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和皇甫少华没再说话，都在节省体力。
素素还是背靠着墙，闭着眼睛，没过多久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开门声，惊醒过来瞪大眼睛，望着进来的人。
“你彻底把珠珠给毁了！”进来的盛浩光像只发狂的野兽，对着地上的皇甫少华拳打脚踢道，“你不光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还让她变成了丑八怪！”
素素在一旁见盛浩光下手很重，怕再这样下去会把皇甫少华给打死，大声说：“你住手！不是他，是我！”
盛浩光对皇甫少华停手了，睁着血红眼睛望向素素。
素素被他像要嗜血的样子吓到了，声音发抖地解释说：“她认错我了，想用硫酸泼我，结果洒到了自己手上和头发上。我们没有故意害她……”
不等素素说完，盛浩光已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厉声说：“你们都该死，全都要死！”
他像疯了般掐住素素的脖子，现在就要素素的命！
皇甫少华忍着浑身的巨疼，挣扎着想帮素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素素只觉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那强裂的窒息感，让她惊悸地睁大眼，求生的本能让她眼里有了雾气……
这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有人在大门外喊着：“有人吗，里面有人吗？我是物业的！”
这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她以为自己会没命，温热的泪珠落到脸颊。
盛浩光一惊地松了手，像是恢复了理智。
素素说不出话来，喉咙痛如刀割，如同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皇甫少华想回应门外的物业，却被盛浩光一下死死捂住了嘴。
整个房间以及这房子里没有任何声响的死寂。
“楼下住户向我们物业反映上面漏水，里面要是没人，我们物业就用装修备用钥匙开门了，会全程录像记录。”门外的物业又说话了。
盛浩光这才意识到他们没换门，不想引起别人怀疑，却忘了物业有备用钥匙。
他暴击了下皇甫少华的头，见他倒了下去，才离开关他们的房间，让手下进来封住素素的嘴。
他才走到大门后，调整了下自己，回应门外的物业说：“哪里漏水了，有人在。”
说着他打开了门，看到一个穿着物业制服，还挂着工牌的男人站在门口。
秦天翼已在面部做过些伪装，想来盛浩光不会认出他来，但他一眼就认出来哦盛浩光。
这里果然是盛浩光藏身的地方，那素素一定在里面。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像物业工作人员那样礼貌地问：“您是业主吗？”
盛浩光点头说：“我是，楼下什么地方漏水了？我这正准备开始装修，但还没动工，怎么会漏水？”
“那有用水，或者用洗手间吗？”天翼说，“楼下住户反映他们家天花板有些渗水，能让我进去检查下水管和洗手间吗？”
“可以。”盛浩光的语气很平淡，但心里有点紧张，就怕这物业来检查会看出什么。
天翼手里拿着检测水表和防水的工具，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去。
他看这顶层两户打通了，确实还没装修，看着都还是水泥墙面。
“我带你去有水管的厨房和洗手间。”盛浩光在前面引路说。
天翼跟在他后面，看到整个空间都被隔成了一排房间，只有一条走路的通道。
他注意到笔直的一条走廊，封住的窗户上有颗纽扣。
天翼在楼底下看到发光的东西不是钉子，这纽扣就是素素那天早上出门穿得衣服上的。
素素在这里，肯定就在这里！
或许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只是这里被隔成的房间每个都有门，他不能冒然行动，打草惊蛇。
天翼赶紧记住这房间的布局，和盛浩光来到了洗手间，只见洗手间是简易装过的，有淋浴头，有垃圾桶。
垃圾桶里有不少烟头。
他只瞟了眼，就开始测这里面有没有漏水的位置。
盛浩光笑着说：“这些装修工人没装什么，烟倒抽了不少。”
“都是这样的。”天翼附和了一句，继续检查，还真查到了个漏水的位置。
他在册子上登记后，让盛浩光签字，说：“我这就回物业办公室安排师傅来修。”
盛浩光签得是户主唐亮的名字，笑着说：“不用你们物业修，我知道哪里漏，让装修这边的工人修好就行。这个漏水的地方八成也是他们装卫生间没注意造成的。”
“那也行，不过要尽快修好。免得楼下又来找我们物业投诉。”天翼说着合上登记的册子，向他告辞。
他又亲自将天翼送到了门外。
素素在房间里能听到天翼说话的声音，还有他的脚步声，却没法大喊她在这里。
她的嘴被堵上了，而且盛浩光的那几个下手现在全在这间房里盯着她和皇甫少华，就怕他们发出任何异动。
素素看皇甫少华被盛浩光一拳打得趴在地上后，一直都一动没动过，心里十分担心。
盛浩光把物业的工作人员送走后，又来到这房间，整个人都很放松了，对几个手下说：“你们怎么办事的，卫生间的简单装修都没弄好，还搞得漏水了，赶紧去把漏水的地方修好！”
有两个手下出去了。
素素不停地挣扎着看了看盛浩光，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皇甫少华，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盛浩光不耐烦地撤掉堵住她嘴巴的布条，问：“你又想说什么？”
“你快看看……看看皇甫少华，他一直这样趴着没动过。”素素喘着气说。
盛浩光使了个眼色，有个手下蹲了下来，推了推脸朝下趴着的皇甫少华，没好气地说：“别装了，自己能坐起来吗？”
可他推皇甫少华时，感到皇甫少华的身体变得绵绵地软，大惊失色地骂道：“shit！”
连忙动手将皇甫少华整个人翻过来，这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发现他已七孔流血，好像没有了气息。
盛浩光去试他的鼻息，手指在发抖。
素素死死地盯着他的反应，只希望皇甫少华还有气，“你们赶紧把他送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