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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秩序與力量(1 / 1)

魔法部的人走後,人群開始收拾殘局。

對角巷總共有十八間店麵被燒毀,雖然無人死亡,但有不少人被倒塌的建築壓傷、或推擠受傷,還有一個巫師和兩名妖精被厲火嚴重燒傷,已經送往聖芒戈治療。

財產損失仍在統計。

另外是……亞戴爾剛開始催眠眾人時,有兩處人群爆發衝突,老克拉布因此死亡,謠傳還有五六個人受傷,但這些人早在第一時間離開,無法調查。

雖然有人跑來問伊蓮賠償問題,但伊蓮將一切都推給亞戴爾,表明沙菲克家的小精靈幾天後會去找他們,事情便簡單揭過。

也沒什麽人真想為難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態度展現出來夠了。

麗塔和伊蓮約好了時間采訪,一來光亞戴爾今天的事情夠麗塔寫兩三頁頭版,二者伊蓮也需要和亞戴爾確認(並沒有)一下什麽能說,什麽不行。

………咳,編故事要有時間檢查合理度。

而且伊蓮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說故事,她現在隻想打死亞戴爾。

諾特當著整條街的人宣告後,達芙妮已經被打了沙菲克的標簽,要是之後兩人分手,絕對會變成大八卦……這算不算被交往?

伊蓮被洛哈特抓著聊了幾句,好不容易才以身體不適的藉口擺脫他。

該怎麽對洛哈特伊蓮還沒想好,這個人雖然草包,畢竟有幫忙……可是那種“全世界都該關注我“的態度真的很讓人厭煩。

韋斯萊太太要帶家人和哈利回陋居,韋斯萊先生似乎要回局裏報到,這樣一鬧後,兩位大人看伊蓮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赫敏、伊蓮和達芙妮會被盧平用幻影移形帶回沙菲克家。

哈利十分猶豫,盧平告訴他去沙菲克家,自己能指導他練習魔法,但他又想繼續住在韋斯萊家……而且沙菲克家都是女孩子,他總覺得自己去非常尷尬,如果羅恩也來好了。

伊蓮倒是沒意見,別墅夠大,客房也夠多,盧平想指導哈利的心情她也理解。

盧平和韋斯萊太太商量,最後說好,羅恩、哈利與金妮會在兩天後去沙菲克家度完剩下的假期────羅恩渴望學習的態度是關鍵,不過伊蓮懷疑,羅恩會這麽積極表態,大概是因為他作業還沒寫完。

韋斯萊雙胞胎本來也想來的,被韋斯萊太太兩掌拍了回去。

盧平用隨從顯形術帶著達芙妮和赫敏回到沙菲克家,伊蓮則是讓諾特帶著。

不過四人才剛開門,看到有名老人正坐在沙發喝茶,而克萊兒正從廚房端出小餅幹招待他。

“鄧布利多教授?”赫敏驚呼。

“很抱歉打擾妳們,不過,我和亞戴爾有約。”鄧布利多從口袋取出一隻金表說道。“他告訴我這時候來這裏等,那麽,可以借用一下伊蓮嗎?”

那隻金表麵有十二根指針,卻沒有半個數字,還有幾枚星球繞著邊緣轉,伊蓮完全看不懂這表的運作模式,也不知道亞戴爾啥時候鄧布利多約好的。

但也沒理由拒絕,伊蓮點頭。

“太好了。”鄧布利多風度彬彬的起身,“雖然我個人認為格蘭傑小姐和格林格拉斯小姐可以信任,不過亞戴爾似乎很在意……呃,他是怎麽說的?不姓沙菲克的沒資格──”

“我知道了。”伊蓮翻了個白眼。“去哪?”

*****

“那麽……我想妳已經拿到湯姆的日記本了?”

伊蓮倒是沒想過會來這裏,沙菲克家製造飛路粉的據點。

雖然不用擔心外泄秘密,可亞戴爾居然會容許鄧布利多進來,讓她有點訝異。

但她懶得研究亞戴爾的想法,瘋子的思考模式正常人哪能理解。

“趁亂時讓小精靈拿到了。”

伊蓮叫來諾特,拿出了黑色封皮的日記本,翻開第一頁,頭確實有湯姆裏德爾的簽名。

但僅僅如此,它看起來一點都不特別,摸起來和普通的書沒兩樣,也沒有任何的魔力波動,更不邪惡。

很難想像這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是魂器之一,寄存著伏地魔的靈魂。

她將日記本遞給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搖搖頭,沒有接過日記本,而是從長袍袖子拿出了另一樣東西───

伊蓮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那是一個金色的杯子,有點老舊,但麵有一隻明顯的獾。

“赫帕的金杯!這、這不是在萊斯特蘭的金庫內?為什麽會在你手……等等……今天……你們!”

“嗯,妳提供的線索大致正確。”鄧布利多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說。“不過萊斯特蘭家的金庫有點麻煩,那裏的防護魔法可不隻有烈火咒和複製咒而已,好在我精通一點魔法技巧,才成功的拿到了它。”

“呃,我以為你會放著讓哈利或我去拿。”

“古靈閣的安保非常嚴密,而且金庫裏麵的魔法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們冒險。”鄧布利多說,“超出你們實力的任務,為什麽要交給你們去做?”

“那裏麵的靈魂碎片……”

“哦,多虧亞戴爾的厲火咒,這杯子已經不再是魂器了。”鄧布利多說,“我不太喜歡這類魔法,但是……妳知道,有些事情總有必要,有光的地方總會有影子。”

伊蓮沉下臉,她總覺得鄧布利多意有所指。

“亞戴爾幫我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加萊斯特蘭家的人目前都在阿茲卡班,我想他們需要非常久的時間才會發現金庫失竊。”鄧布利多說,“這杯子給妳保管,妳會用到的。”

“我會用到?”

“湯姆很喜歡四名創始人的東西。”鄧布利多眨了眨眼。“這或許能讓妳取得他的信賴。”

“你不阻止我或亞戴爾?”

“我相信妳的能力,伏地魔並不可怕,而且妳麵對的隻是一小塊靈魂碎片……至於尺度問題,隻要不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我都能為妳擔下。”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說。“妳的消息來源不完全準確,小心為。”

“……當然。”伊蓮無奈的說,“我會盡可能阻止出人命的,但是........你知道,那家夥並不好應付。”

“給妳幾個提示,把焦點放在哈利身。”鄧布利多說,“以哈利為目標,他身的保護措施夠應付湯姆,當然,妳也不能拖太久,最好在聖誕節前把事情處理掉,時間越長越容易露出馬腳。”

“我知道。”伊蓮說道,“我已經有完整的計劃。”

“那好。”鄧布利多說,“裏麵的靈魂因為缺乏魔力正在沉睡.........妳輸入魔力後他會蘇醒,不過要注意,注入太多魔力,伏地魔能獲得的力量越大,而力量越大,他越能察覺到外部的動靜。”

“我會注意。”伊蓮回答。“你教給我的魔力控製方式很管用。”

“很好,另外,聽說妳和亞戴爾鬧翻了?”

“…………對。”

伊蓮有些猶豫,但還是把衝突的原因,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和鄧布利多說了。

吵架的事情隻有兩人知道,既然鄧布利多會提,表示亞戴爾和他說過。

雖然她不清楚亞戴爾為什麽這麽做,但既然鄧布利多說起這件事,她也剛好找人吐個苦水。

鄧布利多大概是世界唯一能聽她傾訴的人了,赫敏和達芙妮都不行。

伊蓮說了很多,從她和亞戴爾的爭吵開始,先是抱怨亞戴爾的各種行為,再來又說到麻瓜和巫師之間的問題,不知不覺,她說起了自身的迷茫,對亞戴爾的不認同,自己的想法和觀念衝突。

鄧布利多沒有打斷她,這樣默默的聽著。

直到伊蓮說累了,他才開口說道。

“或許這是麻瓜與巫師間的想法差異吧。”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但是,巫師是這樣,強大的魔法力量使我們忘乎所然,帶來了傲慢和偏見,連我也不例外……。”

“我們不僅歧視麻種巫師和家養小精靈,還歧視巨人、狼人、妖精、馬人等一切非人類,當然還有啞炮和麻瓜;我們認為巫師高於其它一切種族,出身純血的亞戴爾更不用說,你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會覺得不舒服,我能理解。”

鄧布利多長歎一聲,繼續說道。

“對於力量的見解,每個人都不同,以妳的描述,亞戴爾當時的行為其實很克製了,隻是態度非常惡劣,而你剛好對亞戴爾的厭惡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反應才會那麽大……在那次事件前,你早對他不滿了吧。”

“………拿人命鬧著玩,難道你覺得這是對的?”伊蓮憤怒的說,“他拿了二十多條人命去做人體實驗!把厲火放進人體,當對方哀號時,那家夥卻毫不在意的在旁邊紀錄時間!你認為他今天做的都是對的?”

“亞戴爾的行為或許十分激進,他對待麻瓜的態度也很差,但是,對於整個巫師世界和食死徒的問題,他看得絕對你所理解的還透徹,因為他本身是純血家族之一,而且還是知道最多機密的家主。”

“若是麵對哈利他們,我會說不對;但麵對妳,我會說不一定。”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有些事情並不能單純的用黑白來描述,相信妳也知道,這個世界除了超凡入聖和無惡不作外還有第三種選擇.........而且,剝離情感的亞戴爾已經沒有欲望了,他的行為有強烈的目的性,別因為個人情緒而帶入偏見。”

“…………”

“真怪,我相信麻瓜世界也有踐踏規矩、傷害他人的人在。”打量著伊蓮,鄧布利多問道。“可你碰這件事時突然變得非常的……敏感,是的,亞戴爾的行為的確不值得稱讚,但你既然能狠下心殺死洛,應該早看開了這方麵的問題,為什麽會如此糾結?”

伊蓮沉默了很久,鄧布利多也沒有繼續質問,這樣靜靜的等著。

等到伊蓮願意說為止。

“………我來這裏前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我們合夥開了間餐廳,過著很平凡的日子;每天努力工作,打打鬧鬧,雖然有點小煩惱,但過得還可以。”

伊蓮沙啞的說道。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毀了,一大群喝醉的人衝了進來……我們的店被燒掉,為了救他,我的右手不得不截肢,但他仍然死在了我麵前。”

“對方很快被逮到,我們的店裏有個客人,他很喜歡我朋友的手藝,他動了點手腳幫我朋友複仇。”伊蓮緊緊握住拳頭,“我曾以為這樣是對的,我很高興,我應該高興的,但是……我的右手和我朋友的命永遠回不來了。”

“我看到那些凶手跪在我麵前道歉,他們被整得非常慘,每個人都骨瘦如柴,臉滿是驚悚,我動一下開始發抖,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不覺得痛快,隻覺得可悲!”

“我厭惡這種,仗著自己有力量肆意妄為的行為!”伊蓮猛地抬起頭,“在我看來,亞戴爾的行為和食死徒一樣,和那些衝進我店裏的白癡一樣!”

“………我很遺憾。”鄧布利多說,“不過,這世界總會有這種人,隻要人類還有著欲望和衝動,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根絕。”

“對,但這世界還有法律。”伊蓮站起身,說道。“法律是一種規則,是為了保障規則範圍內個體的權益,不遵守法律則是另一種規則。那些人不遵守法律,活該被更瘋狂的暴力製裁,食死徒也是如此,可是對角巷其他遵守法律的無辜者不該被牽扯!”

“對。”鄧布利多說,“不過,妳知道,亞戴爾這麽做是因為──”

“因為你們的法製已經爛了,爛到骨頭裏了。”伊蓮哼了聲,“既然如此,全部打爛好了,他想做什麽我現在還管不了,但我可以阻止以後的他,以及其他人,我會重新塑造這世界的法律!”

“每個人的權益都能獲得保障,沒有人可以仗著自己的力量肆意妄為,罪犯將付出與他們惡行相對或更慘烈的代價,我們不需要黑暗英雄和私刑!”

“藉著伏地魔這個墊腳石,我將成為魔法部長!”(霍格沃茨變身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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