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点点头,确实,他的母后都是人鱼中的美人,可是他真的没有见过她做什么美容的,不过她倒是很喜欢用海藻做各种食品。
“过一阵子,你就可以看到了。”乐乐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伊云,“......”不可以现在就说吗?害人家好奇心都冒出来了。
一大麻袋的独眼蛇和鲼蛛就这么被抽丝剥胆,变成一堆堆的尸体。
“那这些怎么办?”伊云看着满地的尸体,而且死状可怖,有点渗人啊!
“吃了呗!能吃就别省着,懂吗?”乐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然后开始收拾着地上的残骸,统统放到一个大桶子里,然后交给大叔。
大叔笑眯眯的接过,然后和婶婶一同走到小厨房,开始烹制美食。
“你确定那些东西真的能吃?”伊云还真的没有吃过蛇虫的,深海里,都是鱼虾蟹,还有就是水草植物,曾几何时要吃这些毒物的。
尤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别怕,这些东西被抽去毒素之后,是真的没有危害的了,可以尽情吃的,而且大叔婶婶他们的手艺,保证你吃过会回味。”
伊云半信半疑的听着,他还是要看成品,刚才那残肢百骸的模样,真的不像是能吃进肚子里的样子的。
下午,大叔婶婶走出来,各自手上端着两个盘子,缓步来到他们跟前。
“好了,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吃吧,不要饿着了。”婶婶连忙把盘子放到桌上,然后让大家过来。
因为大家一个中午都在收拾着毒素,所以午饭都变成下午茶了。
伊云还是有点不太敢下口,看着那被炸成金黄色的一只只,一想到他们原本的颜色以及那尸骸,还是有点骇人。
“吃吧!你看我都敢吃。”梅菲看着他这么胆小,没好气的自己先一步拿着一只就这么放进嘴巴。
吧唧吧唧的咬着,还很热情的告诉伊云,“这个真的很香酥的,而且味道是炸虾味的哦!”
伊云见着比自己小的小女孩都敢吃了,索性的拿起一只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咀嚼起来。
原本以为的苦涩味,变成淡淡的麦香味,还有一股鲜味,味道有点像炸虾的味道,炸虾还是乐乐之前在海滩的时候,给他试过的。
他很快就吃掉一只,并且迅速拿了第二只。
“对了,这个是蛇肉片,蒸出来的,很清甜的,而且这独眼蛇的肉还有紧致肌肤的功效的。”梅菲继续热心的推介,这些关于美容的,她都钻研过,不过还是不及她女神那么厉害啊!
有了鲼蛛的带头,伊云已经不再抗拒了,很快就接受了独眼蛇的肉片,清甜爽口的质感,还有经过婶婶的厨艺,带出的那股香甜的味道,真的让人垂涎啊!
“不过这个,似乎是每隔三个月,才可以吃上那么一顿,你要趁着现在还有赶紧多吃点呢!”罗格说道。
“为什么?”伊云一边忙碌的吃着,一边抬头含糊不清的问道。
“因为三个月它们会出没一次,然后交配、产卵、孵化、成年,正正需要三年。”罗格解释道。
伊云顿时觉得,这一顿真的很昂贵了。
他不再说话,埋头开始啃起来。
或许是真的饿极了,大家很快就把满满几盘子的蛇虫给吃光了。
再加上大叔他们特别炮制的药茶,很快就满足的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直让嚷嚷着“饱了饱了”的。
大叔婶婶看着几个孩子都吃得那么满足,无奈的轻笑着收拾桌子。
下午,他们直接在这里睡过去了。
今天天气是真的有点热,幸好他们是在院子的屋檐下午睡的,不然肯定得热死。
乐乐第一个起来的,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叔家里吃饱喝足直接躺下的,不好意思的揉了一把脸,都多大了,还要让人家照顾着他们。
她迅速起身,清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后,才走出店面,想着帮着大叔他们。
“醒来了啦!”大叔看着乐乐脸蛋红扑扑的,看样子就是刚睡醒的。
乐乐点头,不好意思的朝他说道:“大叔,我来帮你忙吧!”说着,她接过大叔手上的切片器的手柄,“大叔,就切成片状就可以了是吧?”
大叔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我去看看你婶婶那边的药材晒干了没。”
“嗯,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进去吧!”乐乐笑道。
大叔点头,这才走进侧边的门,里面有一片空地,可以晒药材。
乐乐则是小心翼翼的切着药材,要把一条条不规则的药材切成一片片,还是需要耐心才能裁切的。
这个也是她经常拿来锻炼自己的耐力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来帮大叔的忙的,所以也算是很熟手的了。
“嗯?你在做什么?”伊云揉着眼睛,走出来,好奇的打量着乐乐的行为。他刚起来,便见着不见她,担心的走出来看看,没有想到,一出来,便见着乐乐把玩着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器械,在切着不知名的东西。
乐乐一边切割,一边解释着这家器械的用途。
“不会无聊吗?”伊云看着那家伙,觉得十分沉闷,认为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做这个的。
乐乐白他一眼,道:“这个是我用来锻炼耐力的工具,我平时都来这里磨炼自己的。”
伊云点点头,虽然他觉得还是不怎么有用,但既然乐乐觉得对她有好处,那便是好的。
他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好奇的打量着店面。
乐乐身后连着的三面墙都是药柜,天花有几根木头,上面吊着不少的药包,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普通药材,方便顾客直接采买。
除了乐乐手上的器械之外,还要一个小石碗,上面还有一个药椿,然后就是一个算盘。
伊云拿起算盘,想着怎么用。
“你别乱玩了,这个你再怎么把玩,都不会的。”乐乐随便的看了一眼他,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么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