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伏下身,在張子瀟紅嫩的櫻唇上深深一吻,道:“寶貝你繼續睡,我要回去上課了。”張子瀟兩隻修長的玉臂箍住他的脖頸,滿懷期盼的問道:“那你今晚還來陪我嗎?”李睿想也不想便道:“來,我一定過來陪你。”說完又吻下去。張子瀟跟他親了個嘴兒,道:“那我晚上做飯給你吃。”李睿捏捏她的小臉,道:“我吃你就夠了。”張子瀟嘿笑道:“那我今晚洗白白,等你過來吃,你不來我可不答應……”
趕奔天香國際大酒店的路上,李睿回想起昨夜與張子瀟見麵以後的種種,嘴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盡管心知肚明,自己和她正在往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又已經難以懸崖勒馬,似乎隻能走下去了,至於走到最後是平坦大道,還是懸崖峭壁,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唉,這個丫頭,雖然年紀已經不小,卻依舊頑皮,時不時的讓自己馱著她做俯臥撐,在這方麵,紫萱都比她成熟……今晚再過來陪她,可絕對不答應做俯臥撐了,好嘛,比搬了一宿磚還累……”
趕到天香酒店,李睿往電梯廳走的時候,隻覺得雙腿酸軟,走路發飄,心下叫苦不迭,隻希望經過這一白天後,身體能有所恢複,要不然,今晚做不做俯臥撐的倒是另說,怕是無法應付對男女之事已經食髓知味的張子瀟的無度索求。
他還沒吃早餐,因此先奔了餐廳,剛進餐廳,卻正好碰上走出來的張旖嫙,兩人撞了個正臉。
張旖嫙還是昨天那身酒紅色連衣短裙的衣裝,華美不失低調,大氣不失優雅,修長玉腿上的薄薄肉色絲襪又給她額外添了三分性感,她青絲如墨,膚色如雪,娉娉婷婷的走出來,如同一朵會走路的玫瑰花也似,分外惹眼。若給不認識她的人看了去,準以為她是省城商界某位高端女精英,誰又知道年輕貌美的她其實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
李睿本以為,張旖嫙還會像昨天那樣,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哪知道她很快投了個若關心若無情的眼神過來,看她的表情,似乎有話要說,心中一動,難道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為她好的嗎?
張旖嫙到底沒有和他說話,看過他一眼後便往外去了,高跟鞋走在路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令人聽了心裏癢癢的。
李睿回頭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跟我說話,那我就主動和你說話,看看你聽到我的話以後,會是什麽反應。
他進入餐廳,打了飯菜,自己一個坐在一張小桌上吃起來,腦海中浮現出剛才所見的張旖嫙的模樣,心下讚歎不已,她是真美,清麗冷豔,如果換上古裝扮相絕對是嫦娥仙子一級的水準,自己和張子瀟那等大美女耳鬢廝磨了大半夜,按理說已經對美女產生一定的免疫力了,竟然還能體會到她的美,真是不可思議。
他快速的吃完早餐,趕到會議中心開始收作業。他今天來的算晚的,收作業的時候,大部分學員都已經趕到了,這些人一邊把作業交給他,一邊跟他寒暄著打招呼。
收來收去,收到了張旖嫙桌旁。
“下課後去樓梯間。”
李睿拿到張旖嫙交上來的作業後,趁沒人留意,低聲說了這幾個字給她聽。
張旖嫙微微納罕,抬頭看他。李睿給她一個正經嚴肅的眼神,便轉身奔了講台。張旖嫙微蹙秀眉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一節課很快結束了,李睿起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張旖嫙一眼,卻見她正望著自己,心下暗笑,沒有任何耽擱,快步走向樓梯間。
這家酒店的樓梯間不像盛景大酒店那樣,設計在電梯廳裏,而是在電梯廳之外,與會議中心橫向一條線的位置上。李睿找到樓梯間便走了進去,等著張旖嫙的到來,心裏也在想她會不會來,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聽外麵響起了動聽的高跟鞋走路聲。他心頭一跳,將門拉開,正迎上麵帶疑惑之色的張旖嫙。
張旖嫙看到他沒說什麽,回頭望了一眼來時路,快步走進樓梯間。李睿將門輕輕關死,轉頭看向她,道:“我有事跟你說。”張旖嫙麵無表情的道:“我也有事跟你說。”李睿大為詫異,道:“你也有事要跟我說?什麽事?”張旖嫙不答反問:“這兩天你是不是沒住酒店裏麵?”李睿心頭打了個突兒,失聲叫道:“你怎麽知道?”張旖嫙冷淡的道:“那你就是果真沒住酒店裏了。”李睿解釋道:“我住朋友家裏了,怎麽了?”
張旖嫙道:“有人向省政府辦公廳投訴你,說你培訓期間,不守紀律,任性乖張,天天往外麵跑,夜不歸宿,浪費政府資源。”李睿又是震驚又是氣惱,隻氣得反而笑了出來,道:“不守紀律?這次培訓哪有什麽紀律?誰規定培訓期間一定要住酒店裏頭了?省政府辦公廳規定了嗎?還有,就算我不住酒店,可我房間裏還有一位學員呢,我的房間也沒有空置,絕對不算浪費啊。某些小人真是太卑鄙了,這種事都要利用來攻訐我。”
他說到這的時候,也已經明白了,暗裏捅刀子的人一定是魯煉鋼,因為隻有他在一直關注自己,而他通過自己室友楊冬也能實時了解到自己的作息情況,想到他先是利用小姐來陷害汙蔑自己,又利用自己的作息情況上綱上線投訴自己,恨不得能置自己於死地,卑鄙陰險之極,隻氣得一股火氣衝將上來,眼珠都紅了,真恨不得馬上回到教室,將他揪出來暴打一頓。
張旖嫙見他生惱,心平氣和的對他道:“省政府辦公廳是沒給培訓學員規定什麽紀律,也沒說一定要住酒店裏頭不可,更不會管誰不住酒店裏,但有人投訴了你,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至少,辦公廳要給投訴者一個說法。”李睿嗤笑道:“給他什麽說法,是不是要處理我?”張旖嫙搖頭道:“辦公廳沒有權力處理任何一位幹部。”李睿道:“那怎麽辦?通報批評我,還是讓我向全體學員認錯道歉?”
張旖嫙還是搖頭,道:“都不是,你這算是初犯,辦公廳會找你談話勸誡,再以此回複投訴者。現在談話已經完成了,回頭我讓人通知投訴者。”李睿吃了一驚,道:“你……這件事上,你代表辦公廳出麵?”張旖嫙道:“這次培訓,其實是由我組織舉辦的,整個培訓期間發生的大事小情,也都由我負責。”李睿聽到這,懊惱而又歡喜的抬手拍了下腦門,苦笑道:“我早該猜到的,你是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又是未來的省公共危機管理處置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又參加了培訓,培訓當然會由你全麵負責了。”
這下輪到張旖嫙吃驚了,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未來的省公共危機管理處置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李睿道:“和我同來的某個領導打聽你的底細時打聽出來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對吧?”張旖嫙皺眉道:“誰打聽我的底細來著?他打聽我底細幹什麽?”
李睿不打算回答這個無聊且沒有意義的問題,心中隻是想,如果從今天開始,自己晚上不能在外過夜了,那又如何去陪張子瀟與高紫萱?難道隻能陪二女到深夜,再打車回酒店來睡覺?一念及此,又是頭疼又是憤恨,真恨不得想個法兒狠狠的回擊魯煉鋼一次。
張旖嫙見他不答,也不追問,隻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麽?”李睿同情的看她一眼,道:“我昨晚和朋友去某個女子養生會所,正好碰上於南……”張旖嫙聽得臉色微變,美目中射出兩道精光。李睿續道:“……也見到了大前天傍晚咱倆躲他時,他電話裏提到的那個玉茹,以及玉茹的老公溫博。”張旖嫙麵色瞬變,時而憤怒時而驚惶,時而怨艾時而無奈。李睿道:“在我離開會所時,恰好偷聽到他們的對話,玉茹設了個毒計,教於南……”
他把昨天晚上聽到那個玉茹所說的奸計,半點不漏的講了出來。張旖嫙聽他說完,已經氣得咬碎銀牙,滿臉恨色,雙手小臂無意識的顫抖起來。
李睿將她反應看在眼底,暗暗憐惜,道:“這幾天你要小心,因為於南這就要向你動手了,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去什麽溫泉會所,更不要和他一起吃飯,連他遞過來的飲料酒水都不能喝。他連這種毒計都聽,還有什麽不能對你做的?”
張旖嫙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將心頭怒火平息下去,深深看他一眼,卻沒再說半個字,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李睿之所以向她示警,並非挾恩圖報,隻是發自於內心對她的好感,因此見她驟然離去並不覺得難以接受,歎了口氣,心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