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民妇真的没有做杀人的事啊……王二狗是自己上吊死的,跟民妇有什么关系?民妇只是当时提着食盒来看了看他而已,民妇的夫君前些日子盘下了一家店铺,如今终于步入正轨,民妇才来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他的,别的民妇可都没说啊,民妇只是一介妇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民妇当时走的时候王二狗也是好好的啊,民妇是冤枉的呀……”
王二狗的弟媳妇姓刘,人称王刘氏,衙役去带人的时候还特地问了街坊四邻,得知这位王刘氏平常就是个会精打细算的,往常是一点亏都不吃的。
王二狗这个兄长在她眼底也算不得什么,从前王二狗还在家里住的时候,王刘氏也是非打即骂的。
王二狗当初入狱的罪名是盗窃时失手杀人。
据当时审问王二狗的人说,王二狗一直死活不肯说出盗窃来的财物被他藏在了哪里。
如今再听王刘氏的话,众人不禁恍然。
“看样子王二狗盗窃的财物是给了自己弟弟了,而弟弟拿这笔赃款开了铺子,如今生意红火,应该每日能进账不少。”
“这对夫妻也是心狠的,拿了人家拿自由换来的赃款,居然还要害死人家!”
有眼睛耳朵的人此时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些愤愤不平。
蔺娇娇似笑非笑地看了方志怀一眼。
这一眼给他看得脸色涨红。
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大话,方志怀有些无地自容,现在恨不得直接挖个坑钻进去。
偏蔺娇娇还不愿意放过他,啧啧了两声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仵作呢,就好好验尸,可别尸体又没有验明白,就开始推断起凶手来了,而且你还压根没啥分析理由证据,问就是大刑伺候。”
“啧,行刑的人多无辜呀,你凭啥让人家陪着你干活呀?”
方志怀这下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蔺娇娇这话虽然跟刚才自己说的不一样,但意思是相同的。
她用他的话,狠狠给他甩了一巴掌。
方志怀受了好大的打击,再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给廉司卿行礼之后匆匆离开了。
蔺娇娇撇嘴,不再去看方志怀的背影,转而看向廉司卿。
男人自始至终没多大神色波动。
即便一切都如同蔺娇娇所说,他也没表现出多惊讶的样子,平静无波,让人一时之间也有些分不清他对这个案子到底关心还是不关心。
“按照之前说的,蔺小姐可以离开了,大理寺的释放文书很快会张贴出去。”
廉司卿对上蔺娇娇的目光,平淡地说了一句。
大理寺的人万分诧异,喊了一句“王爷不可!”
这可是当街杀人的死刑犯!这要是放出去大理寺的门都要被人砸烂了!
廉司卿冷淡地扫了开口那人一眼:“你要做本王的主吗?”
众人被他这冰冷的眼神一扫,都被吓住了。
“出了事本王担着就是。”
大理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摄政王担保听起来很牛,但谁不知道摄政王自己也自身难保?摄政王这么做,是为了拉拢丞相府还是……
众人忍不住看向蔺娇娇。
蔺娇娇立刻龇牙露出灿烂的笑容借坡下驴:“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说完蔺娇娇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倒退着走了几步,停在了廉司卿的面前。
黑炎皱眉,一脸嫌弃地看着蔺娇娇:“蔺小姐,你想干什么?”
蔺娇娇懒得搭理他,盯住廉司卿的眸子,笑眯眯地说:“王爷,给我留个联系地址呗?下次我要找你也方便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