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忽然，一阵阵猛烈的炮火一刹那之间忽然在涿州南城城头猛烈的爆炸起来，忽如其来的炮击炸的一些来不及躲避炮击的城头的直军士兵伤亡惨重，哀嚎不止。
“报告旅座，敌军炮击我南城城墙防御工事，有晋军似乎是要攻城！”很快，听到动静的肖耀南眼睛敏锐，旋即准备叫人来看的时候，一个直军南城守军士兵急急忙忙的赶回到肖耀南的指挥部，立正向肖耀南直言报告说道。
肖耀南顿时皱着眉头，尼玛的，这晋军第一次攻城被己方打的是伤亡至少两千人以上，眼下居然还敢攻城，难道三万晋军是是打不完吗？要知道，肖耀南可是在南城防御之战，打的攻城的敌军伤亡数千人啊！这还敢攻城？
“玛德，看情况，如果敌军真的云梯攻城，还有集中炮火轰炸城墙，那就给我狠狠的反击，如果不是，那就命令兄弟们，死守城头，不要和晋军硬战，保存实力！去吧！”肖耀南皱着眉头，旋即挥挥手说道，眼下这就有点奇怪了，晋军第一师第一旅旅长商臻难道还有充足的兵力攻城？
而直军传令兵顿时重重的立正说道：“是，旅座！”，旋即便急冲冲的离去了。
此时佯攻涿州南城的晋军第一师第一旅商臻所部动用了一个团的兵力，在五门晋军炮火的掩护下，装模作样的开始了对南城直军守军的进攻，只是晋军没有丝毫拿着云梯攻城的意思，炮火也大多打在城头，逼迫直军守军狼狈不堪而已，而且攻城的晋军士兵打到距离城墙不到百米的时候，转身就撤。
这一来一打的，打的连肖耀南都笃定，这晋军估计是要佯攻南城。或许其他攻城重点已经转移至其他方向。不过，肖耀南还是不敢大意，直接命令守军士兵加强城头防御，对靠近城墙的敌军予以火力打击。
“旅座，敌军攻城这是佯攻啊，而且其他各城方向的兄弟们都是一样，晋军攻城只是靠近城墙射击，但是我军守军要是火力凶猛的反击，敌军有撤了，似乎是有意消耗我军弹药！”五六分钟之后，肖耀南的参谋长赵明顿时有点感觉不对劲，旋即急冲冲向旅长肖耀南报告分析说道。
而此时，肖耀南已经把指挥部设置在距离南城不到五十米的一处城中的酒楼，这酒楼足有十层楼之高，屋顶可以远眺城外的敌军情况，是最佳的观察晋军攻城的最佳地方。
肖耀南闻言，顿时做下来若有所思的对参谋长赵明说道：“玛德，敌军有点不对劲啊！四处都是佯攻攻城，但是看样子是消耗我军弹药，但是我军弹药自从琉璃河和皖军决战大胜之后，所缴获的粮草弹药足够我们一个月所需的，都是绰绰有余！参谋长，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我感觉，张树帜必然有阴谋！现在，距离我们出城反击还有多少分钟？参谋长！”。
赵明顿时凝声说道：‘旅座，还有至少十分钟！玉帅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改变主意出城反击，现在敌军已经开始佯攻攻城了！我们必须要搞清楚晋军的意图！他们不可能就这么佯攻来消耗我们的弹药的，我有点不相信!’。
肖耀南旋即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挥挥手说道：“参谋长，如果你是商臻，在攻城不利的情况下，会做什么选择？”。
而赵明则是想了想，才分析的说道：“如果我是商臻，在第一次攻城失败之后，就该是准备集中兵力，回师晋省，或者是想个法子尽快的击败我们，不然的话，我们四万多人的大军主力，据守坚城，最后急的还是晋军自己！所以，如果我是商臻，我会找机会攻破城池，尽快击败我们。不然，就算是晋军有拖延我们的意思，也不可能无限制拖延！眼下大帅和奉军少帅冯庸一起挥军八万联军猛攻廊坊。廊坊地势平坦，又处于京津铁路线上，攻城对于我们联军来说，其实不是太难的事情。另外，承德，张家口，林瑜等地都已经被奉军攻打，那些地方的皖军不可能抽调出来增援在团河和廊坊的皖军残部。所以，迟早我们会师北京城，其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滴意思是，佯攻我军城墙的晋军，必定是有暗地里攻城的意图！他们其实也拖延不起？”肖耀南一巴掌拍手说道，忽然有点惊喜的说道。
赵明点点头，说道：“不错，旅座，要是我是商臻，我不可能在第一次攻城失败损失有点大之后，就会失去对攻城的信心。反而晋军此时，其实要想支持段祺瑞，就必须要加强攻势，毕竟，眼下皖军要想抽调兵力，北京城里，只剩下王怀庆的京畿警备司令所辖的一个团的兵力，不到一千五百余人，眼下就算是抽调出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晋军其实拖延我们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相信，大帅和冯庸指挥的奉军一起进攻廊坊，应该很快会拿下廊坊。毕竟，廊坊实在不是一个据守的城市！旅座！”。
肖耀南忽然笑道：‘那参谋长，如果你是商臻，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攻破我们的城池？’。
“旅座，其实攻城的方法很多。涿州城虽然是北京外围屏障之城墙高大坚固，自古以来就是北京的外围防线之中的必须要拿下的坚城，但是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我以为，佯攻我军，而后暗地里从下面开始攻城！”赵明忽然指了指楼下的地面说道。
肖耀南忽然直接拍手惊道：“参谋长，你的意思是，商臻会命令晋军士兵明面上佯攻我涿州城，暗地里则是以佯攻掩护挖地道攻城？”。
“不错，涿州虽然城墙高大，但是晋军如果挖地道攻城，从涿州四面开始开挖数道地道，以地道挖到城墙之下，进而埋设大量的*，足以四面开始攻城之时，炸开城墙攻进城中，如果我军没有防备，晋军倒是很有可能拿下涿州城，击败我军！”赵明凝重的指了指地图上的涿州城，旋即凝重的说道，语气极为凝重，似乎是确定了。
不过肖耀南虽然不相信，但是涿州城外，地面下面的泥土，对于挖地道直抵城墙之下，东西南北城其实都是十分适合开挖地道攻城。而地道攻城，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太平天国之时，洪秀全指挥的太平军，沿长江两岸攻打南京，直抵南京攻城之时。很多时候，太平军都有过挖地道攻城，也就是太平军的穴道攻城，这种攻城之法，打的守城的请假伤亡惨重，一路用这种穴道攻城的办法，太平军愣是攻到了南京城。
而眼下，晋军四面佯攻涿州，但是就是愣是不架起云梯百分百的靠着城墙攻城，明眼人都看到了在佯攻了。
而赵明的一番话，让肖耀南意识到，商臻此人还真的有可能在佯攻之中掩护地道的晋军士兵再挖地道的迹象。
“妈了个巴子的，从我们据守的南城来看，城外的晋军要想开挖地道，有掩护的话，只能够在这片小树林里借助树林的掩护，在佯攻晋军的掩护下，暗中开挖地道攻城！参谋长，你有什么办法试探出敌军在佯攻掩护地道攻城？”肖耀南凝重的对参谋长赵明问道。
赵明闻言，上前一步，走到指挥部的桌子旁边，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旅座，可以命令炮兵远处轰炸这片小树林，以目前的情况下，要是小树林之中有大量晋军士兵。必然会被我们炸出来的！”。
“哈哈，参谋长，你小子的想法不错。马上联系炮兵，开炮炸了这里，我要看看，晋军到底是不是在佯攻掩护挖地道的晋军士兵！”肖耀南顿时重重的点点头，旋即便对赵明命令说道。
“是，旅座！”赵明嘿嘿一笑，旋即转身就走到指挥部的一部电话面前，拿起就联系所属的炮兵部队。
很快，赵明和肖耀南两人站在这处十层楼高的饭店屋顶，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炮击南城城外距离南城城墙只有不到三百米的一片不大的小树林之中。
“轰轰轰！”一颗颗呼啸着从两人头顶上飞过的直军炮弹，一瞬间很快就打到了城外的小树林，炸起一阵阵的烟尘，其中，还有大量的晋军士兵被炸得哭爹喊娘的哀嚎。
肖耀南和赵明两人相视一笑，旋即肖耀南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果然是这样子！命令炮兵继续轰炸，另外，把这情况向玉帅报告，还有，向其他方向守城的兄弟部队通报这个情况。晋军佯攻是要掩护挖地道的迹象！兄弟部队知道了，应该是会知道怎么做的！去吧！’。
“是，旅座，嘿嘿嘿！”赵明嘿嘿一笑，旋即马上向城中的吴佩孚总指挥部报告这个情况，还有通报这个情况给直军其他守城部队的指挥官，免得还真的有可能被晋军地道攻城得逞呢。
而得到这个消息，吴佩孚顿时皱着眉头，看来晋军不仅仅是要拖住直军西线主力啊，而且还有攻破涿州城，歼灭西线直军己方主力的打算啊，连挖地道攻城都出来了。
而对于穴道攻城，也算是出身文人的吴佩孚，也没有不知道太平军一路沿着长江东下南京城一路上攻打清军据守的城池之时用的这招，可是打的清军哭爹喊娘的，故而，对于肖耀南报告的这个情况，吴佩孚还是十分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