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乃是当初商王为了一个女子所修建而成,起初想要凭借着摘星楼修到天空之上达到能触手可及星辰的地步。
只可惜,天之高又岂是人能揣测的,所以摘星楼被称为第一高楼,但是它距离它原本名字的寓意却远了很多。
直到十多年前,那位女子去世之后,这做摘星楼就荒废了下来,作为皇城当中的一大禁地,也因为基本上年久失修,少有人能上来了。
但是今日这摘星楼之上却是灯火通明,到处点满了火把,星辰的光辉照耀在摘星楼的最中心,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相互映衬着,熠熠生辉。
一袭红衣站在摘星楼的最中央看着天上的星辰,她的双手合十,慢慢的祈祷着,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答应了她的请求,可是她却没能拦得住他。
这一去的凶险可想而知,但是红螭还是希望他能平安的站到她的面前,即便跟她说一句:你的舞跳的真的很烂。
红螭一时之间已经走了神,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摘星楼的墙角已经瘫坐了一个男子。
双腿大张开,如同一张巨大的簸萁,脸色煞白,不时还伴随着一些咳嗽,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她,而那个男子正是风夏。
“你回来了!”红螭连忙跑到了风夏的面前,虽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不过也对,到底什么样的优雅才能配得上风夏呢?毕竟她真的太激动了。
“是啊,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回来的。”红螭愣了愣,随后猛然的抱住了风夏,哭的泣不成声,回来就好。
“咳咳...咳咳”
但是这个时候,风夏也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红螭察觉到不对,连忙松开了双手,而就在这时,借着旁边燃烧的火光,她才看清楚,她的手上竟然满是鲜血。
在看时风夏的胸前,原来早就已经被血水给打湿了,他的胸口也有一个拇指粗的血洞。
“怎么会这样?!”红螭一脸担忧的问道,她尝试着用双手按住风夏的伤口,可是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而也是在这慌乱之中,她才发现,摘星楼的楼梯那里竟然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他竟然是这样爬上来的吗?
“不用再弄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风夏摇了摇头,连忙拽住了她的手,可是此时的红螭,哪里还顾得上羞涩,她的眼神之中,皆是对风夏的担忧。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给我跳支舞好吗?”红螭听着风夏的话愣了愣,但是随后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既然这是他的请求,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满足他的,那就由自己为他献上最后一舞吧。
就这样,红螭站在摘星楼的最中心,月光从天空之上洒下,就这样照射在红螭的身上,她的身影也投影到了地上,就如同壁画中的飞仙。
红螭右足轻起,左手微微抬起,而右手则是端起在胸前,没有音乐的伴奏,有的仅仅只是一个人的欣赏,以及月光的投影。
在等下的注视下,红池缓缓起舞,她的人很美,美得像是仙子,她的手很素,如同白皙的月光,可是她的舞姿,却如同枯木一样,无法雕琢。
风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而红螭也在尽力的舞动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上落下,可是她不敢停,她怕如果就这样停下来了,风夏的呼吸也会停止。
一座摘星楼,一幕月光,一袭红衣,一身青袍,此时的景象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美得动人,冷的寒心。
看着红螭的舞,风夏却也明白,想要跳成这样,已经让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依旧如同那枯死的树木一般,难以弯折。
风夏无奈的笑了笑:她的舞还是和以前一样难看啊!随后风夏似乎是感觉到了困意,眼睛不自禁的打颤,累了也困了,那么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吧,就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醒来呢?
红螭的舞没有停下,似乎在她的心中,只要她没有停下来,那么风夏就会一直在。
只是,又有两滴水珠从他的脸颊上滑了下来,可又不像汉水那么浑浊,月下的红衣,很美但又很冷。
此时,在摘星楼的屋顶,正有五个人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女子的舞蹈,以及在那边墙角已经沉沉睡过去的那个年轻人,正是从国师府出来的惜迟一行人。
“身姿不错,样貌才学也是上上之选,她的舞或许并不是最美的,但是却尽是风华!若有一天有人能帮她打通灵魂之上的阻滞,那么,即便是没有修炼,她也将会成为这片大陆之上最可怕的人。”月姬缓缓的说道,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袭红衣。
“是吗。”惜迟同样看着下面这一幕,开口说道,但却并不是询问。
似乎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一样,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随后他挥了挥手,那个巨汉和鹰钩鼻男子已经离开了,周天浩正想离开,但是却听到惜迟对着他说:“别留下麻烦,把后患解决掉。”
周天浩凝神看去,却发现惜迟已经飞走了。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周天浩和月如烟。
“不是,尊主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此时的周天浩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能求助一旁的月姬。
但是月姬却只是摆了摆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既然他是交给你的,那想必他觉得你就能想明白,那你就自己去想呗。”
随后,月姬还朝着他眨了眨眼,同样飞离了此处,只留下了周天后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
“现在这帮子老大,都喜欢给人打哑迷吗?想要让我去干什么?你们就直接说不好吗?非要让我猜,不知道我脑子不够用吗?”周天浩一脸的无奈,不过他看了看下面的那两人,最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