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停下了脚步。
“怎么现在见着人连招呼都不打了吗,这么没礼貌,也不知道在学校学了些什么。”
田野冷笑着转过头来,“还想我礼貌,你觉得你配吗”
“你,,”桃燕大着肚子,想要走上前去给他一个教训,却不想连着站起来都费劲,可嘴上却不肯饶过,
“你别得意,等你爸爸回来,我再给你个好看。”
田野不想跟她废话,这让他恶心。去到了自己房里,却见房间里面的摆设全都变了,变成了碍眼的红色、紫色和大黄色,书柜,床铺都让他陌生,整个装饰风格就像是桃燕本人一样让人讨厌。转头一看,床头上自己和妈妈的合照也不见了,顿时心生不好,立马去到了自己妈妈的房间,见到里面原来的东西已经被搬空,堆满了杂物,他的怒火蹭蹭蹭的从心底升到了头顶,愤怒了的踹着房里的杂物。
楼下的桃燕听见传来砰砰砰的巨响,吓得扶了扶肚子,赶到了楼上想要看个究竟,却见整个走廊到处都是破烂的杂物,而田野还不断在房间里搬动着、摔打着,双手间或被划拉出了伤口,袖子上还染着血迹。
“你在发什么疯”
此时黄婶也听见响动来到了楼上。
“这是怎么回事”
田野听见桃燕那让人讨厌的声音后转过了头,说道“这都是你干的”
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眼神带着让人胆寒的敌意,桃燕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是,,,是,,,是得到你爸爸允许的。”
田野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冷然道“所以你就将我妈的房间拆了,还堆放了这么多杂物”
黄婶进到房间里面看了看,“哎呀,你怎么将玉玲的房间也给拆了,要是不是在我这里吗,你怎么打开的”
桃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右手撑着后腰让阿珍扶稳了自己,无所谓的说道,“钥匙呵呵,我既然要拆何必要什么钥匙。再者说,田野,反正你妈都死了,房间空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来放些杂物呢,你爸都同意了,你还能怎么样,难道觉得凭着你自己就能把这屋子里的杂物都搬空,呵呵呵,我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把这些个杂物都搬空了,你死鬼老妈的那些破东西也回不来了,早就被我扔了。”
此时的田野早就已经气得不能自己,捏紧了拳头松不开了,一个巴掌啪一声打到了桃燕的脸上。桃燕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打我,你这个该死的jz居然敢打我,阿珍,你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黄婶站在田野的身前,凶狠的看着阿珍,打定主意不让她动田野一根寒毛。
阿珍站在旁边扭扭捏捏,有些害怕出手,再怎么说这也是局长的公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帮佣,要是被局长知道了,自己怕也不用再这里干了。
桃燕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儿,气不打一出来,打了她一下,骂道“你怕什么我大着个肚子,他都不怕,都敢打,还有我给你兜着呢,给我打他。”
啊珍举着手就要打下去的时候,黄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咬牙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帮佣就敢动手。”
此话吓得阿珍收了手,桃燕却乘机一个巴掌将田野打到了地上,“还不去拿绳子将他捆起来。”
此时,还不解恨的桃燕还想多补上一脚的时候,却是抱着自己的肚子,蹲在了地上,“哎哟,我的肚子,好痛,我的肚子。”
桃燕看着阿珍慌里慌张的有些不知所措,气不打一出来,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王医生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再给涛哥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家。”
晚上,桃燕躺在床上哭哭啼啼,“涛哥,还好这次没什么大碍,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要怎么办我怕到时候我这个田家的新媳妇怕是愧对了你们田家的列祖列宗。”
“那个逆子,真是个逆子,看我不去打死他。”
田德涛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疼桃燕这大着肚子还被人欺负成这样,险些就照成了悲剧,气田野仍旧不知悔改,越发过分,险些酿成了大祸。他站起身来,欲取过鞭来,再让田野涨涨记性,却被桃燕拉住了手,“涛哥,你别打他了,上次打了他也还不是这样,况且那伤都养了多久才好,我又没什么事儿,你就饶过他吧,兴许后妈就该是这个待遇,再说了这也不是小野一个人造成的,还有那黄婶,身为一个下人公然顶撞我,我才会又气又怒。”
“真是反了她了,真是越老越不知所谓,等下我就将她辞退。”
田德涛看着桃燕苍白的脸色,凄苦的眼神,心里有些心疼,“田野也是,你就会惯着他,这才让他成了现在这样。”
桃燕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来,“你这是怪我咯,也对,我只是个后妈,是我管教不好,今天才自讨苦吃,我就是活该。”
田德涛拉着她的手,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不该惯着他,助长了他的火焰,现在你身子这么重,他还这样欺负你,你就不能这样饶过他,也别给他求情,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桃燕甩开了他的手,“那又怎样,他又不会改,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自从你上次打了他,他怕是就已经记恨上了我,每次见我那眼里都是恨意,如果你这次又打了他,以后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我可不敢拿着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去冒险。而且今天医生说,如果再动了胎气,只怕生产的时候会有问题,你让我怎么办”
桃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田德涛叹了一口气,“唉,那怎么办呐总不能再把他送到他外婆那里去吧。”
桃燕闻言,低头一咬银牙,她可不会让他去那老太婆那里,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只见她偷偷的给阿珍使了个眼色,就听阿珍说道,
“局长,我听说市里郊区有一所学校,那里管教非常严厉,全都是住校的,一个月只让回家一次,要是少爷能够去,想来您也不用烦恼了。”
桃燕忙帮腔道“啊,你这样一说,我也听王太太说起过,他们家还是出资人呢,据她所说,虽然是一个月回一次家,但目的都是为了让学生们能安心的做学问,她还说,他们这学校里出来的人,没几个成绩不好的。”
田德涛一听,心里还有些高兴,“唉,这孩子最近的成绩简直是一团乱,我本来都是不抱希望了,听你这样说,倒是值得一试,让他暂时离开,也好让你安心养胎,再给我生个听话的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