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三学生的满心期待下,一下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从学校出发去罗银山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集合的时候老师特地询问了他们东西是否都准备齐了。
郑博成在前面整队,女生排在男生的前面,他看见时稚九的时候笑了笑,“十九,今天穿的很阳光啊?”
她今天穿了一件冲锋衣的外套,头发捆成丸子撂在头顶,难得没有背小包,而换了一个阿迪达斯的粉色双肩包,整个人比以前青春洋溢不少。
时稚九咧开嘴,俏皮的说:“郑大男神今天也很帅噢。”
“十九,要开始学画了吗?”
班主任都统计了,老师又都在一个办公室,他知道也不奇怪。
“嗯,”她随意的摆了摆手,“弱肉强食的社会给自己多谋一条出路,不至于被撕的太难看。”
郑博成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说鬼话。”
咦?
他早就认识他了?
他似看出了小姑娘的疑惑,无奈的笑笑,“小时候还辰辰哥哥,辰辰哥哥的叫,几年没见就忘了?”
辰辰哥哥...时稚九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终于,尘封数年的记忆破土而出,时稚九指着郑博成,激动的说不出话。
“你就是陈思卓奶奶家旁边的小哥哥吗?”
陈思卓的爷爷奶奶喜好大自然的生活,所以在乡下造了一栋别墅,每次假期时稚九都会跟着陈思卓去他奶奶家玩,时不时跟着陈爷爷出去钓个鱼,偶尔跟着陈奶奶出去摘个花儿。
记得有一次,时稚九在陈奶奶家门口看到一条柯基犬,小小的身子却有一颗圆润饱满又性感的屁股。
时稚九想去逗逗柯基,可是没想到它的小短腿扑腾的挺快,时稚九追了好久都没追上,直到柯基钻进了一个大门,在门栏杆里往外看,汪汪汪的叫着,好似在挑衅她。
她透过黑色的铁门往里面瞄,好像没有人,她就偷偷溜进了陌生人的院子,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生怕惊扰了主人,惹来怒骂。
时稚九小小的身体蹲在地上,伸出稚嫩的小手想柯基招,声音又轻又柔,“小柯基,过来。”
柯基摇了摇尾巴往花坛里跳,踩坏了不少的花草,时稚九惊呼,“你踩疼它们啦!”
院子另一侧的主人听见动静,放下画笔,看了过来。
只见小女孩动作极缓,生怕弄疼了那些花朵,慢慢的扶起歪倒的花枝,满脸心疼。
男人不明所以的走过去看,走到一半,裤腿被短腿柯基死咬着不放,他低声呵斥:“放开。”
小女孩听见声音,扶着花朵的手没放,只是机灵的转过小脑袋,丝毫没有闯入别人家被发现的慌乱。
眨巴着大眼,不畏生的看着男人开口,“哥哥,你家狗狗踩坏了这个花,你该教育它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怨恨与愤怒,全然忘了她刚才对这条狗狗的喜爱。
男人微微笑着,这小女孩的神情倒是很可爱。
他缓缓蹲下身,与小女孩的视线持平,“你很喜欢这些花?”
小女孩点点头,略加思索,用稚嫩的声音开口:“陈奶奶说过,女孩子生来就和花朵有共鸣,每一个女孩子就像一朵花,或清心玉洁,或娇艳欲滴,所以女孩子要爱花,就像爱自己一样。”
郑博成赞同的点点头,“那我们先把花救活了,哥哥再去教育那个狗狗好吗?”
“嗯嗯。”
郑博成也不怕脏,直接用手捧着土就开始救花,两人配合的很默契,虽然有两株花被踩死了,但好歹也救回了几株。
“joe,去反思!”郑博成此时对自己的爱犬没有丝毫的心疼,直接惩罚。
柯基扭着屁股一步一步的往郑博成准备的“小黑屋”里走去,从背后看去竟让人觉得它有些委屈。
小女孩扯了扯郑博成的衣角,“哥哥,算了吧,我感觉它知道错了。”
其实她还是喜欢这个狗狗的。
男人笑着说了声“好”。
“回来!joe。”
小女孩昂着脑袋,扑闪着眼问,“小柯基叫joe?”
他点点头,又俯身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呀?”声音还故意学着小孩子的那种感觉,一字一句的讲。
“我叫时稚九,时光的时,稚嫩的稚,九月的九。”
很好听的名字。
“哥哥你叫什么呀?”女孩反问男人。
“你叫我成成哥哥就行。”
“好,辰辰哥哥。”
他又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时稚九打电话的手势,“六”。
“哥哥呢?”
“比你打了十四岁。”
小女孩还真的低头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惊喜的抬头,“辰辰哥哥,二十了吗?”
“对呀。”
“辰辰哥哥,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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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想她还小,又问,“你知道什么叫写生吗?”
小女孩突然挺起胸脯自信的说,“当然,我爷爷可是个画家呢!”
“是吗?”
“辰辰哥哥,我没骗你,真的。”
“哥哥相信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聊,门外传来了陈思卓的声音。
“十九,十九,你在哪儿呢?”
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她立马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跑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看一眼辰辰哥哥。
这个辰辰哥哥长得可真好看。
只是后来再去陈奶奶家玩,都没有见到辰辰哥哥。
今天相认,她才知道原来教了她大半年的英语老师就是当年那个小哥哥。
时稚九欣喜若狂,周围的同学都在检查自己的背包有没有缺东西,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异常的欣喜。
不过这种事总是逃不过几双眼睛。
何珊珊故意蹭了过来,“郑老师,我的防蚊虫喷雾忘带了。”
郑博成脱下自己的背包开始翻找,“我把我的给你吧。”
语气娇滴滴的,时稚九真想一拳头过去,她的小哥哥是她能恶心的吗?简直可笑!
她转过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恰好撞上了席修深邃的眼瞳。
幽深、莫测,不过时稚九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会儿,差点把他给忘了,她在他的注视下,尴尬的挠挠了头。
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生气了吗?”
她老远的看见席修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继而又面无表情的放了回去。
他无视了她的消息,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总领队的老师就吹口哨让她们上车了。
32个人一辆车,会有好几个位置空出来,老师嘱咐她们最后一长排的位置不要做,找双人的位置坐下。
时稚九一上车就走到了最后的双人座,靠着窗子坐了下来,洛阳急匆匆的往后挤,不管不顾把前面的同学一波撩开,走到时稚九左边的双人位坐了下来,然后招呼厉明哲和席修往后走。
时稚九抬手给他比了个赞,洛阳靠谱!
两人跟个大爷似的慢悠悠的从前面那往后走,何珊珊就坐在时稚九前面,她的旁边也没有人。
前面的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开走了,司机大叔吆喝了一声,“请那几位同学抓紧落座,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出发啦!”
洛阳起身让厉明哲坐了进去,三人都扣好安全带后,才发现席修在何珊珊的旁边坐了下来。
洛阳和厉明哲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席总老是猝不及防的就上演一场戏,他们真心接受不了。
时稚九的脸色都气白了。
这个混蛋,小肚鸡肠!蓄意报复!
叮,
手机信息一声脆响。
席修:“心里骂多不爽,等会当着我面骂出声来。”
“草!”
她真的骂出来了,只不过没当着他面。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时稚九都能感觉到何珊珊在窃喜,她死死的盯着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生怕何珊珊胡来。
然而,胡来的那个不是何珊珊,而是席修。
时稚九眼睁睁的看着他向何珊珊俯去,两人的脑袋被何珊珊的椅背挡住了,洛阳和厉明哲看好戏的站起来,席修却又收了回来。
自己的好白菜去拱猪了,时稚九这回想骂也骂不出声了。
洛阳和厉明哲都不敢出声,只敢点开微信私聊起来。
洛阳:“卧槽,什么情况?何珊珊脸都红了!”
厉明哲:“亲了?”
洛阳:“不至于吧。”
厉明哲:“我是瞎了吗?席修是个渣男?”
洛阳:“有句话说得好,席修的心思,你别猜。”
时稚九:“......”
靠,忘了这是群聊了。
当事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从何珊珊的旁边起身往后走。
时稚九从窗户里看到他在自己旁边停下了,却故意不把双肩包拿起来,也不看他。
她不在乎,就算心流泪,她也一声不吭,赌气谁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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