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行听见糖糖的叫声，眉头微皱，“糖糖，不要叫。”
“汪汪！”
声音更大了。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但在公寓里还是不要过于大声。
容易影响到在家的人。
“糖糖！”
韩在行走出去。
这一出去便看见公寓门打开，林帘走进来。
韩在行怔了瞬，反应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
赶紧过去。
糖糖抱住林帘的腿，兴奋的不得了。
对于林帘这么早回来，它自然是开心的。
林帘正要把糖糖抱开。
它抱着她的腿都让她没办法走路了。
听见韩在行的声音，她看过去，韩在行便走了过来。
他脸上是笑，眼里也是，星星点点。
他很高兴。
“我跟总监请了假。”
韩在行看着林帘，她神色恢复了，不再像早上一样沉默了。
“我都说了你不用回来了，我一个人可以。”
把门关上，把她手上的包拿走。
林帘看他忙碌的身影，手指蜷了蜷，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韩在行僵住。
嘴角的笑也凝固。
林帘抱着他精瘦的腰，脸靠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轻声，“在行，昨晚对不起。”
她不该说那些话。
她伤到了他。
韩在行眼里涌起许多神色，凝固的嘴角也松散。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说：“林帘，你没有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贪心了。”
最开始他便没想过要她怎么样。
不接吻，不同房，不生孩子。
他通通都接受。
可和她在一起，天天的在一起，他的心开始变了。
他想和她接吻，他想和她同房，他想和她生孩子。
他想和她做任何一对夫妻都做的事。
他变得失去了初心。
“不，你没有贪心，是我，我……”
韩在行捂住她的嘴，脸上浮起笑，温柔的，深情的，炙热的。
“林帘，昨晚的一切都忘掉，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林帘想说的许多话在这一刻里全部吞了回去。
消散。
是的。
忘掉。
人生一辈子有许多苦痛，如果每一件都记得，那会多痛苦？
两人开始收拾东西。
一切都恢复到以前。
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她们的关系好似比以前更近了些。
林帘想，这应该就是磨合吧。
也许到最后，她真的会爱他。
哪怕只有一点点。
两人在夜幕降临时收拾好。
林帘看时间，说：“不到七点，不知道房东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的话今天就来看房子，交接吧。
明天她要去公司，也没有时间。
韩在行知道林帘的心思，说：“打个电话问问吧。”
“嗯。”
林帘便要拿起手机打电话，韩在行说：“我来打。”
按住她的手，给房东打过去。
林帘看着他，他穿着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小臂袖子也挽了起来，头发微湿。
搬家是个累活，今天的活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做了。
似乎他真的成了她的依靠。
没多久电话通，韩在行直接说：“刘先生，房子我们已经腾出来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就现在过来看看吧？”
对方既然着急，那早点过来看也好。
手机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传来，“都收拾好了？”
“对。”
“那行，我七点半这样过来。”
“嗯。”
挂了电话，韩在行便要说话。
柔和的纸巾便落在他脸上。
他僵住，然后看向林帘。
林帘拿着纸巾在给他擦汗。
她神色认真，就像在做她的设计一样。
韩在行脸上浮起笑。
房东说七点半还真就七点半。
几人见面，打了个招呼，房东便开始检查房子。
二十分钟后，房东点头，“房子没有问题。”
把一个信封交给林帘，“这里是违约金，数一下。”
“不用了。”
房东是个客气的，她相信他。
韩在行说：“那没问题我们就先走了。”
“可以。”
林帘把钥匙交给房东，便和韩在行离开了。
房东看着两人离开，把公寓门关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