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一路上畅通无阻,秦雪柔总算顺顺利利地赶回医院,此时,时针指向9点50分,冯芝华已经在这等候。
她来不及喘气,赶忙询问冯芝华,“妈,情况怎么样,医生会准时来的吧?”
冯芝华先是惊愕于秦雪柔有点奇怪的模样,因此没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狐疑地望着她,眼中尽是探究神色,“你……没事吧?”
秦雪柔怔了怔,赶紧应答,“没……没事!”说完,心虚地整弄着头发和衣服。
冯芝华尽管心中还有疑惑,却也不再纠结,把话题转回到蓝隽那,“嗯,刚才我问过了,他们很快就到……”
说曹操,曹操到,冯芝华的话还没讲完,伴随着几道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蓝隽的主治医生汪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护士,还有……一个年约60多岁的老伯,样子颇为严肃稳重,应该就是那个专科医生了!
汪医生一进门,便对秦雪柔和冯芝华友好地点头,然后指着身边的老人介绍,“这位就是洪老教授,他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懂得用中医来医治植物人病患者,老教授退休后一直在外游行,如今难得回来,我想这是对蓝隽先生醒来的一个好兆头。”
“洪老教授,拜托您务必救醒我的儿子,拜托您了!”冯芝华已经迫不及待地做出恳求,殷切可怜地盯着老教授,只差跪地乞求了。
秦雪柔虽不多说,却也是满眼期盼和祈祷。
老教授分别给她们点了点头,随即走近蓝隽,对蓝隽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最后,亮如洪钟的声音打破空气里的凝重和紧张,“关于蓝先生的情况,汪医生已经跟我提过,我会尝试用我刚刚研究出来的一种办法给蓝先生治疗,争取让他早日醒来。”
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天大喜讯,冯芝华几乎激动落泪,秦雪柔惊喜之余,忍不住看向汪医生,用眼神跟他争取确定的答案。
汪医生猜出她想知道什么,于是,也语气轻快地说道,“这个治疗办法是老教授新研究出来的一种办法,既然老教授这么说,看来离蓝先生醒来的日子不远了。不过,听说这种治疗办法的过程需要你们家长的配合。“
“好,会的,我们会的。”秦雪柔内心彻底雀跃起来,还一时动情握住了冯芝华的手,“妈,听到了吗?阿隽有救了,阿隽就要醒了。”
冯芝华也是难以形容的激动兴奋,笑着反握住秦雪柔的手,对她表露难得的亲切。接着,冯芝华仿佛想起什么,忽然又请求医生,“对了,老教授,我丈夫也在昏迷当中,您能否也救救他?”
老教授一头雾水,汪医生则代替他回答了冯芝华,“蓝夫人很抱歉,教授是专治植物人方面的,蓝老先生因为心脏病发而沉陷昏迷状态,所以……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冯芝华一听,欣然雀跃的心顷刻消退不少。秦雪柔见状,赶忙做出劝慰,“妈,别担心,既然阿隽有机会醒,那么爸也会吉人天相的。”
冯芝华望着她,沉吟了片刻,便也慢慢释然开来。
接下来,汪医生先带老教授离开,护士们也暂且退下,冯芝华则去看蓝建廷,病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只剩秦雪柔一个“活人”。
她振奋的心情未有消退,坐在蓝隽的面前,俏脸难掩愉悦和欢然,连带嗓音,也是充满激动的欢慰,“隽,睡了这么久的你,终于要醒了,你总算要醒来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善良,这么优秀,老天爷不会埋没你的。”
说着,她开始抓起他的手,先是紧紧摸了一把,然后一起放到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件事,我想,今晚我会带着笑进入梦乡。你呢?有没有感应到自己就要醒来了,就要再看到我、看到乐乐和嘉嘉了?”
越说,秦雪柔越觉心情难以控制的高亢,原来,自己是这么渴望他的醒来,自己一直都在渴望着他的醒来。于是乎,她放任自己狂欢的心情,紧紧握着他的手,几乎目不转睛地注视他那张温和儒雅的俊颜。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起身准备去倒一杯水时,猛然惊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他……他竟然来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来的?
幽邃的黑眸炯炯发亮,泛着复杂深沉的光芒,云赫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儿,感受着她仍未消退的喜悦,他的心,却是那么的揪疼和凄悲。
“你……你也回来了?”秦雪柔开始做声,打破空气里的沉寂,“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你几时来的?”
怎么来这儿?几时来的?今天早晨,自己从美好的梦中清醒,却见她要先行离开,理由是她的丈夫要醒了。心头像是打破了五味瓶,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酒店呆愣了一阵子,然后也赶忙收拾好一切,提前退房,乘坐另一趟车赶到市区,直奔这儿。看到的便是她握住丈夫的手,欢天喜地,激动期待。她,大概也忘了昨晚的美好,忘了自己了吧!
见他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神让自己感到很不自在,秦雪柔下意识地望了一下门窗,催促起来,“你……先回去吧。”
“怎么?怕被人知道?怕人知道你和我有染,怕人家知道你昨晚背着丈夫和我偷偷私会?”云赫总算做声,语气充满讽刺的意味,当然,还有隐隐的愤怒。照道理,自己不该生气,毕竟,自己早就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实际上,自己还是很介意,非常的介意!
秦雪柔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敢否认昨晚和我在一起?能否认昨晚整夜都在我身下承欢?与我一起销魂蚀骨,沉沦欲海?”云赫还一把扯开她的领子,“看,这里还残留着我的印记,除了这里,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全身都有。还有你下面,那个地方全是我的味道。”
他……他在说什么!他在这个地方胡扯什么!秦雪柔顿时气红了脸,恼羞成怒,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力度之大,竟然也显出了一个五爪印。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营养液输送声在滴滴答答作响。
云赫俊颜呈现前所未有的阴霾和骇人,星目尽是愤怒的火苗,连带嗓音也是无比悲愤,“你打吧,即便打死我也抹不掉某些事实!”
秦雪柔已经被气得几乎要崩溃,他这算什么,他不是说自愿的吗,这样兴师问罪算什么?混蛋,真是大大混蛋。越想,秦雪柔越是羞怒,瞪着他,忍不住怒吼出来,“对,就算我昨晚和你在一起又怎样?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结束了,game—over了!你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你,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玩完了!呵呵,在她心目中,竟然是游戏,那些个快乐,那些个幸福,通通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她果然够狠,果然够狠。云赫大受刺激,导致理智也开始消失,他口是心非,口不择言地辱骂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纯真干净的天使,想不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巫婆,是啊,需要我的时候就利用我,如今你丈夫醒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你真是够恶心,够恶心!”
无心却带着极具侮辱的话语,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秦雪柔的心,全身血液好像都凝固住了。他说什么!他竟然这样想自己,他……王八蛋!“是,我是恶心那又怎样?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说过不介意,只要我快乐!这是你说的!”
浑身都在发抖,秦雪柔变得竭斯底里,“还有,这是你欠我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王——八——蛋!”
自己欠她的?自己欠她的?!哼,云赫横眉怒视,咬牙切齿,然后冷冷地瞥了一下床上的蓝隽,怒气腾腾地朝房外冲去!
秦雪柔怒气没有丝毫的减退,含恨的眼眸紧紧瞪着门口,瞪着他消失的方向,嘴里不停地发出低低的怒骂,“混蛋,王八蛋,大色狼,魔鬼……”
她满腔悲愤和愁怨,就那样呆呆地站立着不动,许久许久,直至护士走了进来。
“太太,您……没事吧?”护士小姐被秦雪柔的样子吓到了。
迅速回神,秦雪柔摇头,嗓音却难掩沮丧,“没……没事!”
凭着医护人员的直觉,护士小姐依然感到困惑,但最后也没多说,毕竟,这不是她该搭理的范围之内。
换好营养液后,护士很快离去,室内回归安静。秦雪柔重新回到床前,疲惫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蓝隽,内心万分纷乱,理也理不清。
她就那样心不在焉地,呆到下午4点多,然后离开医院,直接回到家中,将蓝隽有救的喜讯告诉父母。
两老一听,无不感到心花怒放,还把秦浩宇和林馨兰叫来一起吃饭,大家一起分享喜悦。
开开心心的傍晚过去后,大家各就各位,洗掉一身疲劳的秦雪柔也回到卧室,却并没有睡,而是贮立窗边发呆,不知不觉想起了白天那一幕,悲愤的心情于是再现。
他的愤怒,她理解,但也不该说得那么难听,不该不听自己解释就胡言乱语,还是在医院,当着蓝隽的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口不择言的坏习惯永远改不了!
不可否认,自己和他在一起,某种主要原因是希望实现曾经的渴求,七年前,自己深深渴望着得到他的呵护和疼爱,这个梦想在心中根深蒂固,即便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即便时隔多年,依然没有改变。得知蓝隽有可能永睡不醒,于是这个念头更加强烈。
一直知道,这样的“快乐和幸福”不会永久,自己只是想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好好享受,想不到,真正的结束时间是在蓝隽醒来前!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们可以控制!也罢,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现在这么结束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有样东西堵塞,堵得难受?
别哭,秦雪柔,蓝隽醒来了,不仅仅是那个“诺斯”的男人才能代替“云赫”爱你,蓝隽同样可以,而且,会做得比“诺斯”还好!
尽管这么想,然而眼泪还是抑制不止地滚出眸眶,渐渐地泪流满面,视线,早已经模糊!
她双肩颤抖,继续悲伤飙泪,直至一只温软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回头一看,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了母亲忧心忡忡、愁思满布的面庞。
迅速拭去泪水,秦雪柔的嗓音仍难掩哽咽,“妈,您……还没睡?”
秦母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道,“阿隽醒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或者,你在喜极而泣?”
秦雪柔霎时一怔。
秦母目不转睛,继而,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妈跟你讲过,你都这么大了,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深思熟虑,你决定和那个人在一起,应该也考虑过后果的吧?那么,现在又何必哭?何必伤心?”
秦雪柔猛地又是一愣。
秦母内心万分无奈,但终究舍不得责备,于是,幽幽地安慰出来,“孩子,该了断就了断,很多事情冥冥中已有注定,那么大的伤痛你都挨过去,这次,一样会没事的。接下来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配合医生唤醒阿隽,你要去公司打理业务,你要照顾乐乐和嘉嘉,所以,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心难过,也无需这样!好人有好报,妈始终认为,你会得到幸福,当然,是阿隽给你的幸福。好了,别再想了,早点睡吧。”
母亲已经出去,秦雪柔继续呆愣在窗边,耳边反复回荡着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内心思绪愈加纷乱,她就这样痴痴惘惘,一直伫立到天亮!
认真梳洗一番,随意吃点早餐,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
今天,是伊莲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雪柔姐,早上好!”见到秦雪柔,伊莲已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招呼,仿佛觉察到秦雪柔的异样,又不禁关切问道,“雪柔姐,您怎么了?对了,您是不是和诺斯吵架了?他昨晚喝得好醉。”
秦雪柔面色一瑟。
“他整晚都在嚷什么没良心的小家伙,小骗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又不肯说,折腾了大半夜都不睡。”伊莲幽幽叹着,语气忽然变得恳求起来,“雪柔姐,其实诺斯他真的很爱你,他……”
“对了,小赵有跟你说过工作的一些流程吗?”秦雪柔猛然打断她,“接下来我会很忙,在公司的时间相对少一些,具体的工作,我会吩咐秘书小赵安排给你,至于设计方面,可能要迟点才能教你。”说到最后,秦雪柔略显歉意。
“呃,没关系的,您忙您的吧。这个可以迟点学。”伊莲马上做出一副谅解的样子,“至于工作上,您也请放心,我以前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秦雪柔讷讷一笑,“好!那你工作上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先出去吧。”
伊莲点头,继续出神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暂且离去。
盯着门口,秦雪柔娇颜恢复愁思,随着伊莲刚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张面庞,有着各种表情的俊美面容,有令她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悲伤的、当然还有生气和恼怒的!
一会儿后,她费了好大劲力,总算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强迫自己把精力专注于工作,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慢慢地进入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秦雪柔虽然心情还很沉重,但在极力压制当中,她仍每天坚持来到医院,听从老教授的教导,做着唤醒蓝隽的工作。
这天,她像往常那样,下午三点钟便离开公司前往医院,不料,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云赫!
自从那次的争吵后,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不过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哎,秦雪柔,你想这个干嘛,他变成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快去看蓝隽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混蛋身上!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秦雪柔于是调整一下心情,收回目光,决定从他身边绕过。
但是,刚经过他身边时,被他迅猛扯住,还强制带她进入安静无人的楼梯间。
“放开我!”秦雪柔立起挣扎,见他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之意,不禁更加激恼,“快放手,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你别再纠缠了!”
健壮有力的大手稳稳拽住她柔软的皓腕,云赫一个趋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低沉的嗓音透着咬牙切齿,“没有关系?你休想!你躺在我身下,乞求我的情景,永远都无法抹掉!”
听着那粗俗的话语,秦雪柔俏脸陡然涨红,想也不想便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又给他一巴掌。
不过,云赫这次早有准备,及时接住,两只大手抓紧她的两只手,继续冷声宣布,“你既然惹了我,那么,休想摆脱。”说罢,将她整个身躯搂入自己的怀中……
悲愤加羞恼,秦雪柔更加奋起抵抗,却引来他更激烈的掠夺,最后,他还低头摄住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又要发出口的话语。
就在此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充满暴怒的叱喝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个熟悉的嗓音,秦雪柔心头一惊,趁着云赫由于被惊扰而松手之际,用力推开他,看清楚伫立楼梯间门口人确实是冯芝华后,她彻底地震住,同时,俏脸唰白。
“你这贱人,竟然还跟这个魔鬼在一起,你怎么对得住阿隽,你发的毒誓呢?你……你……”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她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惊见秦雪柔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于是赶忙跟来,隔着门上的玻璃见到那个男人竟是云赫,震惊愤怒之余,她隔门偷听,直到他们相拥接吻,便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秦雪柔已从震惊中出来,马上解释,“妈,您别……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冯芝华用力甩开她伸来的手,怒不可遏,“解释?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还有什么解释?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分,想不到你为了一时快乐,连毒誓都敢违,连死都不怕,你会下地狱的,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说罢,对着秦雪柔呸了一口,且给依然处于纳闷状态的云赫一记冰冷厌恶的瞪视,转身冲出了楼梯间。
秦雪柔赶忙追去,回到病房后,发现冯芝华蹲在床前,握住蓝隽的手哭诉,“阿隽,妈可怜的傻孩子,你看,这就是你用心付出的女人,你那么为她,她却趁着你昏迷不醒,和别的男人鬼混,和云赫那魔鬼鬼混,为了蒙住我,她还骗我说云赫死了,真可恶,真可怕。”
秦雪柔听着,心头涌起了阵阵委屈,忍不住继续辩解,“妈,不是这样的,你怎能这样跟阿隽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冯芝华忽然放开蓝隽,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推秦雪柔,“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儿媳妇。你这贱人,不知被云赫那魔鬼睡过多少次,我们阿隽才不要你这个残花败柳,所以,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妈——”秦雪柔继续含着泪,也伸出手,准备阻止她胡乱挥舞的手,谁知道,两人挣扎之间,冯芝华不留意,身体打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秦雪柔见状,赶忙过去,准备扶起她。
不过,再次被她推开,怒斥的声音充满厌恶和鄙夷,“你滚开,别再用你这脏手碰我,滚,给我滚!”说着,还索性跌坐在地,抹胸捶足,凄厉地哭喊了出来,“老天爷,我们蓝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还派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折磨我,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到底有没有长眼……”
秦雪柔的手已经收回,改为放在嘴中咬着,泪水,继续哗哗地淌过两边面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从病床那儿传来,“妈,jessica,jessica,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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