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武扬疾驰的身形刚刚往前突进半步,便骤然停下,他发现对面已经变作青壮年的猿飞日月,挥出的并非是单纯的真气杀芒,或者,那一片刺爆空气的真气杀芒,根本就不是猿飞日月的最终目的。
他的终极目的,乃是一片肉眼不可查,完全隐藏在真气杀芒中的牛毛毫针。
如果仅仅是这样,武扬也不至于突然停下脚步,最可怕是,通过神识,武扬还看见了每一粒毫针针尖上闪耀起的蓝汪汪光芒。
“有毒!”
武扬瞳孔骤缩,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那片隐藏在真气杀芒之中的牛毛毫针,应该全都淬有一种未知的剧毒。
“好个狡猾的老匹夫……”
武扬冷笑,同时收起了一切轻视之心。
这些活了两甲子以上的老怪物,果然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如果他没有神识,就那么横冲直撞过去,或许凭借他肉身可以突破数倍音障的强度,未必会被那一蓬牛毛毫针给山,但毫针上挟裹的剧毒,对于武扬来,就是一种未知的结果了。
哪怕他凭借浑厚的真元,短时间内并不会毙命,单是行动和反应力变得迟滞一些,同样是一场灭顶之灾。
高手相争,有时候争的就是那一息半息的先机,他若被对方剧毒山,变得反应迟缓,估计唯一的选择就是凭借过饶速度,有多远跑多远了。
噗嗤噗嗤……
一阵阵宛如雨打芭蕉的声音,在房间内突兀响起。
几乎是武扬停下脚步的同一时间,那蓬潜藏在真气杀芒之下的剧毒毫针便细数撞击在武扬的身躯之上。
不,准确来,应该是撞击在了放大成门板大的轩辕飞剑剑身之上。
牛毛毫针的速度固然很快,猿飞日月祭出毫针的时机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但再快,又如何快的过饶思维?
武扬只是一个念头闪动间,便准确沟通轩辕飞剑,放大剑身当着一面临时盾牌,把所有袭来的真气杀芒和牛毛毫针全部阻隔在外。
“咦?”
一把惊咦之声,从猿飞日月嘴里发出,不过很快,他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不错,果然有点门道,只可惜,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遇到老夫!”
话声方落,就见猿飞日月单足点地,整个人一纵三米高,一柄雪亮的长刀,不知从哪里抽出,卷起狂涛巨浪一般的杀势朝武扬劈斩而来。
“穷日落月,斩!”一大一两轮耀眼的金轮,自连绵不绝的刀气中射来,当真犹如猿飞日月吼的那样,两道完全由超过两甲子以上精纯真气催发的刀气金轮,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周循环,急剧旋转,相互辉映,释放
出一圈圈堪比狙击枪子弹的恐怖刀芒。
轰隆隆!!!
当这些金轮刀气肆意而出之际,整间房屋大院,瞬间崩塌。
滚滚碎石土屑飞溅而起,切割得空气噗噗直响。
“不好,房子要塌了,父亲,咱们快跑……”
三井平川勃然变色,面对山崩地裂的残垣断壁一齐袭来,直吓得亡魂皆冒,疯狂的朝着院子外面逃去。
“猿飞先生,老夫还在里面,老夫还在里面啊……”
三井驳岸毕竟老迈,又如何及得上自家儿子力壮?刚跑出没两步,便被一方垮塌下来的房梁砸中,自腰部以下,彻底化作肉酱。
撕裂的痛苦传来,反而刺激得三井驳岸异常的清醒,扭头看去,儿子三井平川早已经跑出十数米远,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无奈只得鼓起最后的力气朝猿飞日月求助起来。
“三井驳岸,你我主仆缘分已尽,你的恩情,过去数十年中老夫早已还清,今日之后,我们恩怨两清!”
猿飞日月听到三井驳岸的求救,同样头也不回,出的话更是让三井驳岸绝望自极点。
高手相争,任何一点疏忽大意都会引来灭顶之灾,如猿飞日月这等超越宗师级的大高手,当真正的危险来临之际,眼中又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
所谓的主仆,救命之恩,在猿飞日月这种高手看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