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听我解释正文卷五百二十六章夜厢房之内,可闻心跳。
因为醉意,许元方才真的以为眼前的少女是他在梦中所见,但细腻的温热却让他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
事实证明,再冷的冰坨子在上手后也都是热乎的。
因为要便于行动,冉青墨一向没有穿绸衣的习惯,身上的墨衣的材质是剑宗特有的复合布料,手感摸上去并不算好,但即便这样,透过墨衣许元把在少女腰间的手掌也依旧能够感受到其下腰线的柔软。
当然,冷也是真冷。
被冉青墨的道蕴锁定着的感觉并不好受,让许元有一种随时可能暴毙的清凉。
即便闭着眼睛,灵视让许元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前大冰坨子那略带警惕的目光正在自己脸上来回打转,而随着视线而来的,还有那已然弥漫在厢房内每一个角落的道蕴。
许元试图捋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能理解自己断片,醉酒之后就是憋着一口气,方才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滑倒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让他意外,但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莫名滑倒,更不理解为什么冉青墨会在他断片的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纵着眼前的这一切。
许元觉得是那老爹做的,但没有证据,也不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心中蔓延发散,许元恍然发觉自己想的有些远了。
他大体是真的醉了。
百年幻剑酿后劲很足,即便冉青墨幽寒的道蕴逼迫在前言,醉意依旧不断上涌。
醉酒过的人都知道,闭上眼睛过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周围的空间一直在旋转晃荡。
这种醉酒的恶心与晕眩让许元下意识将面前少女又抱紧了一些,手上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心安。
不过很快,许元便有些后悔了。
他感应到身前的少女已经在蓄势待发了。
大冰坨子和理智的裹胸公主不同,和懂得分寸的搓衣板圣女更不同。
若是应激了,这丫头是真的会拔剑砍人的。
之前在盛山县那边冉青墨就一剑把屋顶削了。
醉意被一时的心惊暂时压下后,思绪重新开始运转的许元反而立刻冷静了下来。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醉酒是他的保护色。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面对醉酒的男人的时候嘴上即便再怎么嫌弃,包容性都会大幅提升。
当然,这可能会有一些看脸,也有一些看好感度。
不过这两点许元都不缺,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窸窣.”
二人相对侧躺于床榻,一阵衣衫摩挲的窸窣声响起在寂静的厢房中,许元很是亲昵的将将头埋入了冉青墨那被墨衣包裹的锁骨处。
室内檀香袅袅伴随着少女脖颈间的清香刚刚传入鼻尖,许元便察觉到怀中的大冰坨子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一双美眸眨呀眨的,紧张的抿着唇,玉手轻轻的抵在了他的胸口。
许元不觉得冉青墨这是在调情。
在她指尖接触到胸口,丝丝缕缕的幽蓝冰霜已然渐渐扩散了开去。
沉默一瞬,许元似是无意识的呢喃道:
“冉青墨”
“嗯嗯?”
听到突然的声音,冉青墨像受惊小兔一般的打了个激灵,回神之后连忙散去了手上的道蕴,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了.许元。”
“我想你了。”
“.”
温柔的话音入耳,冉青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瞬间睁大,望着男子睡颜眨呀眨的。
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问许元。
问问他和那个封号武元的公主的婚约,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但在听到一句话轻柔的话语之后,她却莫名的有些小开心。
冰寒的道蕴随着这一抹小小的雀跃而逐渐散去。
而在这一瞬,许元由衷觉得灵视真的是個好东西。
没有灵视,以他这融身境修为别说探查大冰坨子的道蕴,估计在感应她状态的第一时间便已经被她抓包了。
又紧了紧搂着少女腰肢的手,在其做出反应之前,许元又轻轻的呢喃道:
“我好冷”
看着眼前已经近乎将头埋在了自己胸前的男子,冉青墨轻轻了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抬手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脑袋。
师娘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意让男子接触,尤其是胸脯。
不过许元以前都接触过这么多次了,而且隔着衣服应该不算吧
许元觉得自己要成功了。
醉酒后的混乱让他的思绪几乎变成了单线程,只能思考一件事情,不会去思考后果,也不会去思考其他的一些琐碎,更不会思考眼前的大冰坨子应激过后会砍人。
一时之间,昏暗的相府之内唯有一些迷醉的呢喃与衣衫摩擦的窸窣从床榻上传出,直到
“咔咔咔”
一阵清脆的骨骼摩擦声取代了衣衫的声音。
冉青墨清幽的眼眸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许元,一只小手抓住了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腕。
她努力控制了力道,并不算用力,但许元的手腕上依旧传出了一阵细微的咔咔声。
像是要断了。
醉酒让疼痛感来得很迟缓,但动作的受阻,让许元下意识抬眸望向了怀中的少女。
乌黑的眼眸依旧清澈,但在一刻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气情绪。
回到剑宗之后,师娘在闺房里给她讲了很多很多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讲了很多很多男子骗去女子身子会用的手段。
这些,冉青墨都老老实实的记着呢。
即便生气,冉青墨声音依旧清幽如冰:
“许元.你不冷,对吗?”
“.”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也让许元眼中的醉意逐渐消散。
他望着冉青墨,冉青墨也望着他。
沉默了少许,许元对着怀中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那你也没醉?”
“我应该有点醉,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
“哦”
冉青墨应了一声,严肃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演戏?”
话落无声,室外寒风呼啸着,纷纷落雪给世间带来了冰寒,而床榻上只有温暖。
二人距离很近,她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许元狭长的眼眸微微耷拉,唇间轻轻说道:
“我只是想你了,不装醉演戏,我怕你会直接离开。”
柔和话语缓缓落下,厢房内唯有香炉燃起的星火阵阵闪烁,而她捏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放轻了。
冉青墨没有别开视线,认真的想了想:
“我不走就是了.”
“真的?”许元看着她,唇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