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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云柔弯腰下去的同时,李云深伸手过来,握住她纤细羸弱的肩头:“你要我放过那个少年?”

“是。”秦云柔含着泪水点头:“大人放了他罢,他是无辜的。”

李云深的手指在秦云柔的肩头慢慢摩挲,眼眸渐深,话语里带着一点暗示地说道:“放他可以,但总要有个理由,你说是罢?”

秦云柔见他准备离开,心里的担忧愈发浓郁,她虽然还是害怕,可却大着胆子从床榻的另一头爬过来,一把揪住李云深的腰带,仰面看着他,素白的绝丽小脸上写满担忧。

“大人,小野是无辜的,我们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到他,你放了他,好不好?”秦云柔说着就要磕头:“算我求你了大人,你放了小野罢。”

“大人……”秦云柔的嗓音渐渐发颤:“大人想要什么?”

李云深的手从秦云柔的肩头慢慢滑上来,最终落在她雪白小巧的下颚,慢慢抬起,然后俯身在她面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皮薄白的面上:“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清楚的吗?装什么糊涂?”

秦云柔听得肩膀一哆嗦,可她还是焦心地问:“小野去哪里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云深干脆把粥碗放回木托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流星

他身形颀长,长得高大魁梧,这会儿居高临下地睨着一方矮榻上的秦云柔,有一种君临城下的霸气。

说着,修长干净的手指便舀起一勺吹凉了些的米粥,递到秦云柔的唇边:“乖,张嘴。”

秦云柔不知道李云深是如何找到她的,也不知道他如何能这般冷静,不发怒不斥责,这不像他以往的脾气,可眼前的男人,却偏偏就是他。

李云深穿着名贵的云纹金丝滚边月白长袍,腰间青绿色的腰带上挂着麒麟美玉,脚踏皂靴,头戴玉冠,他身形颀长,走路的时候迈开长腿,自带风雅。

“醒了?”李云深忽略秦云柔抗拒的眼神,转身合上屋门,慢慢同她靠近。

秦云柔支着双臂坐下身来,下意识地唤道:“小野……”

话未说完,她看到了一个令她心生惧意,明明不应该在这里却偏偏出现在眼前的人。

秦云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井底,而是在院子的西屋,也就是小野的房间内,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的枯井,只记得自己吻了小野,说出了那句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说的话。

李云深手里端着个木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小碗,他走到床榻边上,缓缓坐下,把木托置于一旁,单手拿起白瓷小碗,低头姿态矜贵优雅地吹着上面的热气:“你已经两日没有吃东西了,喝点白粥罢。”

秦云柔没有喝粥,她心中担忧着井下的小野,于是问道:“小野呢?救出来了没有?”

李云深一直举着汤勺,这会儿渐渐失了耐性,便把手中汤勺扔回白瓷小碗中,汤勺跌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云深挑眉:“你很关心他?”

秦云柔抿着唇没有回答这句问话,过了片刻,还是固执地追问:“小野在哪里?”

李云深。

“怎么会是你?”秦云柔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床榻边的墙壁上。

秦云柔的呼吸一窒,唇口微张,却仿佛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李云深挑眉:“想为那少年守身如玉?”

李云深问话,见秦云柔不答,而是有些发怔,他抬手轻拍着她的脸颊问道:“那少年知道……你已经同我睡过了吗?”

秦云柔听罢,豁然睁大双眼:“大人说的什么话!”

“难道不是实话?”李云深打量着秦云柔的表情,忽然就轻笑出声:“这么喜欢那少年,怕他知道你已经失.身于我,又想着替他守身如玉,又要叫我放过他,到底什么好事都让他占着了,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秦云柔听出李云深话里的恐吓,身子渐渐发颤起来。

李云深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收拾一下,今日随我返回京都去。”

“小野他……”秦云柔又问,她满脸忧心忡忡。

“等到了京都,我会让你见到他的。你放心。”李云深凑到秦云柔的耳边,吻了一下她软白的耳垂:“他很好。”

……

午时三刻,用过午饭后,秦云柔在初荷的搀扶下出了院子。

门口停着一架马车,李云深从初荷手里接过秦云柔的手,对初荷道:“你去后头,让周茂带着你。”

初荷看一眼坐在大马上的周茂,有些不情愿。

但不情愿归不情愿,她到底是不敢惹怒李云深的,只能舍不得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这才被周茂抱上了马。

李云深要抱秦云柔上马车,秦云柔迟疑着说道:“大人,我原是考上了衙门仵作的。”

“衙门那头,我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李云深不给她婉拒的借口。

秦云柔又左右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小野,她眼中浮出失望。

“你放心。”李云深按住秦云柔的肩头说道:“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回京都,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安然无恙。”

秦云柔这才点头道:“好。”

又忍不住出声提醒:“大人,他失了忆,只有孩童心性,切不可伤害他。”

李云深挑眉:“放心罢。”

说罢,他已经托起了秦云柔,把她抱进马车内。

“出发!”李云深放下车帘来。

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的车轮便滚滚朝前,周茂虚抱着初荷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一路行驶到城门口,两个铁甲士兵上前查验身份,周茂从腰间掏出令牌亮起,铁甲士兵立刻让行,毕恭毕敬的看着马车远去。

出了巴蜀城池,便上了官道。

同之前镖局走的山路不同,李云深的马车只走官道,官道平坦,马车虽有摇晃,但还算舒适。

李云深靠坐在车厢内的明黄色引枕上,他抬手撩开一脚窗帘,看了一眼外头的路:“已经上了官道,夜晚可以抵达城外驿站,到时候我们夜里在驿站宿一宿,第二日继续启程。”

秦云柔一直垂着眼睫,若有所思。

李云深用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奴婢在想,大人是何时来的?是早就发现了奴婢在巴蜀,还是刚刚才到。”秦云柔说着慢慢抬起头来:“大人为何出现的这般及时呢?”

李云深勾起一边的唇角轻笑:“臭丫头,你这是拿话诓我呢!想要打听那少年的去处,就直接问好了,何必拐弯抹角。”

“奴婢始终没有见到他,总也不放心。”秦云柔如实说道。

“不是同你说了,乖乖随我回去,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秦云柔心道:没想到会连累小野,倒是苦了他了,希望他不要出事。

“好。”秦云柔低头道。

李云深这才收回视线,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儿。

李云深睡饱了,满满睁开眼来,他的视线落在秦云柔腰间挂着的绣花荷包上,伸手过来捞起荷包。

秦云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唤道:“大人!”

“鬼叫什么?”李云深皱眉:“我就看看这荷包。”

他说着解下秦云柔腰上的荷包,放在掌心里头掂了掂:“让你给我做个一模一样的,你从冬天磨蹭到春天,这会儿春天都快过完了,你还没有绣好!”

说罢,李云深把秦云柔的荷包扔还给她,又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针线盒,以及在国公府里秦云柔已经绣好的白色鸢尾花帕子,一并塞进了秦云柔手中:“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车里时光漫长,闲的也是无聊,你继续做荷包,这回,我定要看着你做好。”

秦云柔接过针线包,面色犹豫。

“做什么磨磨蹭蹭?”李云深责问道。

“大人是堂堂大理寺卿,日理万机本就辛苦,这次长途跋涉追到蜀地来,已经让我瞠目结舌,这会儿还总是记挂着一个绣花荷包,奴婢心中觉得很怪异。”秦云柔道。

“都说了。”李云深伸手握住自己腰间悬挂的麒麟美玉:“等着你的荷包做好,同我换玉。”

这便是互换定情信物的意思了。

“奴婢可以不要吗?”秦云柔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李云深用下颚瞥着她,眸光凉凉,话音也跟着冷下来:“让你做个荷包,啰里啰嗦,小心我把你那情郎弄死!”

秦云柔握着针线的手一颤:“大人不可以!”

“那你还不乖乖听话,赶紧做荷包!”李云深催促。

秦云柔收回视线,开始低头做荷包,刚开始因着好久没有碰过针线了,手脚慢一些,到后面越做越熟练,但她心中记挂着小野,便偷偷在荷包的内衬里面缝了一个小小的野字。

李云深这会儿凑过头来:“鬼鬼祟祟的缝什么呢?”

秦云柔万万没想到,原本闭着眼睛的李云深这会儿凑过来看,她吓得脸色苍白。

“哦,缝了个野字。”李云深看不出情绪地点了点头:“缝的不错,继续。”

他竟然没有发怒,秦云柔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李云深:字缝的不错

秦云柔:他不对劲

吱呀一声,西屋的木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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