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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克定厥家(1 / 1)

大理寺卿看向皇帝,皇帝依旧冷目看着,久久不作回复!

案子最终的答案,可能就是下一刻女子即将所说的“真相”

“启禀陛下,犯人昏过去了。”

“姊姊!”

这几乎是受刑女子竭尽全力的一声嘶吼,“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只求你们,放我过妹妹吧!”女子爬向大理寺卿,泪流满面的乞求道。

大理寺卿便朝皇帝拱手道:“陛下!”

皇帝这才抬手示意。

公堂上发着木头挤压的声音,官员们听着毛骨悚然,纷纷侧过头去害怕的不敢直视,只有皇帝低头冷目的盯着,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随着力道渐渐加大,女子由原先的痛苦呻.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连不明显的青筋都轻轻鼓起了,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向滴血的手上。

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一遍又一遍传入另一女子心中,深深刺痛着她的心,女子开始恐慌,开始动摇。

两旁陪审的官员,纷纷胆寒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论逼供的手段,可没人比大理寺卿更厉害了!”

“来啊,拶刑伺候!”大理寺卿又看着姊妹俩,旋即微眯着眼睛,指着其中一人,“只动她!”

两个衙役拿着拶子走上前,将大理寺卿所指的女子拖出,又出来两名衙役将她的身体控制住,抓起她白嫩的双手。

“我二人根本没做过的事,要怎么解释?难道因为陛下是君主,就可以随便指人说是罪人,她就是罪人吗?”

看着堂上这两个女子的把戏,皇帝眯着深邃的眸子,不禁转头看了一眼赵王。

皇帝低头将几份口供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旋即凝视着两个跪地的女子不语,转头瞧了一眼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俯视着跪在原地的另一名女子,负手问道:“妇人手巧,你妹妹的手生的这般好看,若被这拶子用力一夹,除了变残废,这十指连心之痛,更令人生不如死!”

“要不人家怎么是大理寺卿呢!”

十指为木棍所夹,随着绳子向后拉扯,木棍越收越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想好了?”大理寺卿再三询问,可妇人仍是不肯开口,他便看向座上的皇帝,得到点头示意后,眯着眼睛,“冥顽不灵!”旋即吩咐衙役,大声道:“动刑!”

四个衙役,两个制住女子,另外两个一人拿着拶子的一边,听到大理寺卿的令下后一齐用力拉扯。

“放肆,公堂之上,出言不逊,蔑视君王,罪加一等,陛下亲鞫,尔等竟还敢如此冥顽不灵!”大理寺卿朝皇帝再次拱手,“陛下,臣请用刑!”

皇帝挥手应允。

衙役们停下手,将带血的拶子收回,女子便摊倒在地,十指已经被夹得变了形。

原审的大理寺主薄与寺丞寺正如今全都被羁押在了刑部,皇帝亲鞫,听写供状的人便换成了御史中丞,而刑部尚书则在一旁磨墨。

“说,究竟是不是你栽赃?”

女子叩首,泪眼朦胧的颤道:“是,是我!”

大理寺卿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须知栽赃朝廷命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女子跪直身子,冷冷颤抖道:“栽赃朝廷命官又如何,他不该死么?”

“因为他是朝廷命官,就可以为非作歹,就可以逼良为娼?我们是人,不是他的玩物!”女子说得可怜,竟让两旁的官员们心生了怜惜。

赵王侧头看着表面镇定的太子,旋即抓着扶手侧身椅至他耳畔小声道:“殿下觉得这戏,好不好看?”

太子惊讶的转过头与他对视,“你?”

“据本官所知,你二人本就是东京城里的娼妓!”

“是,可我二人是妓,不是娼,我二人是杨医使家中的舞女,却被沈徒这个恶霸强行霸占了去。”

女子跪直,瞪着通红的眼睛,反过来质问大理寺卿道:“敢问相公,如若有人拿刀夹在你的脖子上让你顺从,你可敢反抗?敢问相公,如若有人以权相逼,要屠你满门,你敢不从?”

“自进了沈宅,稍有不如意,他便对我们拳脚向像,相公可以看!”女子将袖子掠起,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大块极为突兀的淤青。

“所以你二人心生怨念,才想出此法,要致他与死地吗?”

女子冷冷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大理寺卿沉着一口气,转身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将手搭在桌子上,敲动着手指,旋即沉声问道:“既然你所为,那么,你手中的火.药,是从何而来?”

面对皇帝亲自开口问话,女子并不害怕,“陛下忘了吗,沈徒是武将,家中有兵书,不仅兵书,他还私藏了兵器制造的图谱,恰巧被我二人瞧见,这手上的伤便是因我二人发现了他私造的暗阁而打的。”

“我二人,记下图谱,深知武将私藏火.药等同谋反,便去找了东京城的烟火商人。”

“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他...”

皇帝突然震怒道:“够了!”

这声怒吼,将公堂上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弹,皇帝旋即起身,冷冷看了一眼太子与赵王,又看了一眼招供的女子,对大理寺卿道:“之后的事情,三司使代劳吧!”

“是!”

皇帝便带着原班人马从大理寺离去。

“这还没审完呢,就走了吗...”陪审的大臣们四顾相望。

“陛下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这案子,就交给三位司使了,下官等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打搅三位司使办案,就先回去了。”

也有耿直的大臣十分鄙夷的看着两名女子,怒骂道:“陷害国家忠良,我看最该死的应该是你们!”

着紫袍的老翁缓缓走向太子。

“翁翁!”太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皱着眉,眸光破碎。

“殿下勿要着急,今日的案子,政事堂的大臣都过来陪审了,真相了然,没事了。”老翁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抚道。

赵王从座上起身,朝左侧看着可怜巴巴的太子与满脸慈祥的老翁,摇头啧道:“哎呀,同平章事还真是...舐犊情深啊!”

轻视了一眼后,赵王转身提步。

老翁抬头直视,冷冷道:“三王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吗?”

赵王回首,楞看着老翁,“哦?小王不知宰相,此话何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义必自毙!”

赵王冷下脸,旋即勾嘴一笑,“宰相,还是先忧心忧心自己吧!”

建平八年五月中旬,经三司会审,历经十余日,沈徒谋反一案得以沉冤昭雪,五月下旬,天子下诏为沈徒平反,追赠兵部尚书,谥号忠义。

又以失入之罪处理大理寺原审诸司法官,主审与副审停职查办,其余者冲替至地方为官。

“本王花了四千金,结果呢?不但兵没了,追封了个破玩意儿,太子还安然无恙的继续呆在开封府的官署里!”赵王气的将杯子砸下。

“天下之以躁急自败,穷暮无所归宿者,其犹是也夫。”

赵王回过头看向韩汜,挑眉不满道:“我急躁?”旋即指着东京城朝北的紫微星位,“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太子和楚王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

韩汜抬起头,凝着赵王,“若不是陛下这一脚,王爷以为,自己还能在这儿大声的与下官发火么?”

赵王冷静下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汜起身,端手在腹前,缓缓朝前道:“独自斗倒了文穆公的同平章事,加上隆德公,”回首冷冷的看着赵王,“三王还真的以为凭借自己一张嘴就可以同时吃了这朝中最大的两股势力吗?”

赵王突然愣住。

“陛下谁都没有偏袒,只是看着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窝里横,从中调节了一把而已!”

赵王旋即瘫软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怕道:“这就是陛下,真正的手段吗?”

韩汜转过身,勾嘴一笑,走到赵王身前,“这只不过是,帝王权术罢了,陛下真正的手段,还用不到你们几位身上!”

“那陛下一直这样,不管我们三个怎么斗,太子还是太子,陛下百年之后,那我...”

“太子,只是当下的太子而已,来日方长,先胆怯者输!”

赵王不明其意,“先生?”

“相斗的两个人,谁都想先致对方于死地,从而忽略了旁边不仅有观战的人,还有引战之人。”

“观战之人?引战之人?”赵王抬头疑惑的看着韩汜。

“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牲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

赵王低下头深思,“跳梁小丑...”

“三王沉不住气,太子更沉不住,这一点只有楚王与陛下最为相像。”韩汜又浅笑,“只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三王您与太子生来一个有君王的宠溺,一个有储君的权势,而楚王...”韩汜只是轻轻摇头。

“王爷须记住,古凡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忌焦,忌躁!”

即便韩汜这样说着,赵王也难以平复自己损钱又损兵的怨气,“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故意疏远老六,然后让我和太子死斗,最后再把大位传给他吗?”

“若陛下的心思能够被人轻易猜透,那陛下,就不是陛下了!”

萧显荣从刑部忙了数日,一直到今天将案卷全部整理完,他才抽空回了一趟家。

刚刚到家连衣服都还来得及换,便被女使叫去了书房。

黑色的刚靴子跨入,萧显荣楞的抬起了头,绯色袍子上的光慢慢变窄直至消失,房门随之关紧。

萧显荣便趋步上前,作揖道:“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天下之以躁急自败,穷暮无所归宿者,其犹是也夫。这句话出自清代《渡者之言》翻译:天下因为急躁而导致失败,直到天黑也无处归宿的人,就和这一样啊。

子独不见狸牲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出自《庄子·逍遥游》

翻译:你不曾看见那野猫和黄鼠狼吗?低着身子葡伏于地,等待那些出洞觅食或游乐的小动物;东西跃跳掠夺,不避高低;往往踏中捕兽的机关,死于猎网之中。

行走的书库,最强大脑之——起居舍人韩汜。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景春是孟子同时期的纵横家,作者菌特别崇鬼谷子,谋士里最喜爱的是张仪。(当然这和文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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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便朝女子发话,“汝等若是不能解释这些,就休怪,礼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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