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术不打算说这些了，她问道：“大师，你现在跟着我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杀的人？”
她其实很在乎芣愆的想法，希望不是一个眼瞎的。
芣愆能是长老级别的高僧，自然不会连这个小小的事情都看不懂。
他道：“那人不是你杀的，但是绝对是狐妖，而且你和她可能认识。”
钟小术松口气，明事理就好。
芣愆继续道：“杀人的狐妖有和你一样的铃铛，你带我去找有这个铃铛的地方就好。”
这句话随便也解释了一下，他并没有要跟着她意思。
“大师下山是为了抓那个杀人的狐妖吗？”
“嗯。”
这事情关乎大相国寺的名声，他作为长老理应要管。
而且……
芣愆的眼睛从钟小术身影上滑过一秒。
私心里，他不想这只吵闹的小狐狸背锅……
“叮咚，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
……
一路上钟小术都是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开始芣愆皱眉，因为不习惯吵闹。
但是三四日过去，他慢慢适应了这个带着魅惑的声音。
“大师，走了这么久，你就不怕我不带你去找有这个铃铛的地方吗？”
她这些天都是带着芣愆在山里各种绕着玩，爬山看风景，芣愆几乎不开口说话，保持几米的距离跟着。
钟小术本来是想等他开口说带他去铃铛的地方。
但是三四天，芣愆一点不着急。
“阿弥陀佛，我相信你会带我去的。”芣愆眼眸微闪。
看得出来小狐狸的性子不是那种愿意受委屈的，即使没有他，她自己也会去揪出凶手证明自己清白。
“红狐，你不必和我闹脾气了，时日不多，还是快点找到那只狐妖，如果我没有算错，她应该是惯犯，越晚找到她就会有越多男子遇害。”
芣愆基本上已经了解了钟小术的脾气，这几日她明显就是赌气，估计带着他在山中转悠。
钟小术拉了一下自己小巧的耳朵。
“我有名字，不要叫我红狐，天下红狐这么多谁知道你叫谁啊。”
芣愆从一开始就是红狐红狐的称呼她，钟小术表示自己化为了人形，被叫狐狸，这种感觉很微妙的。
大概是上辈子当久了动物，所以这辈子钟小术很希望自己能是人。
虽然还是一只动物，但是也可以化为人形，钟小术勉强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一个人类。
可是这和尚太不会说话了，一直叫她红狐，像是在时刻提醒她，她就是一只狐狸。
“我的名字叫钟小术，大师你可记住了，不要再叫我红狐了。”
“嗯。”僧人淡淡点头，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真的记在心里。
钟小术也慢慢习惯了芣愆冷淡的举止：“算了，我还是带着你去找铃铛主人吧，大师，我只知道那里的人都有铃铛，但是谁是凶手我就不知道了。”
整个青楼里面，一半的姑娘都是狐妖，都有铃铛，谁知道那个是凶手啊。
如果说破了杀戒的就是，那么估计这青楼里面百分之八十的狐妖都是杀人过的。
妖类容易性情暴躁，很多妖精都少不了手染鲜血。
“无妨，你带我去便可。”
芣愆不担心找不到凶手，只要去找，就一定可以有线索。
两人踏上路途，钟小术曾经生活过的青楼可是在偏一点的城里。
前几日两人都是在山间行走，而来到了人多的地方，在一个小镇子的集市上，越来越多的人走不动路了。
特别是男子，一个个都像是中魔了一样，看着街道上的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轻薄的纱衣，白皙的肌肤，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一个笑容，顿时许多男子喷鼻血，倒地不起。
“好美啊，这简直就是仙女。”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王二小居然这辈子可以看见这么美的女子，死而无憾了。”
狐妖的美，不说男子痴迷，就是女子都呆住了。
钟小术仰着下巴，终于找回来了一点点自信。
每天和芣愆待在一起，她每次都是有意做出勾引的动作，芣愆都是没有一丝反应，钟小术都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美？
但是妖精出美人，狐狸更是没有一个丑的，随随便便的一个狐妖就可以让人神魂颠倒。
钟小术看着街道上那些凡人的反应，知道自己美貌是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芣愆这个和尚。
芣愆保持距离在身后，看着那些百姓被钟小术吸引，一个个忘记了所有事情痴迷的模样。
钟小术出现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个街道的正常秩序。
芣愆淡淡开口：“你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把容貌掩住，莫要胡闹了。”
一个女子穿着纱衣很是不妥。
钟小术挑眉：“我衣服穿好了啊，我的衣服本来就是这样的，还有为什么要掩住容貌，长的美丽也有错误吗？”
狐妖爱美臭美，钟小术也是一样，她全身最贵重的就是这张脸了。
“你现在是一个女子形象，那么衣服不可穿的如此风尘，你的容貌是自由，但是现在已经影响到集市的正常秩序了。”
芣愆眸子黯淡，似乎是不悦了。
钟小术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和尚一天比一天有感情化，不是空空如也就好。
“大师，我只有这种衣服，你不能让我在大街上幻化衣服，幻化容貌吧。”
芣愆闻言，他看了看四周的房子，道：“天色晚了，我们找一个客栈休息。”
今日是没办法了，明日他一定要让她穿好衣服，掩住容貌再出门。
要不然，让男子围观，那些炙热的眼神打量着她，实在不像话。
难道是太久没有出山过了，人间的百姓为什么都那么轻浮，就算红狐再美，盯着看似乎总是不好的。
芣愆心里微微不喜。
但是......
他似乎忘记了，不是百姓轻浮，是钟小术作为一个狐妖，实在太美了，那些百姓抵抗不了钟小术的吸引。
天色的确不早了，没有一会儿就天黑了。
其实钟小术待过的这个青楼就在这个小镇上，思考是现在过去，还是明日一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