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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后一天(三)(1 / 1)

每个人都知道这最后一战意味着什么。

积蓄了几百年的力量就要爆或者从此再没有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名字或者从此真正的解除那镇锁了几百年的命运之劫。

但这一战真是如朝歌所说的在所难免吗?

还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有人虽都对五行族有着世代深仇但面对现在的对阵形势却心有矛盾。

对于死的概念受尽奔波之苦的两族人却并不惧怕只是这样死是否值得?因为两族人的无谓牺牲只能是为阴险的土族人铺平了道路。

一时间众人默然无语。

婉姨沉吟道:“虽然有些冒险我却很赞成朝歌的想法。”

婉姨心思细腻深重她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内有道理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婉姨:“土族人掌握那七盘棋已经有百年时间而这百年时间内也必然是费尽了心思去试图破解它。

“大家想一想这七盘棋的阵衍术对两族人来说理应不是很深奥难解就算土族人进不了墓地进行实地确认但可别忘了他们完全可以根据当时尚未消失的几个村子位置推断出这七盘棋的真意。

“再有就是朝歌每开一个基穴时坟局内的煞力就相应的减弱一次相信这种变化我们能感觉到土族人就更能感觉得到。

“从他们设局对整座村子的合围时间推测这土族人完全有可能已经清楚我们的意图现在只不过是在等等待坟局的最后结果。”

从土守形介入到最后表明身分种种迹象表明土族人步步精心隐藏都只在耐心的等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那确认全局的第八盘棋一样就是等待朝歌亲手解除阵局。

婉姨接着道:“所以从这点上看如果我们一直耗下去几乎连一点胜出的可能都没有。但要是解开大局搏一搏也许我们还有一半的可能。”

小灵道:“嗯!看来也真的只有搏一搏了。只是有个担心的问题我们和土族人这最后一战硬拼恐怕是不行的。

“但如果想利用默契的配合就一定要把所有真相告诉所有的人。

“因为这最后一战可能要完全围着那个地胎之穴展开的如果隐瞒方位根本无法达到彼此的术力配合。可是如果把这地胎之穴公布出去恐怕秘密会泄漏到土族人那边……这可有点难办。”

朝歌道:“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土族人世代守候于此从没间断相信那次汉墓的开还有后来的地震土族人一定密切的注意着每个细节变化。再结合七盘棋恐怕连那地胎的所在精穴土族人也早已经心中有数。”

小轻叹道:“呀那不是我们什么都被人家掌握了!”

婉姨道:“也不一定至少我们后来的这么多人土族人并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而土族人的术力路数我们却个个清晰得很。

“从这一点上讲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再加上解局的主动权在我们这里完全可以跟他们赌这一次。”

没想到平时凡事多思的婉姨这一次却果断得很不是很煽动的言辞却把众人的斗志激了起来。

老赌头嘿嘿笑道:“嘿嘿打架我老赌头不在行但这赌博那可算是老大。土守形啊土守形这一次我非把你赌个倾家荡产!”

梁库把手往老赌头的肩上一搭:“嘿嘿加我一个咱爷俩吃定那个土兽行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光此时笑咪咪道:“可不可以也添我一个?”

老赌头道:“嘿嘿你可跟我们俩这对臭皮匠不是一个档次的还是不委屈你了。”

小灵笑谑道:“两个臭皮匠怎么可以?三个臭皮匠才够数呀!”

看见阿光一副被小灵越骂越舒服的样子梁库就特不舒服拉着脸道:“我们爷们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说着搭在老赌头肩上的手用力搂了搂。

朝歌却明白阿光的意思因为阿光也是身无术力完全是通过对自身内部的推拿泄导而来转移对手的术力攻击。

虽然这门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但总比导引来得快些。

如果老赌头和梁库好好利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修习一二就算派不上大用场危机时刻保身活命却不无作用。

但深知梁库心理活动的朝歌怕自己这位兄弟驴脾气一犯不买阿光的帐于是对着梁库沉声道:“阿光的推拿很有作用你好好学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朝歌心里已经处处不自觉的把梁库开始默认成了兄弟每次说话口气也不自觉的带出些大哥式的语气。本来朝歌语调就冷这对梁库的一番话就更加冷中带沉了。

小轻也拍手赞道:“对呀!阿库呀如果能学会阿光的推拿泄力那可就大大的有用了。”

天下除了老妈的话能对梁库起作用剩下的也就是朝歌了再有小轻的台阶下梁库转而对着老赌头一坏笑:“喂听到没?要好好跟阿光老师学学说不定还能返老还童呢!”

一句笑语又把刚刚的一点冷场给解了。

婉姨此时道:“嗯接下来就得要抓紧时间把大伙全都召集起来一同研究如何设局来破土族了。”

气氛高涨中大家正要走出去召集众人朝歌却道:“时间紧迫必须赶在交午时把那五个镇局金塔取出来否则又要等一天才行。”

说着朝歌对着婉姨道:“我们两头行事。”

婉姨点点头:“好你和梁库去解除阵局这边就由我们大伙一同研究破土设局。”

朝歌也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大家缓缓道:“五座镇局金塔取出后整座古墓的地气精华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全部泄入地胎。在明天的中午午时地胎会完全成熟。”

话到一半朝歌少有的沉吟了片刻然后颇意味不同的道:“也就是说十二个时辰后就是开解全局与土家最后一战的时候。”

朝歌的语调即便是在最危险的处境下也大都冷静如冰今天这一刻却忽然让人感觉到与往日的一丝不同。

的确压抑了四百多年的惊天大局就要开解了背负着百年悲运的每个两族中人此刻的内心都如同万河奔腾一般汹涌不息。

他们也看着朝歌同时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刹那距离最后一战的倒数计时犹如一座大钟滴滴答答的缓缓启动了。

众人6续走出朝歌的小屋婉姨、阿光等人要去召集众人了。

朝歌、梁库会再次回到墓地中赶在交午之前把五座镇局金塔悉数取出。

此时却并不担心煞阵一解土族人会趁虚而入了。

因为现下最关键的已经是那只有在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成熟的地胎之穴而相信等了上百年的土族人也绝不会急在这一刻。

正往外走间朝歌忽然现在门口边蹲了一个抱着老黑狗的残臂小男孩。刚才本已感觉出门口有人但从体质上知道是个毫无术力的小孩朝歌便以为像平常一样不知道是村里谁家的孩子溜出来在这里玩。

但现在忽然觉这小男孩不但面生得很而且穿着神情也完全不像是牧家村的孩子。于是朝歌停住脚开始注视起正怯怯看着他的小男孩。

婉姨微笑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饿不饿?等会婉姨再给你做一大碗面条吃。”

朝歌看得满脸奇怪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婉姨于是把昨晚的事说给了朝歌听。时间紧迫朝歌无法多想只是看着小男孩的残臂还有那只沉静的老黑狗心底闪过一丝莫名随后便向院外快步走去。

梁库看着小孩联想到自己当初飘街走巷的拣垃圾生涯虽然自己很少感伤身世过但却总为别人而心里难受禁不住又是孤苦伶仃的一阵热。临去追朝歌前多看了几眼小男孩心里在想要是这孩子真没去处将来就收他做小弟。

所有人召集全后以婉姨为的一百多号两族人众开始了研究破解土家阵衍的配合之局。

小男孩在乙木小姑娘的劝退下回到了婉姨房中又和老黑狗饱饱的吃了两大碗三婶做的甜粥红糖荷包蛋便渐渐睡去了。

却不知为何就在等乙木小姑娘回到众人那里一同研究破土之法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那小男孩又费力的抱着他那只老黑狗悄悄的蹲在门口。

朝歌和梁库再次进了坟局此时的朝歌再也无法顾及到村民们的感受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

但还是小心的在进坟局之前运行术力封锁了村子入坟的那条正道。

再加上已经处在恐慌下的村民很少走出村头相信即便现在是大白天朝歌两人的大挖坟墓也不会有人看到。

距离开解全局和最后一战只剩下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了围绕着整座牧家村充满了动人心魄的紧张氛围。

此时的梁库也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不过他的兴奋却与其他人不同。

正当每个人都在想着那最后时刻他却在盘算着那五座晃眼挠心的小金塔。

他不敢问朝歌小金塔取出后的用处但他知道现在来的所有人都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自然理所应当的归他梁库了。

当然他也绝不会亏待了众人想想他梁库一直深爱着考古事业并不是因为缺钱他随时施展彩票神功都会吓死一批人。

现在细想起来自己似乎更喜欢的是这种感觉于是不禁感叹:靠!我们梁家从骨头里竟然就有研究古董的遗传。

天晓得就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梁库竟然还想到这些个。

婉姨率众的研讨之会上面临了一个难题。

无论怎样把现存两族人进行搭配组合都面临着一样缺欠那便是缺了丑支而无法联成大阵。

从实力上已经属劣势了而且被封锁这几天土族人一定还在不断的增加人手这就更拉开了距离。

虽说针对土族人的阵衍术力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胜出的希望只是在设巧局与土族人周旋时必须有准备要牺牲一部分人来换取整个对局的均衡。就如同对弈中的弃子战术以一小部分的不惜生命来撕开土族人的阵局。

这样一来便显得沉重了。

静默间所有人都忽然感觉到了四周地气的一丝异样他们随即知道朝歌正在一座座的把小金塔取出来。

同时也紧迫的感觉到那最后一战正一步步不可阻挡的向众人走来。

水族的黑壮汉忽然一拍而起:“我看就按这个计画行!不就是要拼死一部分人吗?!我们水族人多就让我来上吧!不求别的整个大局解了也算是对我儿孙的一点交代。嘿嘿划算划算!一点都不亏本!”

黑汉语气瓮响瓮响的激起群情一片于是众人纷纷自告奋勇气氛热烈中却看不出丝毫是在报名向死。

激荡之中藏着一股子悲壮让人看了不禁热血湿眼。

婉姨却在群情激奋中冷静道:“可即便这样我们也没五成胜算。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要以最小的代价赌赢这一局。”

想法虽好条件却有限。

无论怎样设计大局依然没有进展。

于是众人又再次沉默。

可以感觉到随着越来越多的金塔取出异样的阵局反应越来越明显了每个人的心跳都怦怦的化成了倒数计时的快滴声。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小男孩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俺爹说俺的这条命可以帮你们。”

声音不大却四座皆惊。

众目注视中那个抱着老黑狗只有一条手臂的小男孩正怯怯的站在眼前。

乙木小姑娘懵懂的问:“弟弟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这条命?你爹又是谁呀?”

小男孩努力的想了想:“俺爹就是俺爹呀!俺爹告诉俺等来到牧家村听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还有那个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中只缺丑的时候俺就告诉你们俺的这条命可以有大用。”

小男孩边掰着手指头边不是很熟的背出了十二地支和十天干显然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记住的。

更让人吃惊的是小男孩的言语意思竟然似乎在向大家示出他就是两族人最需要的六甲旬丑支后人。

婉姨心中一阵巨动。

她忽然想到了曾听朝歌、梁库讲过的那个文物贩子。虽说六甲旬中丑支后人不一定就只有文物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婉姨的女性直觉里强烈的预感到这个可怜可爱的残臂小男孩一定与文物贩子有着很深渊源。

忍着激动心绪婉姨有点颤声的轻问道:“孩子告诉阿姨你爹是不是很瘦很瘦?”

小男孩忽然觉得有点惊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婉姨点点头。

婉姨:“你爹是不是经常在外?”

小男孩更加惊讶了似乎在用眼睛疑问着面前这位白白柔声的阿姨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爹的。

婉姨:“你爹是不是最后一次回家时断了一条腿?”

听到这小男孩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两汪泪来咬着嘴唇使劲的点点头。

婉姨每说一句话心中便更加的翻涌最后缓缓问道:“那你爹现在在哪里?”

小男孩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哽咽着:“俺爹他……他死了。”

终于可以确定小男孩正是文物贩子的儿子小丑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原来文物贩子最后与土守形对斗那次受伤不轻预感自己将不久人世便把孩子叫到身边留下最后嘱托。

他虽然还不知道全局真相但却从被提前启动的坟局中感觉得出不久后控制着两族人的百年大局必有巨变。

那只老黑狗曾跟文物贩子去过几次牧家村。

也正是这只忠心耿耿、几乎一直伴着小丑长大的老黑狗在杀阵合拢的最后一个空隙拼死把小主人带进了牧家村。

事后当朝歌得知整件事的时候曾为文物贩子能做出此举深感震惊。

因为无论是第一次见面的深更半夜还是最后一次的凶险斗局文物贩子在朝歌的印象中都是狡诈而世故的。

但转又一想几百年来五行族和六甲旬受尽残苦在不可想像的重压下几近变形。

也许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死后留下的这个唯一独子不是再走自己的老路便可能夭折而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拼命一搏要么从此解脱厄运之锁要么干脆与世决绝。

不敢想像永无休止的生死离别让两族人承受着怎样的煎心之痛。

当知道整件事的全部过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默声了。

姐妹花已经泪流满面。

平时就极爱小孩偏又无法生育的癸水少*妇忍不住过来把小丑搂在怀里更已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众人心绪稍平。时间紧迫由于新情况的生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计画讨论。

但又有问题存在了。

虽然文物贩子临终前把丑支掌诀留给了小丑但小丑却不会练而此时的所有人中只有朝歌可以。

但问题是在短短的十二个时辰内能把这丑支术力练得强大是完全不可能的况且一旦朝歌勉强充当丑支来用便浪费了最拿手的火土混合调用否则他可以利用对土族人的掌握来领导全局。

于是众人想起了小丑最开始说的那句话。

俺的这条命可以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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