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斩!”宫本武藏对天高吼,将手中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双刀上面,随后一道紫黑色的剑气,附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向后羿射去,“炙热之风!”后羿说完之后,右手便搭在了自己的弓弦之上,随后拉动弓弦,一时间无数的天地灵气全部都集中在后羿的弓箭之上,紧接着后羿松开了自己的弓弦,无数炙热的利箭向宫本武藏发出的剑气射去。
轰!!!一时间地动山摇,带着无边杀气的剑气与携带炙热火焰的利箭碰撞到了一起,这强大的攻击力将周围的人族和魔种都纷纷击退。后羿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跳上空中,随后将手中的弓弦拉到全满的状态,与此同时后羿的身上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犹如天上的烈日,“远古界之力!惩戒射击!”后羿说完之后,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浑身充满烈焰气息的神鸟。
“这……这是远古神兽不死鸟吗?想不到竟然在后羿大人的体内,怪不得后羿大人如此强势,能够与地狱之眼相抗衡。”
“是啊,传说中不死鸟的上一任主人,曾经在十万年前的诸神之战中,被东皇太一的终极法则,堕神契约给击杀,而不死鸟也不知所踪,原来是在后羿大人的身上啊!”
周围的人族纷纷的议论着,在他们的眼中,不死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随着后羿身后不死鸟的力量逐渐的凝聚,最终后羿手中的长弓幻化成一只浑身充满炙热气息的烈焰火鸟,宫本武藏看到之后心中一惊,随着后羿的右手松开,不死鸟犹如脱弓的利箭般,向宫本武藏飞去,看到不死鸟即将到自己的面前,宫本武藏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施展神速,快速的逃离了战场,而火鸟也在宫本武藏逃离的一瞬间,落在了宫本武藏原先的位置。
轰隆隆!!!随着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无数的魔种在不死鸟降落之后,被其身上的火羽燃烧着,一时间一阵阵的嘶吼回响在整个战场之上,而不死鸟降落的位置,则被击出了一个方圆数百米的巨坑,这一战无数魔种死伤殆尽,而魔种们的力量,也被大幅度的削弱,在无奈之下,仅剩下的数百名魔种只能撤退,而后羿则站在了摘星楼之上,身体也逐渐的石化,这一击,消耗了后羿太多的生命力,慢慢的后羿变成了一座石像,等待着后世有人将他复活。
虽然后羿逝去,但是他的故事却广为流传,成为后世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几日,庄周终于从“鲲正在长身体”的自我安慰中走了出来。没错,他的鲲越来越胖了。
“你能不能少吃点?”庄周边说边抚摸着鲲光滑的额头。
醉心于眼前“鲲粮”的那个巨大身影只轻轻拍了拍身侧的羽翼,并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昨天夜里,弈星来和庄周下棋时提到长安城西的怪医又开馆问诊了。听说那个人医术高超,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不如一会儿便带鲲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减肥药……
长安怪医今日难得开馆,一大早,门前便排起了长龙。
庄周一路上和熟人打着招呼,看到医馆前如此长的队伍,不免皱起眉头。
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从他身边路过,又折回来。
“我滴乖乖,庄周,你整天都给这货吃啥?咋这么胖?”顶着一双毛绒耳朵的李元芳抬头看着鲲惊讶道。
“我这不是带它来找神医寻减肥药了吗,这人怎么这么多?”庄周一脸无奈。
“你要见神医啊,来来,我带你去,带你走后门!”
“这不好吧,大家都在排队……”
“走吧!我可是神医的熟人!”
李元芳不顾庄周的推脱,拉着他就往医馆后门去。于是,排队的众人眼中:少年拉着青年,青年牵着一头,额不对,一条鱼?
他们从医馆的后院进入前厅时,鲲因为体型,被卡在了照壁的圆门里。
它倒很是悠哉的四处张望。庄周却急坏了,来来回回想要把鲲从门里拱出去。
“李元芳!是你吗?赶紧过来帮忙!”前厅的人似乎感知到后院的动静,试探的喊道。
“来了来了!”李元芳边向前厅喊着,边拽过慌张的庄周。
“走了走了,它卡在这里又不会出什么事!一会让神医直接来给它喂药!”
庄周被牵着袖子跌跌撞撞地迈进前厅。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药材的清香,入目处皆是一些散乱的书籍典章。靠里侧的整面墙放着一个巨大的药柜,上面的格子整整齐齐。药柜前有一张案几,里面盘坐着一个青年,低着头在写些什么。他对坐的是一位满鬓苍苍的妇人,脸上挂着化不开的愁云。案几的旁边,一只吊耳香炉正散发着袅袅的薄烟。
听到两人进来的动静,埋头的青年抬起脸来,“李元芳!别忘了是谁执意要我今天开馆问诊的!赶紧给我抓药配药去!”青年眼睛以下戴着一张面巾,看不到口鼻。一双墨色的瞳孔遥遥向这边看来,让人不免有些紧张。
元芳听到呵斥,冲庄周吐了吐舌头,“来帮忙,神医生气不干了的话,我家大人又要追究我的责任了!”
庄周稀里糊涂的被拉到药柜前开始帮忙取药。从神医手旁取来的纸上写着几钱几钱的各种药材名字,字迹清朗隽逸。
不一会,愁容妇人领了包裹好的药材,在李元芳那里缴了诊金离开了。后面很快又有人进来,坐到神医面前求诊看病。
忙忙碌碌了好一阵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李元芳拉着庄周在案几旁坐下来。
“神医大人,喝口水吧。”李元芳很狗腿的递给蒙面青年一杯茶水。
“行了,放那吧,乱献什么殷勤,我不追究你中午偷溜的责任。”蒙面青年看着手中的医书,头也不抬的说到。
庄周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很想看看被称作神医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终于,神医放下医书,一手端起放在手边的那杯茶,一手轻拽下面巾,抿了一口。虽然一晃而过,但一直注视着他的庄周还是看到了神医下巴两侧的古怪刺青,他略微惊讶的张了张嘴。
“害怕?”神医放下茶水,直直向庄周望来。“我刚才还没有问,元芳,这位是?”
“哦,对了,神医大人!庄周也是来问诊的,适才一时忙活,我都给忘了!”
庄周向神医行了一个读书人常见的礼,“神医误会了,我并没有害怕。”
“你就是那个满腹经纶,梦蝶难分的庄周?”
“神医过誉了。”
“你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今日过来主要是耳闻神医大名,想让神医帮我家鲲看看肥胖的病症。”
说完,庄周才猛地想起,他家鲲还卡在门上呢!
三人从前厅出来,看到鲲已经卡在门里睡着了。
“神医,这就是鲲,能帮忙看看有什么药材可以帮它减减肥吗?”
“你们可真当我医术高超到人兽都能诊治?还有,我叫扁鹊。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在我这里看病,诊金很高的。”
“神医大人!庄周是我的好朋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帮鲲看看吧,大不了我再帮您整理一个月的医书!”李元芳慌忙在扁鹊面前解释。
“元芳,是我太唐突了。鲲毕竟与人有区别,别为难神医。”庄周苦笑着拉住上蹿下跳的李元芳。“你来帮我把鲲推出门,我们这就回了。”说着庄周拽起李元芳向鲲走去。
“慢着。我有说过我不治吗?”扁鹊叫停两个人,慢慢踱步到鲲的面前。“它我可以治,诊金我也可以不要。不过作为代价,你要帮我抄录十本医书。”
“十本?!神医大人,你是要囚禁庄周吗?我平日里帮你抄录一本就要月余时间,十本都要抄到过年了吧!”李元芳听完首先炸毛。
“闭嘴!就是因为你太笨,一本都要抄一个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扁鹊毫不掩饰的鄙视着李元芳。
“我可以试试。”
“庄周,你别!神医大人那些医书都很晦涩艰深的!”李元芳想要阻拦下庄周。
“好,等我先帮它看看症结所在。”二人似乎都忽略了李元芳,径自说起话来。
李元芳:“……”
扁鹊寻摸着鲲的头部,一股柔和的光晕从他指尖发出,直达鲲的肌理。
“好了,只是有些积食导致消化不完全,从而造成脂肪堆积。等我给它开个助消化的方子,混在它平日里喝的与吃的里面,十余日足够消减些。不过,它这体型得浪费多少药材。”扁鹊说完看向李元芳:“你!回去给狄仁杰说,你不用来帮忙了,不过我要的东西要从你们衙门内部的药材库存里调!”
李元芳:“我,我回去给大人报备。”
“走吧,庄周,来看看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工作。”扁鹊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庄周一脸心疼的摸了摸鲲的额头,与元芳作了道别,也进了门。
李元芳则绕到医馆前门回衙门里找他家大人去了。
整个院子里又归于寂静,卡在门里的鲲似乎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二月初八,天气,晴;玄德一个人外出狩猎了,我无聊便在家中让丫鬟教我学起了女红,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从未碰过针线的人居然还挺有天赋,学得比旁人快多了呢。”
午后,梧桐树下。
面带哀婉的孙尚香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刺绣,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等好天气,以往玄德都是带我去踏青的呢,但狩猎这种事本来就不适合带女眷,罢了罢了;我这鸳鸯绣的不太规整,倒似是两只野鸭子,也不知玄德回来瞧见了会不会笑话……”
那一天晚上。
刘备迟迟未归,孙尚香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半夜,她独自一人坐在镜子前,梳子在青丝上梳了又梳。
点一根红烛,手紧紧的攥着锦衣,指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白天绣鸳鸯时不小心刺破的红点,犹如带血梅花。
很疼,但更疼的是心。
孙尚香凄然一笑。
……
“三月十七,天气,阴;玄德最近似乎一直很忙,不是和两位兄弟一起饮酒,便是和诸葛军师商议国家大事,唉,男人本该以事业为重;只是,我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房间,有时候也会害怕,幸好阿斗懂事,会过来陪我说说话。”
黄昏,梧桐树上的叶子不知为何落了一地。
孙尚香拿起墙角边上的扫帚,轻轻的扫起了地,落叶被一摞又一摞的堆叠在一起。
那些心中的不开心,也如同这落叶一般层层积淀。
“阿妈,这次陪你聊完天可能就会很长时间来不了了呢,”
坐在椅子上吃完甜点的刘禅一脸不情愿的说道:“阿爹让我和诸葛先生学习机关术,所以接下里的一段日子都要在草庐侍奉先生。”
“阿斗长大了,也该学些本领,将来好替你爹爹分忧;你一来阿妈这里就吃东西,都快长成小胖墩了,这样挺好的。”
孙尚香挤出个笑容道。
只是,时日稍久。
对着四下无人的庭院,不由分外的感觉到“寂寞空庭春欲晚”。
……
“四月十二,天气,阴晴不定;玄德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大概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侍奉的婢女相继离开,煮饭的老妈子也走了,呵,还真是冷清啊,原来那些书里写的冷宫,便是这番模样,端的是新奇。”
子时,寒风吹拂在梧桐树干上,咿呀作响。
若是平常,有人在半夜子时四处游荡,少不得要传出些鬼怪邪说。
但如今,这偌大的一片地界,除了自己一个人以外,哪还有其他的人?
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混乱了,白昼和黑夜,似乎已经不再有界限。
困了累了乏了,便睡;醒来后,凄苦心酸担忧便又涌上心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房间内已有很多天没有打扫了,冲天的酒水味令人作呕。
这样的日子,自己过得便似那九幽之下的孤魂,在这小小的院落中漂泊无度,一切都已麻木。
……
“五月二十一,天气,惊雷;天很黑,雨很大,雷声阵阵;这样的天气我本来是最害怕的,可现在似乎是莫名的习惯了,嗯,很多事也许就这样习惯了。”
风冷,屋檐上的瓦片烂了,冰凉的雨水滴滴答的落下。
孙尚香裹紧了被子,心里平静的令自己都惊叹。
……
东岸之地有三个小国。
魏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