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打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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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花尚喜目光灼灼,死死钉在桌角上,面色阴沉,像一条即将吐露蛇信的蛇。

成梓笑心道不好,这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努力扯起嘴角,忐忑道:“两天以前……”

“我们吵架那天?”花尚喜在做确认。怪不得那天特地换上自个儿最喜欢的旗袍,还死活不带她去。

“……恩,”成梓笑拉回她的思绪,“你别多想,我明明只约了若若她们,莫桑是我们看完电影之后才来的。”

花尚喜抬手,打断她的话,嘴唇翕动半晌,鼓鼓腮帮子,忽尔说了句“罢了”。

罢了?

脸色明明都难看成棺材色了,却说“罢了”。

成梓笑背心处腾出虚汗,汗水浸透薄衫,加深了衣料的颜色:“你要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保证老实回答。”画外音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末了还挺了挺腰杆儿,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

花尚喜等的就是这句话,开门见山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光顾着和你吵架赌气,把这事给忘了。”成梓笑语气软软糯糯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滋味,她了解花尚喜,晓得她最吃这套。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花尚喜诘疑。

成梓笑把凳子挪到她身边,搂着她继续解释:“被你气糊涂了。”

花尚喜真想掐死成梓笑,表面温顺的像只小白兔,却句句都拿她们吵架的事当挡箭牌,摆明的以退为进。果然是成野的骨血,老狐狸生了个小狐狸。

“行吧行吧行吧,”花尚喜缴械投降,说起下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莫桑还对你余情未了?”

这可真够痴情的,成梓笑孩子都给她生了,莫桑还念念不忘。还瞒着她率先和成梓笑见面,这什么意思?挑衅?也不知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都忘了吗?

怎么办,突然好气哦!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成梓笑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花尚喜咂摸着她这话……逻辑清晰,没毛病!

成梓笑搂她的胳膊紧了紧:“先说好,今天可是你拉我来的,发生任何事都跟我没关系。”

“你倒把自己摘得干净。”

“本来就是,你发誓,绝不迁怒于我。”

“好,”花尚喜竖起三根手指,“如果我有为誓言,成梓笑就谢顶……”

“啪”,一个巴掌拍在花尚喜嘴上:“再说一遍!”

“成梓笑谢顶……哈哈哈……错了错了,快松手。”花尚喜被揪住了耳朵。

门下风铃摇动,有人推门而进。

“你俩可真是恩爱非常啊。”一穿墨蓝小西服和白色马裤的女孩径自朝她们走来,调侃了她们一句,其身后还跟着一人——莫桑。

莫桑的祖母是美国人,轮到她这一辈,仍旧是高眉深目,特别是那双眼睛,最是深邃。

花尚喜起身招呼她,说着好久不见的话,那股热情,以及眉眼处的欢欣……还真是满满的的情真意切。

一时间,竟连成梓笑都有点恍惚,只觉得她对情敌都能如此大肚,果然是心胸宽广,高尚娴雅。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厮对莫桑似乎太热情了,几乎热过了头。

亲自为莫桑拉开椅子,请她落坐,甚至还紧握住人家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口一个“桑桑这些年在香港可好”“桑桑你剪短发真好看”“桑桑我特别想你”。

弄得成梓笑都以为她爱上人家莫桑了。

“咳咳。”成梓笑清清嗓子,顺带还在桌下踢了踢花尚喜。

莫桑忙停下和花尚喜的对话,和成梓笑目光相接,放柔声色问:“梓笑嗓子不舒服吗?”

成梓笑微微一哂,摆摆手,却见一颗薄荷糖递了过来。

糖身细长,类似于粉笔状的小棍。青绿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莫桑的手指欣长,且骨节分明,像初春新抽的细柳,她见成梓笑发愣,又将薄荷糖往前递了几许。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一刻都集中到这颗糖果上。

尤其是花尚喜,看看糖果,又看看成梓笑,眼眸深处分明闪烁着不明深意的光。

成梓笑试探性的伸手,那颗糖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薄荷糖。”莫桑心满意足道。

“都是小时候的口味,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这种糖了,后来索性不吃了。”

“是啊。我可把几大租界都给跑遍了,最后还是在黑市上买到的,你喜欢就好?”

后五个字她说得清清淡淡,可若仔细去听,就能听出话里头还携着些许欣喜和讨好。

呵,花尚喜最先明白过来。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我特意跑遍整个上海,就为了买到你最喜欢的薄荷糖”吗。

尼玛,当着我的面“致你们已经逝去的青春”吗?

“她现在更喜欢吃奶糖。”

“她不是喜新厌旧的人。”莫桑反驳花尚喜。

花尚喜:“……”

怎么办,突然好想掀桌子。

她紧盯莫桑的眼睛,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两人俱都面不改色,心底却是波涛汹涌。

成梓笑发现气氛不对,匆忙的将薄荷糖塞进包里,唤来刚才的德国女人,请她再把菜单拿来瞧瞧,她们要加餐。

一旁的若若上赶着解围,握住成梓笑的手腕,和她聊起当季的服装新款和新发式,成梓笑就坡下驴,说自己近来想烫个s髻。

马厩在餐厅后方,中间隔了一大片青草地。许是在郊外不受人打扰的缘故,长势特别好,足够盖过脚面。

一脚踩下去,软塌塌的,成梓笑开心的像个孩子,在上头蹦蹦跳跳着,埋怨花尚喜婚后都不曾带她来这散心。

花尚喜怕她顺杆往上爬,故意没接话茬,只接过她伸来的双手扶住她,叮嘱她小心脚下。

成梓笑伸伸懒腰,说,没有宝宝打扰的感觉真好。

花尚喜忍不住和她打趣:“你不是非要把她抱来一起吗?”

成梓笑的两条胳膊僵在半空,用“不拆我抬会死吗”的眼神看她。

临了,又狠狠瞪她一眼方才解气,气呼呼地甩开她的手,拉着若若去换衣服。

alpha和omega的更衣间仅一墙之隔,地方不大,只五个格子间。

花尚喜换好西装白裤,坐在长凳上套马靴,一抬眼,发现莫桑正怔怔地站在那看她。其身后的那面全身镜,照出她笔直的背影,笔直的就像一把锋利的障刀。

好似有些不对劲儿。

花尚喜忽然浑身发热,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她知道,这是她的肾上腺在迅速分泌肾上腺素,以便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这种状态只有在外界的强烈刺激下才会出现——莫桑在挑衅她。

“你想,”花尚喜回过神,继续低头将马靴穿好,复又站起来跺跺脚,“挑战我吗?”

话刚吐露出舌尖,她人已踱步到莫桑跟前,两人近在咫尺,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莫桑只是二品阶,但也明白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微微分开双腿,摆出随时应战的架势:“尚喜你变了。”

她的嘴角一斜,讥笑着。

“你倒是一点没变。”花尚喜指得是她对成梓笑的感情。

莫桑避而不答:“以前你可一点不争强好胜。”温温润润的,仿若一壶永远都煮不沸的水。

“人是会变的。”

“也对,保护自己的东西,是每个alpha的本能。”

花尚喜从“东西”一词中,听出另一层味道:“梓笑可不是东西。”

“不是吗?”

“是吗?”

莫桑冷笑出声:“那我问你,你和曲家小姐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

“梓笑的事就是我的事!”莫桑被彻底激怒,她深邃的双眼布满可怖的血丝,猛地揪住花尚喜的领口。

花尚喜的怒气陡然一凛:“你没资格!”她扫出一腿,直击莫桑的下盘。

莫桑一个侧身,堪堪闪过,躲闪的同时,五指成拳,袭上花尚喜的面门。

花尚喜矮身躲开,又是一个扫腿,莫桑好似没想到她对攻击下盘如此执着,猛地推开花尚喜,往后一跃。

两人同时一个趔趄,又同时站稳。

战斗越发激烈,拳风虎虎生威,身影快如闪电。

也不知是谁一脚踢碎了镜子,镜面哗啦一声碎裂成片,系数溅落。

可是她们并不在意,谁都未曾受其影响。

这一身骑马的装束,可比长衫来得利落,花尚喜接下迎面飞来的凳子,反手将其扔回,莫桑眼疾手快,冲出试衣间,关上门板以做缓冲。

两物体相撞时,发生轰隆的的巨响。

惊起林中飞鸟。

成梓笑和若若听闻动静,直呼不好,从隔壁推门而出,就见着两人在地上扭打。

墨蓝色的衣料上占满泥土和草屑。

“好端端,怎么打起来了。”若若率先扑过去,推开骑在莫桑身上的花尚喜,挡在她二人中间。

成梓笑见花尚喜还欲上前,霎时步履如飞,从后方抱住花尚喜的腰:“你们发的什么疯!”

白色篱笆外的两匹白马,仰身长鸣,不安地撂起蹶子。

“你问她,是她先动的手。”花尚喜指着莫桑的鼻子,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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