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黄泉飞身一纵,凌于半空时,已举起观音剑,猛地向下直直一击,“力劈华山”般攻向宛若秋,墨羽飞,和阎罗椅。
虽然说,李黄泉在丈许开外击出这一剑,而且一剑劈向他们仨。但,饶是这样,他们三个依然来不及躲闪,被这观音剑的强大剑气,再一次震荡出九尺有余。
墨羽飞这才明白,李黄泉手上的这把观音剑,似乎比之阳世间,东门吹血携带着的那把观音剑,剑气更盛,威力也更大!他使出的“力劈华山”之所以一招便同时击退墨羽飞,宛若秋,和阎罗椅,实在是因为,不用剑韧,唯靠剑气的功效!
而这剑气,自然也要以剑身为基础,以观音剑的灵气为根基,在配合上李黄泉的鬼幻术和高深莫测的武功。
这威力固然奇大无比,较之阳世间的东门吹血,虽然威力相似,但因为李黄泉是鬼,不仅武功高,而且鬼幻术亦精深,所以,李黄泉在施展观音剑的威力上,绝对又比东门吹血强上了一筹!
墨羽飞在阳世间,和东门吹血较量时,并不曾被东门吹血的观音剑所伤,那是那是因为东门吹血的那把观音剑,亲仁善而拒邪恶的缘故!可眼前这把观音剑,似乎有些善恶不分了。
直到此刻,墨羽飞心里还是在惦记着阳世间的爹爹,和两个弟弟,以及师姐,师兄,和那绝色门的妙善。他害怕东门吹血挥舞起观音剑和如来刀后,会不慎魔性大发,万一他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墨羽飞岂不痛心而悔晚?但即便是东门吹血并无杀人恶意,可是,一旁虎视眈眈着的魔教和童话山庄,又岂是吃素的?他们又岂能放过东门吹血和爹爹们?想到这,墨羽飞因为更是一团乱麻,不知所以。他想快速穿越回阳世间,去保护爹爹,兄弟们……可,苦于这可恶的阎罗椅,不肯立刻相助,反而要他去闯这阴世幽都”,闯那十八层地狱哼哼,墨羽飞一想到这里,头又胀的老大了。
眼见,这恶鬼李黄泉,不仅武功精湛,他手中的观音剑,更有横扫千军之势。他们疲于奔命,只得一股脑的四处躲闪。
墨羽飞觉得,自己加上母亲和阎罗椅,再怎么和李黄泉斗下去,都是死路一条,无路可退得了!
就在大家近乎绝望之际,黄泉路上的幽幽鬼火伴着惨绿色的光,越发的醒目,和刺眼。这光芒和观音剑上发出来的青芒交织在一起,青中带绿,鬼气萦绕。
墨羽飞被这光芒刺的已睁不开眼,他左躲右闪下,竟一步步退身到黄泉路的中间路段。
可是,墨羽飞躲在那里,才真的后悔了!
原来,那黄泉路的中间,有一排排幽幽的丛林。这丛林中,不仅阴风呼啸,杨柳枝条妖冶般的来回拂摆不定,就连那惨碧色的鬼火,都蓄势待发,似要将墨羽飞,宛若秋,阎罗椅三个尽数吞噁,才肯罢休。
况且,四散开来,闪烁不定着的一堆堆鬼火中,竟还伴随着孤魂野鬼那唉声叹气和哭泣哀嚎之声!声音凄惨渗人,如果是阳世间的活人,路径此处,多半就得吓个魂飞魄散,甚至活活吓死,亦是毫不新鲜的事。
可是,墨羽飞毕竟是阳世间幽都派的幽都大少,不管是内心承受力,还是与生俱来的胆量,都胜过常人至少两三倍至多。但即便是这样,墨羽飞仍是被吓得不轻!
宛若秋和阎罗椅各自被李黄泉的观音剑,逼退到墨羽飞的两旁!
他们三个眼看就要丧生在李黄泉的手下,李黄泉高举着观音剑。又看了看他们三个,嗤嗤的笑了!
墨羽飞和宛若秋也知道,即使她们再来施展那催眠口哨,却已来不及了。因为,时间已不给她们喘口气的机会,更何况是联起手来,使那催眠口哨功?
他一边狂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小小,今天我又助你铲除了三个前来骚扰你的坏家伙。你现在总算开心了吧!你可以高枕无忧的在这黄泉路上,尽情游历风光,尽情吟诗作对。”
说着,他又挥舞着观音剑肆意劈砍着墨羽飞们三个。墨羽飞却真的没有力气了,眼见那观音剑气排山倒海般,压到墨羽飞,宛若秋,阎罗椅的头前。他们身后及两侧,便是树丛中窜出来的,连绵起伏的幽幽鬼火,肆意蔓延着的恶魔般的鬼火。。鬼火无情,若退到那里面去,定然被活活烧死。可,若是往前冲,却又如何抵挡的了,李黄泉的观音剑?
可就在间不容发的时刻,一个女子的呵斥声,在附近传出。李黄泉欲要斩落的观音剑,竟行至中途后,硬生生的止住了。
“住手!”只发出两个字,却比最美妙的百灵鸟的鸣叫声,还要动听十倍。李黄泉转头看向了那女子。
若是李黄泉还不停止,恐怕墨羽飞就真的要化作,观音剑的亡命之鬼了。墨羽飞一睁眼间,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一个从丛林中渡步轻摇的紫衣女子,和一个青衣男子,正踏过那那幽幽鬼火,轻若无声的走了过来。见她们神情幻然,面无血色,不知是人是鬼?
李黄泉却双目含情,痴痴的凝望着那紫衣女子,眼神中,不仅毫无惧意,还充满着无限关爱之情。
等那紫衣女子和青衣男子迈步近前,李黄泉仍是目不转睛,近乎呆滞的注视着这女子。他内功一敛,手上的观音剑,顿时锋芒褪去,他收回观音剑,竟无奈叹了口气,道:“小小,我帮你除了这些奸恶淫邪之徒,难道你不开心莫?为什么又来阻拦?”他看了看那青衣男子,不快的道:“他又是谁?怎末和你并肩同行?!”
那女子还未说话,站在她身旁的青衣男子,已愤愤不平的道:“这“小小”的称呼,又岂是你这老鬼,随便叫的莫?亏你还是个一大把年纪的鬼,真是老而无羞,厚颜无耻!……”那年轻的青衣男子一边怒目数落着李黄泉,一边伸出左手,扣在了紫衣女子的右手上。看上去,他和那年轻女子,俨然一副情侣的样子。
李黄泉受着青衣男子的奚落,一张脸已胀的火炭一般通红,再看到她两人牵手的甜蜜样子,他更是咬了咬牙,并未搭理青衣男子,依然神色关切的对紫衣女子道:“小小,这男的是谁?是来骚扰你的花花公子莫!好,待我施展观音剑法,将这淫徒除掉,来解小小的·危难。”
这紫衣女子,正是那个六朝南齐的苏小小。正是唐朝的“诗鬼”李贺,其诗作《苏小小墓》里的那个苏小小。只不过,此刻这苏小小,自然已成了阴世界的鬼。
苏小小见李黄泉,要和她身旁的青衣男子动手相博,赶忙又说了一句:“先生且住手!”
青衣男子儒雅俊美的脸上,却显出极为不屑的神情来。他微微冷笑的抢过话头道:“你这老鬼,不仅为老不尊,简直更是出口成脏!只看到我们牵了牵手,便说我是花花公子,淫徒一个!?我看你简直胡言乱语,疯疯癫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黄泉听后,气急败坏的说:“那你是谁?为什莫也来纠缠着苏小小?”
青衣男子有事不屑的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鲍仁。我和苏小小,本就是一见倾心的知己,又怎能说是“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