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可不这么认为。
他冷冷“哼”了一声。
莉莉跪走过来扯住了白父的裤腿:“老爷你就当帮帮小姐吧,再找一次,也许这次他还不同意小姐就彻底死心了呢!”
白父眸色微动。
他一眼就看出了裴少沐这个人意志坚定,上次他没有同意这次结果也一样,但莉莉说得对,也许他再找一次白莎会死心了。
十分钟后,白父再次进了裴少沐所在的卧室。
裴少沐躺在床上,脑袋有些昏沉。
大概一分钟前,他的脑中忽然像一道闪电划过了一般,随即意识就有些昏昏沉沉了。
听到脚步声他向声源看去,却模模糊糊只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想努力看清对方,却怎么也看不清。
白父站到了窗前,居高临下看着裴少沐:“william,我要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不愿意娶我女儿?”
“你说什么?”裴少沐脑袋更加昏沉了,他没有听清楚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白父重复了一句。
“你愿不愿意娶温甜。”这句话传到裴少沐的脑中变成了这样的内容。
裴少沐呼吸微凝。
“温甜。”他喃喃道:“温甜。”
白父瞧见裴少沐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些不耐烦:“william,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要娶她。”裴少沐薄唇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父眼中闪过错愕。
这个男人,竟然同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大步走出了卧室。
他要叫白莎过来,要亲自确认一遍。
在种满薰衣草的花园里,白父找到了白莎。
确实如同莉莉说的那样,才短短几天,白莎消瘦了不少。
白父一阵心疼。
他握住了白莎的手:“莎莎你跟我来一趟。”
他带着白莎走到了裴少沐的卧室门口。
白莎不愿意进去。
她脚步停住了:“父亲,我就不进去打扰william了,让william好好休息吧。”
白父开口说道:“你跟我进去。”’
白莎拒绝了白父:“父亲,就让william好好休息吧,我们不要进去了。”
白父没有理白莎直接将门推开了:“白莎跟我进去,有些事我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卧室内,白父盯着裴少沐的眼睛:“william,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愿不愿意娶我的女儿?”
白莎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羞愧:“父亲,你不要再问了。
她拉着白父的手就要走。
白父却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裴少沐。
“william,白莎就在这里,你愿不愿意娶白莎为妻。”
白莎羞愧难当,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父亲,你这样会让我难堪到死的。”白莎低低说道。
裴少沐的目光落在了白莎的脸上。
他脸色的表情像是有几分虚幻有几分朦胧。
可因为他重病的原因,并没有人发现裴少沐的异常。
裴少沐紧紧盯着白莎。
眼前的白莎渐渐幻化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她穿着大红色的舞裙,一头如瀑布一般的长发,白皙的脸颊清澈的双眸。
她笑意盈盈看着裴少沐:“你年纪太大了,我们不配。”
裴少沐正一阵失落。
少女忽然又改了口:“虽然不配,但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们也是可以的。”
裴少沐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少女微笑着问道:“裴少沐,你愿意不愿意和我结婚呢?”
“愿意。”裴少沐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的回答响彻了整个房间。
白父和白莎同时都楞住了。
白莎眼里满满的错愕。
此刻她再也顾不上羞耻了。
“william,你真的,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我要和你结婚。”
一股兴奋充斥了白莎的四肢百骸。
她看向白父:“父亲我这是在做梦吗,william说要我结婚,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白父在短暂的错愕后就被白莎的兴奋和喜悦感染了。
“莎莎我听到了,他说,他要和你结婚。”
因为裴少沐身体不便的缘故,当天公证人员来到了庄园。
在裴少沐所在的卧室里,他们为裴少沐还有白莎公证。
“白莎女士,你愿意和william先生结为夫妻吗?”公证人员问白莎。
白莎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愿意。”
“william先生,你愿意和白莎女士结为夫妻吗?”
裴少沐看向白莎,唇边深深的笑意:“我愿意。”
公证人员递上了一本结婚证,让裴少沐和白莎盖上了手印:“william先生,白莎小姐,恭喜你们。”
翌日,白莎决定给裴少沐亲自擦拭身体。
之前都是男佣人在做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裴少沐是她的丈夫。
这些事情理应她来做。
白莎解开了裴少沐的衣扣。
男人健壮的胸膛显露在了她的面前,白莎的脸一红。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着男人的身体。
她忍着羞耻继续往下解。
手忽然被抓住了。
裴少沐睁开了眼睛。
白莎脸红红的:“william你醒了啊。”
昨晚领完结婚证不久以后,裴少沐就再次睡了过去,白莎也没打扰裴少沐,直到早上才过来。
裴少沐将手松开:“白莎,你这是做什么?”
白莎语气含着羞意:“william,我准备帮你擦拭身体,昨晚你睡过去了所以只能等到早上了。”
裴少沐蹙了蹙眉头:“白莎谢谢你的好意,但不方便男女有别。”
白莎眼中闪过错愕。
“william,我们都成为夫妻了,怎么会男女有别呢,我们都是夫妻了啊?”
裴少沐眉头蹙得更深了:“夫妻?”
他听不懂白莎说得什么意思。
白莎急急得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william我们成为了夫妻了,昨天有公证人员为我们作证了,难道你全部都忘记了吗?”
裴少沐看着白莎手中的结婚证整个人如遭雷击。
有些事情模模糊糊闯进了他的脑中。
裴少沐只觉得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他想起来了,昨天他是和白莎领了结婚证,因为他错把白莎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