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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方迟疑着,可是要是不说,就太奇怪了,卫然一定会怀疑。
只是卫然这问题,总让他的心里特别忐忑。
他没得选择,只能按照跟卫子戚事先说好的回答她,“就在‘王朝’啊!毂”
卫然的脸沉了下来,“贺大哥,你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贺元方的心“咯噔”一下,紧张的问铨。
“我现在就在‘王朝’,可是却被告知,卫子戚在一周前就已经退房了。他不在‘王朝’住,你们俩却都说你们就住在‘王朝’,你说你们正在t市,不会也是骗我的吧?”卫然冷声说。
她实在是不想往坏的地方想,可是贺元方的反应明显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而且,他和卫子戚都撒谎骗她,也由不得她不往坏处想。
“卫然,你来t市了?”贺元方有些受到了惊吓似的问。
卫然涩然的扯唇,“看来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来的,对不对?贺大哥,不如你跟我说实话,卫子戚来……究竟是做什么的?他真是来谈工作的吗?还是……”
卫然的心绞痛,因为生出的这个想法,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还是……有别的事情?”终究,她说不出嘴里含.着的那句“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她也不想让贺元方觉得她无理取闹,动不动的酒怀疑卫子戚。
“这……”贺元方为难的迟疑着。
“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这就订张票回去,就当我没来过,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卫然淡淡的说道。
“卫然,你别瞎想啊!”贺元方着急了,生怕卫然误会了卫子戚。
两人好不容易像现在这样,感情那么好,如果再因为什么莫须有的事情造成了误会,可怎么是好。
卫然笑笑,“这要我怎么能不瞎想?我想了好多可能性,而且,没有一个是好的。”
贺元方咬着牙,卫子戚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让卫然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能让卫然来了又回去。
“你现在在哪儿,‘王朝’吗?”贺元方问道。
“嗯。”卫然没有否认。
“你在那儿别动,我这就去!”贺元方立即说道。
“如果你来了,却不跟我说实话,那么你还是不要来了。”卫然说道。
贺元方咬咬牙,说道:“你在那儿等着,我会告诉你的。而且,戚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至少,在那儿等着我到了!我不可能让你来了,又只身一人带着误会回去!”
“好吧!”卫然答应道。
贺元方挂了电.话,便立即离开了“岚山大院”。
他想,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卫子戚比较好。
卫然坐在沙发上等着,服务生也怕来历不明不白的人在这儿,会***.扰到其他客人。
毕竟光临“王朝”的客人,都属显贵。
所以,也总是会有人想要偷偷混进来,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找上自己的目标。
有投机分子,有记者,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人。
服务生担心卫然也是如此,即使她长的并不像那些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不是吗?
于是服务生走过来,不过依旧有礼的问:“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卫然摇摇头,想到“王朝”的一直以来的处事方式,突然变了解到服务生上前来的真正用意。
她说道:“我在等贺元方。”
她拿出手机,递给服务生,“我才刚跟他通过话,你可以打过去确认一下。”
服务生当然知道贺元方是谁,因为“王朝”的顾客小众,所以在“王朝”工作的人,对于那些有限的顾客,都相当的了解。
小到他们的生活习惯,大到他们近期的生意,与家人的亲疏,都有一定的了解。
对于他们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更加不会陌生。
服务生当然不会真的打给贺元方确认,单单是看卫然这份儿淡定自信,而且立即就猜出了他的意图,便知道卫然恐怕也是十分熟悉“王朝”的。
卫子戚和卫然的婚礼,八大家族的都知道,但是对外并没有公布太多。
而且,出于对她的保护,卫子戚也不想让卫然过多的曝光。
所以,即使是“王朝”,对于卫然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卫子戚的妻子是一个叫卫然的年轻姑娘,从小在卫家长大,其余的,便不清楚了。
服务生立即转了话题,说道:“你想喝什么?果汁,咖啡,还是茶,我们还有为顾客准备的小食,一会儿我就给您拿过来。”
卫然摇摇头,“不用了。”
服务生笑笑,说道:“那我都给你拿过来,你喜欢什么,自己挑选吧!”
说完,服务生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他就推来了一个推车,上面放满了各种小食和饮品。
他每一种饮品都给卫然倒了一杯,然后把装着小食的碟子都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您喜欢哪一种饮品,到时候再叫我,我给您送来。”服务生说道,便又走了。
生怕卫然在中间改变主意,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来的时候,卫然正对着满满一茶几的食物不知所措。
她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吃东西。
当贺元方到了的时候,无疑也证明了卫然的身份。
“卫然!”贺元方叫道,跑到了她的面前,“你怎么突然来了?”
卫然扯扯唇,却笑不出来,“本来是想给卫子戚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惊吓比较多。”
“你别这么说。”贺元方皱起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卫然不禁问道。
“走吧,这里不方便说,上了车,我再告诉你。”贺元方碰碰她的手肘。
卫然现在也不怎么信任贺元方,更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不跟着走,她可能就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卫然又想,其实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她不能肯定自己真的知道答案的时候,是不是能接受得了,她能否承受得住。
她怕自己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贺元方已经站起来了,正等着她,并不了解卫然正在迟疑什么。
“卫然?”他叫了声。
卫然肩膀颤了一下,没抬头,视线只能看到贺元方的双腿,知道他仍在旁边等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站起身,随着贺元方往外走,贺元方的手上已经拖着她的行李了。
走的时候,正好又遇到了给她端来小食的服务生,卫然便朝他笑了笑。
服务生也朝她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送卫然离开。
卫然走出来的时候,贺元方已经把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当卫然走到车旁时,他站在副驾驶的车门边,为卫然打开车门,让卫然坐进去,他才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他不紧不慢的发动车子,当汽车开起来,贺元方才说:“你来的事情,我还没告诉戚少。实际上,戚少第一天确实是住在‘王朝’的,只是出了点儿意外,他便去‘岚山大院’住了。”
“什么意外?”卫然立即问。
贺元方看看卫然,才缓缓的说:“戚少他……受了枪伤。”
卫然的心忽而就悬了起来,七上八下的。
她倒是不用担心卫子戚是在t市有女人了,可是这消息却一点儿都好不到哪里去。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能更让她放心一些。
他另有女人,但是他本身能健健康康的,还是他没有女人,可是却受了枪伤。
“怎……怎么回事……”卫然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重的消息,“他跟我通话的时候,还好好的,表现的一点儿异样都没有,甚至……他连提都没提!”
“戚少不提,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贺元方说道,“他让我们都瞒着,不准把消息传回b市,不让你和先生夫人知道,就是怕你们担心。”
“实际上,他来这里的事情早就办完了,可是他的枪伤没好,所以他才不敢回去。现在伤口愈合的不错,再过些天就没问题了,所以他才跟你说,他就快要办完了回去了。”
“他伤在哪儿了?”卫然紧张的问。
“右肩,别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做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还会疼之外,慢慢的做一些动作还是可以的,像是吃饭写字什么的,都没有影响。”贺元方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卫然问,突然想到了卫子戚退房的时间,“就是他第一天到的时候?”
贺元方点点头。
“他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会受枪伤?卫家做的一向是正大生意,跟黑.道素无来往,怎么会遭到枪击?正当做生意的人,也没有人会这么做啊!”卫然问道。
贺元方看看她,说道:“具体的……让戚少对你说吧!”
他不确定应该告诉卫然多少,不知道卫子戚又想让卫然知道多少。
卫然猛然间使劲的缩紧了小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卫子戚的伤,她便下意识地浑身抽紧。
“我们现在是去‘岚山大院’吗?”卫然又问。
贺元方点点头,“戚少的枪伤,也不能把他送到医院去。消息容易走漏不说,枪伤这种事情,医院一定会查的,一旦报警,引来警察,问东问西的,牵扯的事情太多。”
“所以就来了‘岚山大院’,让闻家的医疗小组照料。在‘岚山大院’养伤,也不怕会走漏了消息。”贺元方说道。
卫然点点头,仍是不放心的问:“他的伤真的没事吗?”
“至少闻家的医生是这么说的,没有伤到重要的地方,好好养就没有问题。”贺元方说道。
他们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岚山脚下。
在暗处守卫的“暗卫”通过监视画面,看到开车的是贺元方,而旁边坐着的,赫然就是卫子戚那个神秘的小妻子。
“暗卫”便不加拦阻,直接放行。
卫然还从来没来过“岚山大院”,对于闻家的认识,也仅止于听说。
还有就是对方博然以及他手下的仅有的两面的印象。
当车子在山腰上攀爬的时候,卫然渐渐地看到了闻家建筑群的一隅。
那仿古的建筑顶端弯曲的翼角,在郁葱的树林间若隐若现。
随着车子往上攀的越高,闻家的建筑群慢慢的也开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都呈现在她眼前。
那些仿古的建筑成片的耸立在山巅及山腰,有秀美有巍峨,突然窜进眼帘中,那么震撼,如此恢弘壮阔。
比之那些制作最精美的网游画面,又或是投资巨大的电影结合特技而成的画面,都毫不逊色,甚至因为真实,而更加震撼。
卫然从来没想到,闻家竟然是这样的。
她曾想,以闻家的神秘,或许是隐在暗处,相当不起眼儿的地方,整个闻家的气氛都既黑暗,又压抑。
却万万想不到,闻家所缔造的壮丽,让她宛如穿越入另一个时空一般。
卫然惊讶的张开嘴,便合不拢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地去逛一逛。
那些旅游景点人挤人的,压根儿什么都没法儿好好看。
相反闻家这里,比那些旅游景点更壮观不说,人也特别少,根本没人敢上来,玩起来得多过瘾啊!
要是闻家把这里公开了,肯定能成为5a.级的景区。
贺元方瞥见卫然吃惊的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
“震惊吧?”贺元方笑道,“任谁都想不到,养了一窝流.氓的闻家,竟然是这么风雅的样子。”
卫然好不容易才把嘴巴合拢,错愕的点头,“嗯……嗯!真是……想不到……”
汽车开进大院门口的平台,那里专供停车之用。
现在,平台上已经停了七八成满,除了几辆车不太一样之外,其他的车型都很统一,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的车队一样。
放眼望过去,也让那几辆不同的车显得特别突出。
“他在哪儿?”卫然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些车。
刚才在车上,面对闻家的建筑而生起的惊喜,在双脚踏上这片土地时悄然无踪。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卫子戚,那些让人期待的探寻就留到以后吧!
“这边走。”贺元方说道,带着卫然进了朱红的院门。
贺元方知道“暗卫”就在暗处,都看见了,不过没有人现身。
他们会把消息汇报给闻人,不过他倒是奇怪,以闻人那么爱凑热闹的个性,竟然还没有出现。
他带着卫然穿过一个回廊,又经过一个相当大的假山花园,路过了几个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建筑,才进入一个圆形的院门。
院子中间有一个相当小的人造的池塘,中间立着一座小型的假山。
池塘的水没过假山下半部分,里面的鱼便从假山的各式山洞中穿梭。
贺元方带她进了直冲着门的那个最大的建筑,一进去,就看到卫子戚衬衣的衣衫半露,衬衫褪下右肩,露出了绑在肩膀和胸口的绷带。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给卫子戚解绷带,贺元方完全没想到,进来看到的会是这样,这不就更让卫然担心了吗?
本来,卫子戚的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需要继续上药。
平时看,基本看不出什么大碍,但是直接看伤口就不同了。
卫然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卫子戚缠着绷带的样子,她突然难受的要命。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卫子戚下意识的转头。
紧接着,他就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卫然还从来没见过卫子戚这么吃惊的表情,如果照下来,林秋叶一定会很满意。
而如果不是记挂着他的伤,卫然现在也会有心情觉得卫子戚的这反应很搞笑。
只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去,瞪着医生刚刚才完全解开的绷带。
露出里面已经差不多愈合,仍有一点儿结痂的血块,和周围嫩红的肉。
“你怎么会受到枪伤的?知道是谁干的吗?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卫然噼里啪啦的问着。
半晌,卫子戚才从她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卫子戚错愕的问。
卫然抿起唇,还不想当着医生和贺元方的面承认是想他了。
她只说:“我就是这么过来了!本来就是想吓你一跳——”
她双臂在胸前交叉,“看来还真是吓了你一跳!”
“你知道我兴冲冲的到了‘王朝’,却被告知你早就在一个星期前就退了房,我有多担心吗?我当时的心情,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来了t市到底在做什么!”
“现在在t市,你又住在哪儿?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一直住在‘王朝’。我忍不住的往坏处想,什么样的情况都想过了。甚至,我甚至怕你——”卫然说不下去了。
她真是又急又恼的,可是原本已经提上来的话,却无法当着外人的面儿说出口。
卫子戚有些怪罪的看了眼贺元方,卫然立即说:“你别怪贺大哥,是我给他打的电.话,我怕找你,你又骗我!”
“我人都已经来了t市,难道你让贺大哥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误会离开吗?除了把我带过来,他没别的选择。”卫然说道。
卫子戚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下吧!”
“我要解释!”卫然不理他的话。
“过来,换完药,等医生走了,我会给你解释。”卫子戚说道。
卫然这才坐到卫子戚的身边,她终于能凑近了看他的伤口,看到医生重新给他消毒,换药,又把伤口包扎住。
医生直起身来,说道:“伤口愈合的很好,只要别做太剧烈的运动就行,或者,不要用到右手臂的力量。”
医生还多看了卫然一眼,又看回卫子戚,那暧.昧的目光,只差没说:“或者女上男下。”
“哼!”卫子戚冷冷的看着医生,让医生知道他最好别再继续说下去。
医生笑笑,不以为意,“我走了。”
“我送你。”贺元方找了个借口,便把地方留给了卫子戚和卫然。
卫子戚把衬衣拉回肩膀,卫然见状,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她还是怕他扯痛了伤口。
她便主动伸手,帮卫子戚穿上衬衣。
卫子戚见了,笑了笑,便收回原本正抓着衣领的手,老老实实的任由卫然帮他穿衣服,系好了纽扣。
卫子戚看看还露在外面的衣摆,说道:“还有衣摆呢,得扎到腰带里边去。”
卫然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不想让他得逞,可还是红了脸。
她低下头,把黑乎乎的头顶露给卫子戚,把衬衣扎进他的腰带。
隔着衬衣,她还能摸到他底.裤的痕迹,手立即变得格外的烫。
卫然的呼吸停住,手越来越颤,好不容易将他的衣服整理好,迅速的把手从他的腰带中抽回来。
即使离开了,可她的指尖和掌心还是留着他肌肤的热度。
卫然瞪着他受了枪伤的位置,手指慢悠悠的碰触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还很疼吗?”她小声问。
“还好,不怎么疼了。”卫子戚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然有些气恼的问。
“我一直在调查齐承积。”卫子戚终于说道。
“什么?”卫然惊讶的抬头看他,“为什么?你怎么又要调查他?我以为,你们俩现在不说关系好了,至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要他不来招惹你,你就不会去招惹他的!”
“而且,我已经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又要调查他,你是怀疑他什么?”卫然着恼的问。
觉得卫子戚调查齐承积,还是不信任她,恐怕还在怀疑她跟齐承积之间有什么吧!
他怎么能一边跟她那么亲密,一边又怀疑她!
她以为她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在他面前,她甚至绝口不提齐承积。
实际上,每次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想不到别人。
她现在眼里只看得到他,难道他还不了解吗?
“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意?”卫子戚语带笑意的问,没受伤的左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清楚他的笑容,让她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也并不是讽刺她。
卫然现在正生着他的气,哪肯乖乖的向他表白。
她负气的偏头,把下巴挣脱出他的手。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然带着脾气质问。
跟卫子戚感情好了,她越来越习惯的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脾气,而且对他也越来越不客气,甚至都敢冲他发脾气了。
这要是以前,她哪里敢。
可是卫然因为太习惯了,竟然也没察觉出自己的改变。
卫子戚倒是看出来了,虽然不太习惯女人对自己发脾气,而且还带着命令的口吻。
但是,他还是让卫然这么做了,甚至还挺心甘情愿的,而且也没有被她的脾气惹怒。
而且,他知道如果他胆敢因此责怪她的话,她就会变得又像以前一样,在面对他时小心翼翼的,并且把自己封闭起来,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道墙。
卫子戚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卫然在气怒之下也没有察觉。
他放下先前关于心意的问题,继续说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齐承积。你也说了,他回来后说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好像在隐瞒什么。”
卫子戚没有放下左手,又摸上了她的脸颊。
好久没有碰她,现在只是摸摸她的脸,感觉到那份细致滑腻的触感,都让他的身体躁动起来。
他的手都不舍得从她的肌肤上移开,一直细细的摩挲着。
卫然垂下眼,睫毛颤的厉害,显然也被他影响着。
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和触感,还有他的气息,一切都让她这么满足,也那么震颤。
卫子戚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他一直表现的遮遮掩掩的,而且回来之后,举动就跟从前大相径庭,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危险的感觉,我担心他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表现的还放不下你,逮着机会就想跟你在一起,说服你离开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调查他。”卫子戚说道,“就因为他的底细太让人担心,我怕他做的不好的事儿,会连累到你,所以才去调查。”
“所以……你查出来了,对吧?”卫然说道,紧张的看着卫子戚。
就因为他查出来了,才会遭到枪击。
“不算完全查出来。”卫子戚说道,“我查到他最近跟两个商人走得很近,似乎跟他们有合作,只是不知道具体要合作些什么。”
“而那两名商人,实在不是什么做正当生意的人。一个叫乍仑旺?沃腊纳的,在泰国就从事毒.品的贩卖,他自己就有一个组织,从种植到制造,再到出售,做得相当大。”
“还有一个叫曾志恒的,在马来西亚当地也是从事与军火和毒.品有关的事情。他们两个在表面上都有正当的生意来掩盖,但实际上他们能有如今的财富,大部分都基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而齐承积跟他们联络,我实在是不觉得他们做的会是正当生意。”卫子戚沉声道。
“他跟他们交易军火和毒.品吗?”卫然感觉血液从身上褪去,四肢发冷,实在是不敢相信,齐承积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她相信卫子戚。
而且,因为曾志恒和乍仑旺的身份,也让她不能不相信。
“我怀疑,这几天在这里养伤,我一直在想。或许,齐承积并不是亲自跟他们做交易,而是利用他齐家二公子的身份与人脉,来帮助这两个人牵线搭桥。”卫子戚说道。
“毕竟,真要做这些肮脏交易的话,齐承积只要不蠢,就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毁了齐家。但他若是想从中分一杯羹,快速的取得暴利,倒是可以利用他的人脉,为曾志恒和乍仑旺引见一些人。”
“有这个实力与财力来跟曾志恒和乍仑旺做这种交易的人,地位一定不低,不是普通的富商能够做到的。曾志恒和乍仑旺是外来的,想要打进当地的更高一级圈子,就要靠齐承积的帮助了。”
“我最怕的是,齐承积趁我不在,会带你去一些地方,又或者参加一些宴会什么的,与曾志恒和乍仑旺认识了。你是我的妻子,他们很可能会利用你的身份,认识更多的人。”
“这样一来,真要出了事,你也逃不开。”卫子戚说道。
卫然有些后怕的想着,齐承积如果言辞恳切的要求,她恐怕真的会心软答应。
卫子戚又拿出手机,找出之前贺元方查到的,齐承积的那些合成的照片给卫然看。
“你看这里。”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把齐承积指了出来。
“怎么会?他自小就在‘稷下学府’上学,哪里来的这样的合照?”卫然惊讶的说。
“因为我怀疑他对过去爆炸受伤后的说辞,所以让元方去查。”卫子戚解释道,“他查出了这些照片,似乎是在为齐承积以ericlee的身份,凭空制造他另一个过去。”
“这照片,我让齐承之确认过了,实际上这都是从齐承积原本照的那些照片中,抠出来又p在这些照片中的。”卫子戚说道。
“齐承积到底在做什么,又在遮掩什么,为什么要创造出另一个身份,还大费周章的,又捏造了一个过去。”卫子戚摇摇头,“不查清楚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齐承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了元方在查他,便主动找上了元方,又故意让远方看到他的行程,元方中计,把我们引来了t市。”卫子戚自嘲的笑笑。
“看来我也不是自以为的那么精明。”他说,“我们到达t市的当天,曾志恒和乍仑旺就找上门来了,我们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
“我在跟曾志恒和乍仑旺见完面离开后,立即就遭到了枪击。”卫子戚说道,“不过医生说,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说对方的意图只在警告,下手很有分寸,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我。”
卫子戚将事情全部讲完,并且解释的非常详细,甚至异于他一贯的作风。
“就是这样。”最后,他说道。
即使如此,卫然的心也提了起来。
“那有没有可能是曾志恒和乍仑旺做的?”卫然不禁问。
可是问完了,她就后悔了。
听起来,就好像是她护着齐承积,觉得卫子戚是冤枉了齐承积似的。
果然,卫子戚的脸沉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冷冷的,充满了讥诮,“你觉得他们有那么蠢吗?”
卫然摇摇头,“抱歉,我只是……”
卫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消掉卫子戚的怒意。
即使她本意并不是关心齐承积,可一旦扯上了关系,他就会变得特别生气。
卫然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去抓住他的手,“我只是不敢相信,齐承积会变成这样,他以前——”
“哼!”卫子戚冷笑,“他已经不是以前了。”
“我不是在护着他!”卫然紧忙解释,“会考虑到多个可能,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反应吗?你不能因为是我,就总想歪了,以为我是在护着齐承积!”
“卫子戚,你对我公平点儿!”卫然也着恼的说道,“我不信,其他人没有怀疑过曾志恒和乍仑旺!如果是贺大哥提出的这个疑问,你也会这么生气,觉得他是在护着齐承积吗?!”
卫子戚紧抿着唇,不愿意承认卫然说对了。
而且,不只是贺元方,甚至就连方博然都怀疑过。
但是他都不曾有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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