,因为仲家换了一个管事的,有许多的事情做,比如和仲家的关系脉联系,免得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而钟良则带着自己的儿子和骑卫熟悉着这里的环境,顺便与官府通一下气。即使钟良出生在这里,但出去久了,总有一些事物发生变化了。
他的儿子和其他骑卫都是江北域的人,对这更加不熟悉了,出来熟悉环境顺带玩一下。
仲府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仲武那间小院子,仲武自那天见过叶管家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但是钟良来过一次,还带着他的儿子钟毓杰来,也没多说什么,就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至于那个让仲武头疼的老先生,仲武听钟良说过,他不住在仲府,他本是江南域的人,家里人帮他在邕城购置了一套房子,他就住在那里,还听说城里的那些读书人听说邕城来了真么一位老先生,都登门拜访,门庭若市,这让仲武不得不惊叹:原来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叶凡忙着和几个大家的人觥筹交错,而钟良则带着自己的儿子拜访着自己的几位老友,
对于家里的变动,仲武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变化,他已经在家里待了月余,足不出户。腹部得伤口在愈合,想要完全愈合还得要更长的时间,每一次换药,看着伤口那缝合的伤口,仲武就苦笑,亓宫荇的缝合手艺还真的不堪入目,估计得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了,看来得想一下怎么去掉这疤痕,不知道脑海里有没有这样的方子。
除了腹部得伤口,胸口的肋骨更加难愈合,这也是他不能随意动弹的原因,其他的但是没有什么。
仲武也尝试着运转内力,可都失败了,气海的破碎和筋脉的摧毁,让他彻底不能练武了,抱着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本想着成为大侠,最后成为了大虾。
亓宫荇很少来这里,自从剑竹过去找她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样仲武有些小小的伤心一把。
对于李四儿得病情,一切都还顺利,她的身子状况在朝着仲武需要的方向变化着,说不上好,但却能保命。
不得不说,最错发紫的李四儿越发有一种女王的气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感觉。
“我发现一件事。”李四儿拿着铜镜照着,一边说道。
“什么事?”仲武接话道。
“我发现,老夫人并没有来看过你。”
“是啊,所以呢?”仲武不以为然。
“你是她孙子,又受了真么重的伤,即使别的原因,她也不来看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她不担心你?”李四儿在这真么长时间,除了仲武刚受伤的时候,出现在这院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两人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常来看望你的并不见得有多关心你,所以,漠不关心的也不代表这不在意,我估摸着,奶奶每天都在吃斋念佛的求佛祖保佑我呢。”仲武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看,我说的是不是特别有道理?向着这么聪明的人,需要先生教?”
“既然不想读书,那到时候拿棍子把先生赶走就是,反正你也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
“那怎么行,你这不是教坏我吗,回头我爹问起,就说是你教的,反正你和我家这么熟,他也不会怪罪于我。”
每天,两人都是在这样的轻松的氛围之中做着严肃的事情,偶尔会有一两个旁观者。
对于这个小院子,那些新来的奴仆并没有得到允许进来过,他们只知道那是他们小少爷住的地方,有两个小少爷专属的侍从和婢女。他们来了多少,也没有见过小少爷的模样,只是在帝都的时候稍微听说过一些传闻,但他们在这里却不敢议论。
除了深居简出的老夫人和那从未见过面的小少爷,府里还住着一位冷艳的不像话的女客人,她是谁,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她可以再府上自由的出入任何地方,但她最多除了回自己的房间,大多数情况都是往小少爷住的地方去,所以,更多的猜疑在他们这些新开的人心中散开。
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人们渐渐地褪去厚厚的衣裳,开始轻装起来,家里的侍女丫鬟们也露出了她们婀娜的身姿,只是这样的美妙风景线,少了一个骄横跋扈的少爷来摧残,实在悲也,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