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是她的那点儿想法,早已经被南星辰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此时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寥寥几句中,南星辰更是从那些假意的关心着急里,听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窃喜。
计划得逞的窃喜。
南星辰看了一眼沈半夏,只见沈半夏清澈的双眼盯着自己,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是不是想永远不举?”见南星辰久久没说话,沈半夏怕他不答应,拿出了自己唯一能算得上筹码的条件,“苏怡可温柔了,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不行?”
粉嫩的嘴唇一开一合,水润的眼睛里带着讨好,若有似无的药香飘了过来。
她口中的苏怡此时过来,肯定是有所企图,但沈半夏肯定没有想到这点。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脑子吧。
南星辰眼神暗了暗。
敢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他倒是要会会这个苏怡。
学校离南宅并不远,苏怡很快就赶来了。
今天苏怡穿着小碎花短裙,露出修长洁白的双腿,梳了个温婉的发型,还化了淡妆,嘴唇涂了粉粉嫩嫩的口红,看起来温柔可人。
一进门,南星辰就闻到了苏怡身上飘来的淡雅香气,这味道他认得,是一款廉价的香水,香味浅淡却勾人,别名少男杀手。
多少没有阅历的男人都栽在了这个味道的香水中。
南星辰薄削的嘴唇微微挑起,送个医疗箱还要画上一个精致的妆容,特地喷了这款香水,有意思。
沈半夏接过医疗箱,开心的跟苏怡道谢:“苏怡,可真是麻烦你了!”
说着,沈半夏打开了医疗箱,从里面拿出行头,摆出架势给南星辰把起脉来。
从她哥哥那里,沈半夏也学会了一些粗浅的医术,大约知道什么脉象代表什么问题。
此时南星辰脉象平稳又有生机,证明他身体十分健康。
既然身体没问题,沈半夏也就照例给他开了些补药。
沈半夏风风火火的埋头忙着,就想着给南星辰开完了药,她就可以跟苏怡一起走了。
毕竟苏怡是为了她来的,她可不希望让苏怡跟自己一起呆在这儿,受南星辰大魔王的气。
苏怡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机会跟南星辰说上话。
此刻见沈半夏埋头开药,而南星辰独自坐在一边,连忙笑意盈盈地坐到了南星辰地身边,语气怯生生地问好:“你好,我是沈半夏的闺蜜”
南星辰接过药方,递给艾伦,直接无视了苏怡,对艾伦说:“去配药。”
沈半夏瞪着南星辰,说好的对苏怡客气一点呢?苏怡在跟他打招呼你没有听见?
南星辰这才像是想起之前沈半夏说的话似的,纡尊降贵的看了苏怡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他心生厌恶。
苏怡的眼里泛着水光,身体微微前倾,想要讨好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从进门开始,苏怡眼睛就没停过,一直在房间里乱瞟。
真正的富人不屑于炫耀,南星辰的别墅装潢得并不富丽堂皇,相反还很低调,以黑白灰三色为主,十分符合他冷硬的个人做派。
虽然装修简单,苏怡还是从一些装饰品中看出了讲究。
桌上放的摆件是价值千万的玉雕,墙角竖立的钟摆是国际设计大师的作品,连沙发上的抱枕都是某奢侈品公司推出的新品。
苏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这些东西上移开。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从小都梦想着住进来的地方。
而且拥有这些的人,还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想到这里,苏怡不由得脸红心跳。
只要她得到这个男人,这一切都将是属于她的
她对自己的身材相貌十分有自信,更何况,就连沈半夏这种货色都能被南星辰看上,她为什么不能?
接下来,她只需要使一些手段
苏怡自以为将自己的想法掩饰都很好,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南星辰看在眼里。
在阅人无数的南星辰眼中,苏怡就跟刚出生的小羊羔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爱慕权势的女人他见得多,他的以前的相好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钱,如果为着利益赤裸裸跟他谈条件,他还乐意听听。
可是这种一边想要爬上他的床,一边又想着维持自己温柔女神形象的人,他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更何况,她还利用自己的闺蜜上位。
在出卖朋友这一点上,苏怡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南星辰十分厌恶。
如果不是苏怡是沈半夏的闺蜜,就连踏进南宅的机会,南星辰都不会给她。
这一眼,还是南星辰看在沈半夏的面子上。
不过苏怡很明显会错了意,将南星辰的目光当做了自己久久等待的时机。
苏怡从小就长得漂亮,也知道自己什么样的姿态最好看,最讨男人欢心。
她连忙微微低下头,雪白的小腿不着痕迹向前面抬了抬,就像是无意间调整了一下坐姿。
但是她心里却清楚,这是将自己的优势展现给南星辰看。
在外人看来,她此时的模样必定看起来又娇羞又勾人,一双白嫩长腿完全暴露在南星辰的眼前。
“南少,不好意思,上次我”苏怡声音低低的,语气是害羞中带着怯意,她知道这样的神态最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南星辰的眼神不带丝毫情绪扫过苏怡,他双腿交叠,斜靠在沙发上,眼眸落到沈半夏收拾医疗箱的双手上,那双手柔软而干燥,让南星辰记忆犹新。
遭到了南星辰的无视,苏怡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这样赤裸裸的无视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小丑的表演。
苏怡眼眶里涌上泪水,贝齿咬住下唇,双手攥在一起。
她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沈半夏,为什么南星辰不看她一眼?
还是沈半夏对南星辰说了什么?
害怕自己错过这个大好机会,苏怡心中满是惶恐。
沈半夏收拾好了医疗箱,一转头,就看到苏怡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