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这几天,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
一旁响起了宁云舒的声音。
傅承景余光瞥到女人正偏头往这边看来,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正闪现难过的神色。
又是这双眼睛!
心脏猛地一缩,带着几分刺痛。
“还不是因为你工作做得不好!”男人冷声道。
“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啊,可你对我态度这么反复,我会难过的。”
宁云舒咬着下唇,低眉顺眼,不光如此,她穿的这件裙子是一字肩,此时身子侧过来,几乎与他的肩相抵,一股幽香袭来,仿佛给他设了迷魂阵。
“难过?你在糊鬼呢?我见你没有一丁点难过的样子。”
在他这受了委屈,就去找纪羡白倾诉?
宁云舒到底有几个备胎?
“难过当然是在心里了,对了,那天你同意跟我发绯闻照片出去,最近长辈那边没再给你塞什么奇怪的女人了吧?”
傅承景正要回应,窥见宁云舒八卦的眼神,目光一沉道。
“长辈的事,跟你有关系?与其说别人奇怪,不如看看你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奇怪。”
宁云舒碰了一鼻子灰,不大高兴地道。
“你这样说,总归也不对。难道你跟我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
“宁云舒,你还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狗这么回答,她就更加不高兴了,这不是把问题都抛给她了吗?
这时季千尧正往这边走来,准备找个座位休息一下,临时通知要出差,真够折腾的。
“怎么就没关系了?”宁云舒大声嚷嚷,“你抱我,还亲我!光亲我都不止一次两次了,现在你还想抵赖?”
傅承景……
刚好经过两人的季千尧瞬间身子一抖,宁云舒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可千万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季千尧麻溜地找了个最后面的位置,龟缩一团,希望他们之间的战火不要烧到他身上。
傅承景咬牙,低声道:“宁云舒,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说话不用注重场合的?”
“是你先说绝情的话,我就不能据实回答了?”
宁云舒翻了个白眼,“当时亲我的时候,你不是挺带劲儿的?”
机舱内的空气顿时凝固了,傅承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男人黑着脸忍无可忍地捂住宁云舒的嘴巴,在她耳边警告道。
“想活着下飞机,就给我闭嘴!”
宁云舒睫毛忽闪忽闪,呵呵,傅狗害臊了?
现在是在飞机上,噪音这么大,季千尧坐在后座根本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做都做了,就不许她嘴上说说了?
她记得以前傅承景遇事果断,从未这么纠结过,他现在是怎么了?
就说这次出差吧,明明她的行程计划表都已经做好了,他自己也审核通过了,怎么说变就变了?
见她没吭声,傅承景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正要收手,掌心突然一热。
柔软的触觉让男人心尖一颤,宁云舒眼中瞬间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刚刚她一个使坏,嘟起了嘴巴,亲了亲男人的掌心。
男人黑着脸收回了手,可掌心处像是有一团烈焰在焚烧一般,心脏像是突然被重重一击。
对沈知心的事放不下是真的,对宁云舒的勾引总是无力反击也是真的。
“宁云舒……”傅承景极力忍耐情绪,“现在我们只谈工作上的事,有些事回头再说,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
只谈工作上的事?回头再说。
傅承景是几个意思?
之后,她再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怎么搭理了,期间还竖起了一旁的挡板,她更是对他无计可施。
宁云舒无聊之余,加上身体的疲劳,渐渐睡去。
醒来没多久,就听季千尧在一旁提醒,“傅总,沈小姐,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下了飞机,港城那边就有专门的车子过来接到下榻酒店。
前台道:“您这边预定的三间总统套房,两间在十五楼,一间在十七楼。”
季千尧道:“三间不是在同一楼层的吗?”
“您那边负责订房的美女这么要求的。”前台如是说道。
傅承景眉头微微一蹙,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宁云舒。
宁云舒露出一个礼貌的假笑,他们难得出差,原先不是说只有两个人的吗?
怎么突然把季千尧给带来了?
叫她提前订房,当然得把季千尧这个电灯泡给隔开了。
傅狗看什么看?难道她这么安排有错?
还有季千尧,一副有色眼镜看向她,人家夫妻一起出差,他凑个什么热闹?
三人进了电梯,宁云舒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五楼,宁云舒正要出电梯,却被傅承景拦住了。
“季千尧,把十七楼的房卡给她。”
一张房卡抵在宁云舒面前,她使劲摆手。
“季秘书,还是你去十七楼吧,十七这个数字跟我相克。”
季千尧一副你脸皮真厚的表情。
僵持之下,三人都走出了电梯,站在十五楼的走廊内。
突然,宁云舒的手机响了。
站在一旁的傅承景瞥了一眼,只见宁云舒的来电显示叶盛北?!
他们居然私下里还有联系。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宁云舒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叶盛北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我们一般都不联系的。真的,不信,我等会按免提,你们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聊天有多正常了。”
一边说着,宁云舒一边接通了电话,还顺便按了下免提。
“喂,叶二少,八辈子没给我打过电话,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宁云舒,你给我说清楚,五年前那一天晚上,我们是不是睡一起了?”
宁云舒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叶盛北是嫌她活的太长,千里送刀来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傅承景,他脸色如同盛夏雨季来临之前的天空,恨不得要捏死她!
一旁的季千尧嘴巴张的简直能吞鸡蛋了!
“什……什么?二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宁云舒怀疑自己幻听了。
“五年前,你怀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叶盛北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