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沈凌反转过身抵在门板上,炙热滚烫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唐果接吻的经验还是不足,脸慢慢涨红,感觉大脑极致缺氧,还好在她一命呜呼之前沈凌像是有预兆般放开了她。
把她拥在怀里,自己也是气息不稳,“老婆,谢谢你。”
对于这个称呼唐果还是不适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称呼她,她眨眨眼,一脸的茫然,“谢我什么?”谢她给他开门?
“谢谢你没有动摇。”
她狡猾的笑笑,“说不定我已经将你放弃了呢。”
“不会。”
“这么笃定。”
“恩。”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到她眼前。
唐果看完后浑身血液都倒流,擦,陆时添刚才竟然拨了沈凌的电话,所以他们一家人刚才的争执沈凌都知道了,难怪要谢谢她没有放弃他。
她困惑的看着他,“陆时添良心发现了?他为何要帮你?”
“他梦寐以求的那辆限量版跑车,我送给他了。”
她就说嘛陆时添那个小人怎么会一时转了风向替沈凌说好话,原来是拿人的手短。
陆时添竟然为了一辆车就没有了节操,真是丢她的人呀。她倏的又将锋利的视线扫向他,“你把老陆也收买了?”
“什么叫收买?那么难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孝敬老人是我们小辈该做的事。我这不叫收买,叫投其所好。”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她冷哼一声,“送了老陆什么?”
“以后每个周末抽一天出来陪他打球。”
“...”这个还不错,可是老陆的球技...他的球友陪他玩过几次后都远他而去。
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睡吧,我看着你,你这两天也没睡好。”
她担心一会儿老陆或是陆时添进来,催促他,“你赶紧回去吧。”
“没事,我过来的时候还是陆时添在露台上给我开的门。”
唐果,“...”她倒是给忘记了,露台上还有指纹锁。陆时添呀陆时添,你真是把陆家的脸都给丢光了,一辆车将你这辈子的节操都卖光光。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赶紧睡觉。”
他把床头灯关上,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他摸索着来到窗台前拉开窗帘,房间瞬间亮起来,今晚的月色还不错,月光照在他的侧脸,朦胧中透着温暖。
她突然问他,“沈凌,这世上有什么是你求而不得的吗?”
他怔了下,做了片刻的思考,“有啊,小时候一直希望父亲可以不那么忙,能有时间陪我去游乐园。”他淡淡的笑笑,“这个愿望都现在都没实现。”
她伸手抚着他的侧脸,“以后我陪你去。”
他点点头,捏捏她的下巴,“睡吧。”
唐果醒来时已经翌日早上九点钟,昨晚沈凌何时离开的她一点察觉都没有,她仰望着天花板,今天是唐米欣准备离家走出的日子。
她洗漱后换了件衣服,如她没猜错,唐米欣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就坐在楼下等她,她若是不同意和沈凌离婚,她会挥挥衣袖,潇洒离开。
唐米欣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也没有上去催促唐果起床,估计昨晚失眠了吧,这么晚了还没起。
老陆和陆时添都去了公司,对于她离家出走一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真是太过分,就好像料定她不会走一样,她还就偏偏不会如他们的愿。
这时大门门铃响起,保姆正要出去买菜,看了可视猫眼后,回唐米欣,“太太,是隔壁的周老师。”
周柏宣?来做说客的?虽然她不看听到与沈凌有关的任何人,可是周柏宣例外,她看着不讨厌,“让他进来吧。”
保姆应声去开了门,又提醒周柏宣一句,“太太还在跟唐果闹着呢,哎,你过去好好劝劝她。我去买菜了。”
周柏宣浅笑着点头。
唐米欣给周柏宣煮了咖啡,又给他洗了些水果,“你今天不忙?”
“忙,但是来看看您的时间还是有的。”
唐米欣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何事而来,可他不提,她也假装不知。
周柏宣双手握着咖啡杯,他感觉到手心都开始冒汗,有些话一旦说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而他这番话注定会打乱她的平静生活,也会给很多人平增许多烦恼,可是他也想自私一回。
他深深呼了口气,看向唐米欣,“阿姨,关于沈凌和唐果的事,我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吗?”
唐米欣还能说什么?
“沈凌的人品,您可以放心,唐果嫁给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沈凌他...”糟了,竟然给忘词了,他来之前是将台词熟记于心的,不是这么干巴巴的几句。可是看到唐米欣有些不友好的眼神时,他一个紧张,全部忘光。
唐米欣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周老师,我和你挺投缘,你要是单纯过来看我,我很开心,可如果要是来当说客,那我要抱歉了。”
“阿姨,我不会害了唐果,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过得好,相信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实话。
相信?凭什么相信?“你和沈凌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又是你老板,你自然会向着他说话。”
周柏宣喝了口咖啡,“阿姨,您知道我母亲是谁吗?”
她怎么会知道?“你没有跟我说过,怎么,你妈妈认识我?”
周柏宣不敢与她对视,眼睛看向客厅的落地窗外,正好可以看到他在院子的花坛里养的花草,康乃馨。
他说,“我妈妈叫...唐米欣。”
唐米欣一怔,半晌才缓过来,“这么巧,和我同名同姓呢。”只是她哪里有那么大的福气有这么个儿子。
“恩。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叫唐果。对了,我亲爸叫...周鸿元。”
唐米欣直直的看着周柏宣,她脸上血色全无,意识空洞,整个人像被抽空一般,陷入沙发里,麻木的寒气从心底漫延至四肢百骸。
周柏宣被吓到,赶紧坐到她身边,抓着她的右手,“妈,你别吓我。”
唐米欣眼泪簌簌的流出来,嘴巴张合了几次,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她的颤抖着左手,抚上他的侧脸,“我是在做梦,对吗?”
“没有,妈,你没有做梦。我活着,没死。”
唐米欣抱着周柏宣失声痛哭,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他,二十多年了,她没有一天不想他,可是他们都说他死了,那个狠心的男人说他死了。
如果那年没有遇到陆友明,她还会活到现在吗?大概不会了。
那种绝望是用麻药都没有办法去麻痹的。
二十多年后,她的儿子还活着,还在她怀里,即便少活三十年,即便明天就是她的末日,那又如何呢。
她找回了他,这些年埋在她心头的那座坟终于可以迁走。
周柏宣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眼泪落在她的肩头,“妈,他欠你的,周家欠你的,我来还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唐米欣直到哭累了,眼泪已经流干,才从他怀里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那个负心的男人能将他藏了这么多年,是不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他这些真相。
“保姆,把我带大的保姆,宋奶奶,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在周家唯一对她好的就是宋奶奶。”她以为她没有眼泪可流了,可是想起过去,她原来全部都记得。
周柏宣替她擦擦眼泪,“宋奶奶告诉我,让我结婚时去看看你,还让我别打扰你,可是,妈妈,我没做到。”
他以为他回京城后,默默的看她几眼就好,可是他太想念她,想念这个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女人。
听说当年失去他后,她差不多和疯子一样,整天跑去周家大院门口去闹,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好在陆友明给了她新生。
所以他感恩每一个对她好的人,爱着那个又给她人生带来希望的唐果。
唐米欣擦擦眼泪,问他,“这些年过的好吗?他们对你好吗?”
他笑笑,点点头。
好吗?
当然不好。
没有妈妈的孩子怎么会好?
这么多年周鸿元几乎就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他的童年记忆里,除了遭遇冷眼再无其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捡来的,因为父亲没眼瞧他,那时他以为的‘亲妈’也对他不管不问,甚至将他当成了出气筒。
“他们知道你来找我吗?”她害怕他们再把他藏起来。
“他们现在巴不得我不回家呢,不过,对于周家的财产,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妈,我长大了,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们。”
唐米欣又是一阵心酸,她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儿子在周家过的什么日子,“儿子,对不起。”
“妈,你想补偿我吗?”
“别说补偿,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
他笑笑,“没这么严重,那个...同意沈凌和唐果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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