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川随了那一众七八修家步行前去,那领头儿高大女修回头道:
“兀那小子,说你呢!”
剑川假意左右瞧一瞧,而后将手指向自己面门道:
“是我?”
“啰嗦什么?快些过来!”
“是是是。”
剑川快步行上,到了那修面前仔细瞧视那女子,心间暗自思量。
“怪不得其少主夜夜抽她,这模样儿不算赖呢!这等强健体魄,一般人还真吃不消呢!”
“瞧什么瞧?找死啊!”
那女修将眼一睁,假意恶狠狠将一只手放了在脖颈下一拉。
“不敢!只是觉得仙子姐姐挺面善呢,不知在哪里见过?”
剑川赶紧微微低了头说道。
“哼,又来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明明心里满是**,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潇洒良人样子!”
那女修笑骂道。
“嘿嘿嘿······”
剑川也是假意尴尬嬉笑。
“你是哪家术士?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地?”
“小可乃是鹤派暗哨,在此地数月了。”
“鹤派暗哨?可是此地地处荒僻,你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
“啊呀,快说么?磨磨唧唧的,还像不像个男人?”
“乃是暗地里监视尔等洞天诸家大佬门下的。”
剑川左左右右瞧视一遍,而后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道。
“鹤派真是不要脸!明一套,暗一套!”
近旁数女修怒气冲冲咒骂。
“嘿嘿,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此地乃是我家鹤派势力范围,可是如今来了这么多大佬,各个趾高气昂,各个招惹不起,我家尊长不这样心里难免不安呢!”
剑川却是一副无可奈何样子。
“也倒是!对了你叫什么?”
“贱名儿大隐。”
“大隐,你在这里可有何发现?”
剑川早知道此女会问这些事儿,那心事儿早就备好了。
“还能有什么事儿?一地里整日价来来往往修家,着急了慌,没几个消闲的!今儿个早起,便有一伙子修家坐了飞舟驰过,还带了几条恶犬,那些犬也是厉害,居然四只蹄子下皆有法云,一溜儿在天上窜来窜去,似如平地里一般无二,看那光景大约便是那些狗东西也是有元婴大能手段呢。不过恶犬无论如何修炼也还是兽禽,既是那样将狗鼻子嗅来嗅去的,后来飞舟上修家就分了三路随了恶犬走了,再后来又来了两路也是跟随了余外两只恶犬的方向走了,再后来便是仙子姐姐你们一路了。”
剑川说到灵犬时候忽然兴致勃勃,然而说到人修便是有气无力。
“咯咯咯,你这人真逗!那是恶犬吗?那是人家灵犬妖兽哎!居然狗鼻子嗅来嗅去!你是不知道那狗······那灵犬妖兽有什么能耐,若是晓得,便不会那般胡言乱语了!”
其中一女修闻言笑得花枝儿乱颤。
“嘿嘿嘿,仙子姐姐莫要笑话,小可也知道那是妖兽,可是其模样真是恶犬呢!我是打小不喜恶犬的,小时候讨饭,常常遭了恶犬追逐呢。”
“咦,你还是蛮有故事的!快来讲了给姐姐听一听。”
那几个女修闻听有故事,一个个忽然精气神儿大展。
“啊哟,有啥子好讲的嘛!不就是幼时家贫,家中无力养育,先是去了佛门,然后自家偷师学艺,再往后为野修四处流浪,再往后投身鹤派为弟子,便是如此!”
“啊呀呀,原来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故事!”
那女修忽然兴致罗雀,侧了身子与其身边数位男修说话。剑川懂事儿一般回身,随了在那两位女修身边,盖那四位男修大约是见不得自己,剑川也是不愿去触霉头。那两位女修此时只顾了自己传音聊天,根本只当剑川空气一般。
“喂,燕姐姐,听闻我家主子当年追求夜合边城韩家族长韩冰可有此事呀?”
“韩冰何等样人物啊?岂是那厮可以碰触?其真正大能,听闻夜合边城毁殁时候,其已然是身在入道巅峰了。我猜想目下大约那女人早已经是化神了呢!”
“啊呀,幼时也曾一起玩耍过的冰冰,想不到数百年后,地位大相径庭啊!可怜我家主子,居然夭折!否则以其天资定然可以大有作为呢。”
“算了,现在你我已经是小少爷婢女,那等往事就让他去吧!”
另一女修也是传音道。剑川神魂化尘早将那两妮子传音得了在胸,只是惊讶于韩冰此女居然仍旧活蹦乱跳!
“奶奶的,为一己之私利灭杀一城老幼!居然还活得有滋有味,真是祸害遗千年呐!”
剑川不由心间大是不忿。
“姐姐,韩冰现在与无尽海仙家后裔好一法师同流,你说其是不是更其了得了?”
“一定是的!所以我说其大约已然化神了呢!”
那剑川忽然闻得好一法师名号,原本又知悉其得了自家译出密文,已然身去无尽海寻觅机缘了,此时忽然闻听其名号,不由惊讶后立时也是知道其人是何了。然而晓得其已然身在化神境界,由不得暗自叹息一声:
“唉,命啊!”
“听说鹤派请来了颍川木家夫人来此破解大药城法阵,不知道此事如何了?”
过了一会子那随意闲聊的二女忽然又说起一则惊得剑川差一点叫一声出来的消息。
“世界真是小啊!这边刚刚知悉一个好一法师,那边又来了一个颍川木家少夫人!全是此无尽海洞天法阵世家呀,乃是要破解我法阵呢!好好,我来观察一番,彼等如何破阵?说不一定还会有所得呢。”
剑川暗自思量道。
“我们这边来了好一法师,鹤派那边却是木家宗主木夫人,两个女人到底哪个能够破解了那古父其修的大阵呢?”
“好一法师乃是我无尽海洞天唯一仙家裔族,其功诀神妙莫测,便是海族大佬也是在其手中吃过亏呢,我心里觉得定然是此女修多一些胜机!”
“也不尽然!颍川木家以法阵传家,千年一降罕有对手!传闻其家族防护大阵便是仙阵幻世界呢。”
那二女啰啰嗦嗦传音闲聊,只当剑川傻子随了二人行走,浑然不觉其传音早已是遭别家得了去。
“喂,大隐,你家还有什么人?”
三人居后行了一阵子,那二女大约是聊得没有话题,忽然回过身来对了剑川问话。
“便是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余外一位······”
剑川似欲要说了君如一出去,忽然觉得不知如何称呼!
“一位相好么?”
一女打趣道。
“是是!虽然同房了,不过却是还没有拜堂呢。”
“啊哟,你这人好恶心!是不是骗了人家女修上床?”
那几个女修立时又是兴致大增。
“哪里?乃是我曾有恩与她,她自家来报恩呢。”
“以身相许?”
“是。”
“哼,怕是趁火打劫吧?”
“啊呀,二位仙子,那可是抬举我了。她功法境界在我之上,我打劫得了她么?”
“你定是施了迷药之类!”
“亏得二位仙子脑子灵光,便是施了药,药效过去,人家难道还会乖乖儿认命了么?”
剑川没好气道,心下里却是腹诽不已,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德行!不过自家已经编了谎话,只是只好尽力将筐编圆了。
“奶奶的,果然是一个谎话得十个圆啊!真他妈费劲!”
“喂,小子,你是说我姐妹脑子不灵光么?”
“啊呀,小可哪里敢?不过就是和二位仙子瞎聊罢了。”
“哼,谅你也不敢!”
“我说大隐,你在鹤派哪个堂口做事?”
“什么堂口呀?根本就是一介外门暗哨!”
“咦,不对吧!你也是元丹巅峰修为,怎么会?”
“还不是朝里无人难做官么?再说我本就家境贫寒,哪里有钱谋一份好差事呢?”
“也是!修界便是这样,越到上层越他妈龌龊!就是一个死气沉沉泥潭,凡俗便是上层清水,而官吏便是其下污浊臭泥巴,且越往深处越臭!”
那二位丫头也是愤世嫉俗之辈,得了剑川话语便顺了喋喋不休骂个不住。
“啊呀,这儿果然有个泉眼啊!好大一泓泉水!姐妹们,快些来,我们先饮后洗澡!”
前边高大女修忽然尖声大叫,唬的剑川一个劲儿咕哝。
“什么嘛?不就一泓清泉么?值当这样大呼小叫?”
“哼,大隐,你知道什么?我们女修与你们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喜干净!”
“是哩!走了一路,浑身臭汗,加上你们这帮臭男人随了,我们早都忍不住了!”
“咦,你你······真是岂有此理!”
剑川闷声闷气道。
“我们要洗澡了,你们,还有那个谁,就是你,······”
高大女修将手指了剑川等男修大声吩咐,大约是忘记了剑川名号,一时忽然顿住。
“大隐!”
剑川微笑了接口道。
“对,大隐,你们五个到四周巡视,莫要让人过来!”
“是!”
剑川五人刚要走,另一女修忽然道:
“你们也不能过来偷窥!”
“不敢!哪里敢呢?”
几个男人皆是一脸正经模样。
“哼,去吧。”
“是!”
未等剑川几人远去,那三位女修早已是剥了精光,一团团白肉乱颤,几下奔到了那清泉中。剑川看了一眼身旁四修正回身偷窥,自家却是早往远处去了。
“奶奶的,晦气!几个婢女洗澡,害得老子站岗放哨!”
剑川喃喃自语道。
“喂,小哥儿,你看到几位姐儿来此地了么?”
剑川话语未歇,忽然一声娇滴滴声音传过来,似乎是男音,又似乎不伦不类,不过那声音确定无疑是从前边树林过来的。
“谁呀?”
剑川假意慌乱道。
“我是谁?嘿嘿,你敢知道么?”
“呃!”
剑川一时语结,不过随即也是有了一丝怒意,回身就走。
“小哥儿,本公子让你走了么?”
“咦,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
便是这样话语之间,那人却是从一棵大树身后转出了。剑川一眼观视之下差一点惊得跳起来。
“这不是周波涛那厮么?咦!不对,斯人已是亡殁于夜合边城的大劫中了,那么此修便是那两小女子口中小少爷么?”
剑川面善虽然仍旧是一派不喜神色,可是心中的惊讶却是实实在在震惊了弦儿了。若非其先头偷闻得那两女修传音话语,此时定然已是暴露了其神态了。
“咳咳咳,这位道友,你这是······”
“甭管我是什么,你且答我所问。”
“你方才问什么来着?”
“啊呀,小子,可是不想活了?”
“这位道友好没道理,我只是······”
“住口!快说,你可见过几位女眷来过这里?”
“什么女眷?”
“啊呀,气煞我也!”
那半男半女一样人物忽然大怒,直直对了剑川一拳冲来。剑川只是没有动,任其拳头着了在身上。
“我说这位道友,你我需不曾有冤,怎么一见面就动手打人?”
“哼,回头找你麻烦!”
那不男不女见其占不得便宜,回头急走!
“这位道友,你不能过去!”
“嗯,想要拦下我么?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岂是你小小低阶修家可以招惹?”
“可是······可是那边有修家正在洗浴,你······”
“是女修么?太好了!”
那不男不女回身即走。剑川假意拦不住,任其直直前去。
“喂,你不能过去!真的不能······”
“住口!找死啊!”
那不男不女回头恼羞道。
剑川只好转过脚步,急急去寻那四男修。一溜儿跑过去,只见那四修正痴迷一般眼神,口角流涎盯视了远处泉眼里女修窥视。
“咳咳!”
剑川咳嗽一声以为提醒。
“作死啊!”
那四修不耐烦呵斥。
“有男修寻来了!”
剑川无奈何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还不将其轰走!”
“他直接来这边了。”
“晦气!你不会将他轰走么?难道看个女人洗澡也要遭人打扰么!”
“不成!”
一声怒喝炸响,那声儿明显不是大隐其修的。
“找死!”
偷窥四修中有修大怒。
“找死的是你们!”
那不男不女声音又一次传过来,这时地上正偷窥的四修才回过神来。
“啊呀呀,原来是少主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是少主人驾到!”
那修将身一滚,伏地叩首。另三修闻言惊得浑身颤抖,也是跪地上叩头不已。
“偷窥我······咳咳,我爹爹女人?”
“不敢!只是为小少爷打个前站!”
其一男修贼兮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