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看着沈卓那张红润的脸便知道他不知道想哪儿去了,容先生笑了:“不用了沈师傅,等会儿给我把雨伞就行。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沈师傅还想说点儿什么,容沉笑笑:“我再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这沙发床您老人家睡着不舒服。”
沈卓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是雨中要赶容先生走啊。所以看沈师傅瞅他,沈卓咳了声道:“容先生,要不你就留下吧。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睡地铺吧。”
他的客厅地上是可以睡的。看到容先生想说什么,他指了下他的衣服:“你的衣服,我放洗衣机了,但是跟你家的洗衣机不一样,没有那么快干。”
容先生看着他笑:“真的不麻烦吗?”
沈卓看着他那双带笑意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是上套了了,但是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点头:“不麻烦。”
容先生看了他一眼便跟沈师傅道:“那今天晚上就叨扰沈师傅了。”沈师傅爽快的道:“这有什么好叨扰的,就是地上可能会有些硬,我等会多给你们找被子铺上。”容先生朝他感谢:“麻烦沈师傅了。”
沈师傅道:“这还要委屈容先生了呢,容先生家大业大,还请多担待。”容沉看着他笑了:“沈师傅,您说笑了,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当兵,有时候营地没有好地方,就在地上睡过好几个月。”
沈师傅听他这么说,便跟他去讲当兵的那些事了,于是沈卓一个人晾在哪里抠沙发,怎么感觉就他一个人分外紧张呢?他是期待什么还是期待什么呢?!
沈卓默默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沈卓,你得维护你的形象啊,怎么着也要忍过这几个月啊!
沈师傅在客厅里又跟他们一起聊了一会儿天,看了一个革命片,跟容沉讨论了一下剧情,沈卓在一边听着,他师傅爱看这种片段,老人嘛,对那段时间的片子充满了热血,恨不能亲自上战场,但他没有想到容先生也喜欢看,而且还跟沈师傅讲了里面一些枪支的演变,沈师傅也跟他感叹打下天下的不容易,最好的时候恐怕是国共合作的那段时光,那是一段同仇敌忾、共度困难的时候,很容易让
人热血奔腾。
容先生看着电视上最后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病危之中挂念的还是自己的对手时,也笑道:“我也最喜欢看国共合作的时候。”
沈师傅大乐:“是吧,要是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不就好了吗!”
电视剧演完了,沈师傅虽意犹未尽,但是起身去给他们两个找被子,嘱咐沈卓:“把小茶几靠边移动一下,把泡沫板先铺上,隔一下凉气。”
容先生帮他一起把茶几往旁边移动了下,沈卓的这个房间是一室一厅,所以客厅还很宽敞,所以沈卓在上面铺了12块泡沫垫,每一块都是90厘米的,这么铺开后非常大,沈师傅抱着被子出来一看:“你铺这么大干什么?准备在上面打滚吗?”
沈卓干咳了声:“师傅,反正也好几块,都铺上得了。”
沈师傅要给他铺被子:“被子可没有那么大啊。”容沉忙接过了他手里的被子:“沈师傅,我来铺就行了。”
沈师傅也点了下头:“让沈卓铺。”
沈卓也伸手接被子,容沉笑笑:“我来吧。”于是沈卓只好抱着了两个枕头。
沈师傅看着容沉熟练且整齐的铺好了被子点了下头:“容先生果然是在部队里待得时间长啊。”沈卓的被子都是蓬松柔软的,但容先生给铺的平平整整,被单上都没有一丝褶皱,沈卓把两个枕头摆上时,稍微有点儿歪,容先生都给他扶正了。
沈卓想跟他师傅说容先生恐怕有强迫症,他之前跟他一个屋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是容先生叠的,他们俩的房间里整整齐齐。
沈师傅又看了眼周围:“看看还缺什么。两床被子够盖的吧。”
容沉朝他笑了下:“沈师傅,可以了。”沈师傅嗯了声:“好,那你们也早点儿睡。”
沈师傅走了后,两个人跪坐在床铺上有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沈卓心里想这就是告白后的不好之处,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招呼了,他要是跟容先生说让他早一点儿睡觉,他会不会误会呢?
看容先生等着他说话,他结巴着道:“容先生,我去给你找牙刷。”他说着仓促的站了起来,容先生也跟在他身后进来洗手间,沈卓给他找好了新牙刷跟新杯子:“容先生,你用这个吧。”
容先生嗯了声:“好,谢谢。”
沈卓看着镜子里的容先生笑了下,但没有说话,因为他把牙刷塞到口里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沈卓帮容先生挤上了牙膏,于是两个人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等刷完牙,沈卓先出来的,他把两床夏凉被给展开,这个季节晚上的时候会有些冷。
看容先生出来,沈卓笑着道:“容先生,你早点儿睡觉吧。”
容先生也上来了,下面褥子铺的很厚实,他坐下来都坐上一个窝,沈卓看透上床了,于是去关灯,屋子黑下来的那一刻,沈卓觉得自己的脸烫起来了,他知道他自己肯定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他等眼睛适应好光线后,走上他们的地铺床,容先生还坐着,等他躺下后,他才躺下,这个床铺铺的确实太大了,足有两米宽,所以他们两个中间的位置比较大,容先生躺在一边规规整整的,于是沈卓听见他自己说:“中间好像可以放碗水了。”
他说完后就听见容先生笑了声,沈卓脸终于腾的烧起来了,容先生没有因为他的话向他靠过来,但是他却把手伸过来了,附在了他放在边上的手上,容先生的手也非常烫,那个热度终于让沈卓觉得好些了,他想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不好意思吧。
容沉握着沈卓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体却一直没有动,他没有靠近沈卓,他怕他忍不住,沈卓的沐浴露是带着一种淡淡的艾叶草的味道,味道很淡,可是他却能够清晰的闻得到,那种味道吸引着他想要去他脖颈间好好闻一下,容先生在被窝里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跟以往以往沉稳:“睡觉吧。明天我带你跟沈师傅去云河度假村。”
假期已经过了一半了,再远的地方也不好去了,最主要的是不想让他们舟车劳顿,所以便就近去度假村。沈卓笑:“好,我师傅喜欢钓鱼,虽然他脾气急,钓不上来几条。”
容沉听着也笑了:“没事,够吃的就行。”沈卓笑了:“好,那还是可以的。”他动了下他放在身边的那只手,容先生握着他的那只手他都不知道怎么动,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抽回来。
他听见容先生跟他说:“晚安。”于是他
便闭上了眼睛:“容先生,晚安。”
晚上的时候,沈卓做了一个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前他们看的那个革命片的原因,他又梦见了战场,战场上炮火连天,沈卓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状态,他不在战场上,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只是跟着一个人在密集的枪声里穿越着,那枪声像是在他耳边一样,他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战争啊,因为人太多了,所有的人都在往前冲,而他身边的这个人更是一马当先了,他听见他喊了一声:“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这一次,我们不用再跟以前一样游击战、单线战,现在是我们全线战役的时候,我们已经渡过了江,剩下的就是全线围剿了,所以全体将士,全线包围!打完最后一战!”
最后一战,渡江战役?
沈卓有些迷惑,但这个人已经率先的冲出去了,他只听见这个人身边的警卫员一样的士兵跟他喊:“师长!您慢点儿!”警卫员大概是非常着急,沈卓也想这个人都已经是师长了,怎么还要冲锋陷阵啊
警卫员身边的政委也使劲追了上来:“保护师长!他若是有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警卫员也急道:“师长每次都是这样,师长您小心些!”最后一战了,师长是等不及了啊。他的师长多么盼望着战役结束啊!不过他心里想师长是非常厉害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无数次的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战神了。
最后一战,于是对方最后的一战,所以双方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沈卓已经不知道他跟着这个人冲过了多少火线,他最后跑不动的时候是因为这个人终于倒下了,他在一个沙包前面倒下了,前面是密集的枪炮,对手的火力装备依然是最好的。
警卫员看见他倒下,拼命的把他拖到了沙袋隐蔽处:“师长!”
沈卓看着他颤抖着手不敢放在那个人的胸前,于是他也觉得他心疼了,像是心口被挖了一块一样。
警卫员终于颤抖着把手堵在了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处,声音已经撕心裂肺:“师长!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战了吗!你不是说你打完仗要回去吗,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等着你吗
!她还等着你回去啊!”
他也不知道他的师长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仿佛他自己的命不重要一样。既然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他,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最后一战了,为什么让他的师长死在这里!
也许是他的喊声太凄厉了,那个人终于睁开了眼,警卫员声音都颤了:“师……长!您别吓我!你不是跟我说还有一个人等着您吗!您千万要撑住啊!”
那个人笑了下,伸手去摸他的胸口,警卫员颤抖着手把他的衣服解开,这才发现那一颗枪子竟然……竟然穿在了他师长带的……平安扣里,那个平安扣是圆形的,那个圆孔竟然牢牢的卡住了弹头,于是心脏处的伤口不深,他师长身上的吓人的血是其他的子弹,可是只要心脏处没事就好,就好!
警卫员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又惊又喜:“师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太好了!”
那个师长没有说什么,没有因为他的伤口而惊喜或者是伤悲,他只是用手拿着那块圆圆的平安扣看了一眼,眼里的神色是深深的眷恋,他把那颗子弹轻轻的从平安扣里□□,然后用拇指一遍遍的擦拭那颗平安扣,警卫员也在旁边笑着说:“师长,真的是太神奇了,这么一块木头做的平安扣怎么就能承受住子弹呢!而且还毫发无损。太厉害了!师长您真的是福大命大,有上天保佑着呢!”
那个师长因为他这话手指微微的抖了下,眼里仿佛一瞬间涌上了痛苦,如果这个平安扣能够有上天保佑,那为什么没有护住他,是因为他替他挡枪吗?是因为他用他的命换他的吗?所以他才这一路都护着他吗?可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活着啊。
沈卓现在终于能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了,他也终于知道他刚刚是在哪里了,他原来一直在那个平安扣里,一直在那个人的心口贴着,所以看不到他,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
他终于把这个梦跟上一次的接起来了,那个模糊不清的人他也终于看清了。
他看着这个人闭上了眼睛,两道剑眉也许是因为痛苦拧在了一起。沈卓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刻这个人心里是痛苦的,那种痛苦都让他觉得疼了,沈
卓想伸手抚平这个人凝重的眉头,可他就是一个灵体,什么都干不了,所以只能看着他。
他现在也终于认出这个人了,尽管炮火尘土将这个人的面容掩盖着,可因为这个人面容刚毅,五官更如雕刻一半冷峻深邃,所以沈卓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颤抖,他听着自己喊:“容锐!容锐……不,是容先生……容先生……”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了平安扣却依然梦到了前世,是因为容先生在他身边,他以往的梦见的那些片段无一例外都是碰到了容先生。
容先生爬了起来,他听见沈卓在喊他,外面雨已经停了,月亮又重新挂上了,就着薄薄的月光,容沉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于是他就看见沈卓脸上两行清泪,容先生慌忙将他抱了起来:“沈卓,醒醒,怎么了?我在呢。”沈卓还在喊他,容先生,这个从他口里喊出来就觉得分外柔软的三个字在这一刻让他心里酸疼,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我在,我在。醒醒,你是做梦了。”
沈卓睁开了眼,他怔怔的看着容沉,容沉也只轻轻的抱着他,等着他缓过来:“那是做梦,我一直在呢。”沈卓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他在梦中无数次想要摸摸他的脸,在那个人因为战伤最后缠绵病榻的时候,想摸摸他的消瘦的脸颊。可是摸不到,那个人的病来势凶猛,明明他救了他,没有让他伤及心脏,可他还是快速的瘦下去了,哦,对了,他的肺部也受伤了,整日的咳嗽,手有时候都咳的抬起来,只是他依然拿着那颗平安扣。
于是沈卓便整日的陪着他,直到他最后咽下一口气,他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时:“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于是沈卓便又开始飘荡在空中,看着他的魂魄离他越来越远,所以他才忍不住一遍遍的喊他……
沈卓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做了一个梦。”
容先生轻轻的问:“梦见我了?”沈卓点了下头:“是你,像是你……”看容先生看他,沈卓还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容先生眼神温柔:“那梦里我怎么了?”
沈卓深深的吸了口气:“死了。”容先生抱着他的手缓缓的收紧了:“我现在
不是好好的吗。”沈卓因为靠在他身上,已经听见他的心跳声了,一下下非常有力,于是沈卓笑了:“所以,我说我做了个梦啊。”
他下意识的去摸他的平安扣,摸不到了才发现他给了容五,沈卓看着容先生的脸笑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那个梦却让他心里踏实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靠着这个人会觉得踏实,原来是早就认识了是吗?
容先生又把他往上抱了下,让他更贴切的靠着:“嗯,天还没有亮,你再睡一会儿。”
容先生把下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于是沈卓靠着他闭了一会儿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容易让人脆弱,沈卓明知道靠在容先生怀里不好,可是他这一会儿觉得自己懒骨头犯了,他想着以前他咳嗽的时候,就是这么靠在他身上的,他的怀抱很温暖,于是他就咳的轻一些,于是久而久之就特别想要靠在这个怀里。
沈卓靠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容先生看他睡着了也没有放下他,只这么抱着他,靠在了后面的小茶几上,调整了一个舒服角度让他睡,沈卓呼吸声均匀,容先生伸手把他脸上的泪痕慢慢擦掉了,他心里这一刻溢满了酸胀的感情,他已经知道了沈卓的心意,即便沈卓跟他说五个月以后回复他,可他也知道了,沈卓的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那个雷亦或者是别的担心,以至于梦里都梦见他出事了。
容先生手放在他温凉的脸上,一遍遍细细的摩挲,他知道沈卓的担心,因为他也这么担心着,遥遥跟他说不是他的原因,可他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忌惮,这忌惮让他不敢进一步,让他连抱着沈卓都觉得是奢侈。
不是好好的吗。”沈卓因为靠在他身上,已经听见他的心跳声了,一下下非常有力,于是沈卓笑了:“所以,我说我做了个梦啊。”
他下意识的去摸他的平安扣,摸不到了才发现他给了容五,沈卓看着容先生的脸笑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那个梦却让他心里踏实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靠着这个人会觉得踏实,原来是早就认识了是吗?
容先生又把他往上抱了下,让他更贴切的靠着:“嗯,天还没有亮,你再睡一会儿。”
容先生把下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于是沈卓靠着他闭了一会儿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容易让人脆弱,沈卓明知道靠在容先生怀里不好,可是他这一会儿觉得自己懒骨头犯了,他想着以前他咳嗽的时候,就是这么靠在他身上的,他的怀抱很温暖,于是他就咳的轻一些,于是久而久之就特别想要靠在这个怀里。
沈卓靠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容先生看他睡着了也没有放下他,只这么抱着他,靠在了后面的小茶几上,调整了一个舒服角度让他睡,沈卓呼吸声均匀,容先生伸手把他脸上的泪痕慢慢擦掉了,他心里这一刻溢满了酸胀的感情,他已经知道了沈卓的心意,即便沈卓跟他说五个月以后回复他,可他也知道了,沈卓的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那个雷亦或者是别的担心,以至于梦里都梦见他出事了。
容先生手放在他温凉的脸上,一遍遍细细的摩挲,他知道沈卓的担心,因为他也这么担心着,遥遥跟他说不是他的原因,可他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忌惮,这忌惮让他不敢进一步,让他连抱着沈卓都觉得是奢侈。
不是好好的吗。”沈卓因为靠在他身上,已经听见他的心跳声了,一下下非常有力,于是沈卓笑了:“所以,我说我做了个梦啊。”
他下意识的去摸他的平安扣,摸不到了才发现他给了容五,沈卓看着容先生的脸笑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那个梦却让他心里踏实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靠着这个人会觉得踏实,原来是早就认识了是吗?
容先生又把他往上抱了下,让他更贴切的靠着:“嗯,天还没有亮,你再睡一会儿。”
容先生把下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于是沈卓靠着他闭了一会儿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容易让人脆弱,沈卓明知道靠在容先生怀里不好,可是他这一会儿觉得自己懒骨头犯了,他想着以前他咳嗽的时候,就是这么靠在他身上的,他的怀抱很温暖,于是他就咳的轻一些,于是久而久之就特别想要靠在这个怀里。
沈卓靠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容先生看他睡着了也没有放下他,只这么抱着他,靠在了后面的小茶几上,调整了一个舒服角度让他睡,沈卓呼吸声均匀,容先生伸手把他脸上的泪痕慢慢擦掉了,他心里这一刻溢满了酸胀的感情,他已经知道了沈卓的心意,即便沈卓跟他说五个月以后回复他,可他也知道了,沈卓的心里有他,只不过因为那个雷亦或者是别的担心,以至于梦里都梦见他出事了。
容先生手放在他温凉的脸上,一遍遍细细的摩挲,他知道沈卓的担心,因为他也这么担心着,遥遥跟他说不是他的原因,可他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忌惮,这忌惮让他不敢进一步,让他连抱着沈卓都觉得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