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番外2(1 / 1)

突如其来的重逢令许洇措手不及。

虽然他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周围有道说话的声音,曾多次出现在他梦里,令他朝思梦想。

随后原缪被余乐带走,书房内只剩下他和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这个名为余泞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战名显赫的许洇上将,过去有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会落在我们臭名昭著的海盗手上?”

许洇这才睁开眼,面前的这张面孔带着些许陌生,褪去少年青涩后变得成熟稳重,只是对他说这话时眼尾依然翘着熟悉的轻挑。

许洇心里并没有涌起多少喜悦,他只是在想——

他还活着,真好。

他们对视了良久,余泞的眼神已经演变到他看不透的状态了——如今他也不想看破。

他细细打量着余泞的面容,棱角更为锋利了,眉梢多了一块小疤,头发要比以前长了点……

他后知后觉地,为这几十年拼命活着的自己感到疲惫。

好累啊。

或许他硬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心中重石落地的这一刻。

直到余泞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顿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他没什么想知道的。

许久他才想起一件事:“十七年前,是你救的我?”

“是。”

对于这个回答许洇并不意外,或者说就算余泞回答不是,他也没什么感觉。

他只是不合时宜地在想,果然当初年少的欢喜只是他的一场空想吧。

否则何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救下了他,也不曾想过见他一面。

他找了那么久,几乎没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他不想再问余泞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无所谓了不是吗。

不论答案是什么。

余泞在帮他卸脸上的假面,动作轻柔到让许洇有些不适。

卸眼睛上方面泥的时候,许洇眼眸下垂,不经意间瞥见了余泞的大腿,那是余泞腺体的位置。

即便是在当下,在他做了几十次mect手术,腺体已经麻木几近失敏的情况下,他依旧闻得见余泞身上的淡淡薄荷香。

哪怕只是这么注视着腺体,许洇心里都能涌起一股想要占有的冲动。

这就是所谓alpha对jinx的本能靠近。

他想起刚刚余泞是有坐轮椅的:“还能治吗?”

他再次被余泞捏起下巴:“左腿就这样了,右腿和常人一样。”

后面便是许久的静谧,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随后余泞叫来一个人,带着他去了卧房。

许洇一走进这个房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余泞的卧室。

因为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包含着jinx信息素的味道。

他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多天,余泞不来见他,他也无所谓,就安静地靠在床上,有人送餐食进来时他就吃上两口。

他也不去问余泞什么意思,关着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他走……

直到大概十多天后,一脸被滋润过头的余乐进来看望了他。

余乐看起来已经忘记了他,他平静地道了声恭喜。

原缪是幸运的。

余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许洇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心口刻下名字的痕迹依然清晰,一笔一划都有迹可循。

这些年里,心脏处的绵绵疼意对他来说比一日三餐还要熟悉。

他突然想结束这一切了。

好吧,也不是突然想。

只是时机正好。

没多久,余泞便坐着轮椅进来,在床边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许洇心口蓦得一跳,本能地伸手扶住余泞,手上抓得很用力。

两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弹,许洇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他人皮肤的温度了,大多时候,他都戴着手套。

他听见余泞说:“阿洇,我没有忘记你。”

“我一直都记得你。”

“……”

那又怎么样呢?

许洇没有任何表示,他松开余泞,听见余泞亲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心口有为余泞说没有忘记他而心悸,但他刻意忽略了,或者说习惯性地忽略着,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三天后离开。”

余泞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问了一句:“三天后?”

他嗯了一声,转而移开目光。

余泞没有同意他离开的说法,只是语气不复温和:“你好好休息。”

许洇三天后才知道原缪抛下他带着余乐率先回到第一星系的消息,还是原缪主动发来的消息。

收到这条消息时,余泞就在身边,许洇神色没什么波动,余泞也没打算瞒他多久。

“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想去。”

今天的余泞没有再做轮椅,走起路来和平常人一般无二,没什么大问题。

许洇不知道余泞想做什么,随口应了一声好。

这般僵持了一周,余泞每天都来,但两人说过的话俩掌都能数的过来。

不是许洇故意这样,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看,把他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他们如今也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一言一行都带着生疏。

他们无话可说。

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也只相伴了短短几个月而已,面对四十多年这道巨大的鸿沟,要怎么跨过去呢。

余泞再一次踏入了卧室,他当着许洇的面脱下衣服,满身疲惫地进了浴室。

许洇看见了手臂上的血,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手臂上的伤口依然醒目。

“你怎么了?”

似乎没想到许洇会开口询问,余泞顿了两秒:“今天我去了总都星球,被你之前想要交易的那个江赐算计了。”

许洇没问他下总都做什么:“你应该包扎一下。”

“……不需要。”

许洇没再说什么,只是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些。

余泞穿好睡衣,将纽扣系到第三颗,衣领松松垮垮地荡着,露出他精练的胸膛。

“我今晚睡这里。”

他说:“这是你的卧室。”

余泞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是他。

余泞似乎是真的累了,掀开被褥就在许洇身边躺下。

近距离地经受着余泞信息素的安抚,许洇竟然也多了些困意,他缓缓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jinx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锁骨处。

许洇一时有些僵住了,因为他被什么抵住了。

“早安。”余泞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余泞依旧没有放开他,一只手在许洇腰侧摩挲着:“我一直没问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葡萄。”

“很甜……那我呢?”

作为jinx,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许洇沉默了一会儿,“柠檬酒。”

其实余泞信息素的主调是薄荷味,但薄荷太凉,许洇更喜欢淡淡的尾调。

余泞的唇贴着许洇的脖侧,再差一点就可以碰到alpha的腺体。

alpha似乎不太习惯别靠得这么近,浑身都有些绷紧,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余泞往前抵了抵:“其实我也不必问你——”

“只要我标记你……或者你标记我,我都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

许洇眸色微动,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余泞不喜欢他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捏起许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在见到许洇的第一眼。

alpha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推了下余泞。

余泞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被许洇这么一个小动作给气到了。

他擒住许洇的两只手腕别在头顶,不许他有任何反抗,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掠夺掉对方口腔中的每一丝空气。

许洇几乎有些窒息,意识模糊间,他甚至想就这么走掉也不错。

说不定余泞会火化掉他,再给他买一块墓地。

说不定还会念及旧情,偶尔来墓前看看他。

余泞在许洇失去意识前离开了他的唇,但手依然被禁锢着,他的十指随意地张开,再随着余泞越见下移的吻无意识地蜷缩着。

接下来的动作不方便再箍着许洇,余泞松开了他的手。他的吻一路滑落,吻遍了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地方,许洇这次什么都没做,双手依然保持着被余泞禁锢时的姿势,摊在头顶。

余泞起身,他不喜欢许洇这样一幅任君采劼的样子,又或是说无所谓的样子。

他轻吐出一口气,翻身下了床:“我去洗漱。”

这一洗漱就是一个小时,许洇自然清楚余泞在做什么。

他也有反应,但许洇清楚,这只是alpha受到jinx挑拨时最原始的冲动。

浴室里水声断断续续,作为一名顶级alpha,许洇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余泞并没有将浴室门关严实。

许洇甚至能听见余泞时不时地低哼声,像是迷魂曲一样无孔不入。

出来后的余泞没有平静很多,好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他吻了下许洇的发侧:“我去工作。”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余泞每晚都会回来抱着许洇一起入睡,他依然不让许洇去外面,甚至连送餐都尽量自己来。

他们的亲密止步于亲吻,当然这也是余泞的主动。

有时候余泞白天也会回到房间里,眉眼间弥漫着淡淡疲色,手无意识地揉着受过伤的左腿。

还有好几次,余泞的身上都带着淡淡血腥味。

但余泞从来不主动说,就算许洇问,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许洇都以为,余泞就要这么圈养着他,不打算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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