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成立了一个文学社,你能来参加吗?”孟春转换了话题,用期待的目光望着钱冬雨。
“当然可以,不过,我这人不大守规矩,如果你们能忍受,就把我算上吧!”钱冬雨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
“好,那我就去告诉其他人,以后你就是我们新星文学社的一员了。”孟春高兴地说着,把手向钱冬雨一递,又说:“作为新星文学社的副社长,我向你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钱冬雨望着孟春那只小巧玲珑,皮肤细腻的手掌,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孟春的手很绵软,钱冬雨感觉摸上去很舒服,很像在摸一只软绒绒的毛绒小兔,很想多握一会儿,孟春却将手抽了出去。
“社里明天晚上有个聚会,你能来参加吗?到时候,我想把你引荐给大家。”孟春认真地说。
“说不定我明天有事去不成,到时候再看吧!”钱冬雨含糊其辞地答应着孟春,目光越过孟春的头顶,看到李晓云正和另外两个女生相伴着,从女生宿舍楼的门口走出来。
“你还是来吧,和大家见见面,互相认识一下,以后也可以做朋友。”孟春进一步邀请钱冬雨。
钱冬雨看孟春很真诚,也很热情,不忍再次拒绝她,便答应一定去。
这时,李晓云和两个女生已经走到跟前。钱冬雨问:“你们这是上哪去?”
两个女生神色很是耐人寻味的冲钱冬雨笑了笑,其中一个说:“随便转转,等一会儿开饭了去吃饭。”说着,继续向前走了。
李晓云没有继续跟着她们走,停下了脚步,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孟春问:“这位是谁呀?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是孟春,大二中文系的;这是李晓云,我们班的。”钱冬雨向孟春和李晓云互相介绍。
“孟春,我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李晓云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孟春。
“你长得真有气质!”孟春看着眼神犀利的李晓云,脸上呈现出一副笑眯眯表情。
李晓云听了,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有些欢喜,冲孟春笑着说:“你也很有气质,而且很可爱,像个人精似的。”
说话的中间,李晓云分明十分有意的把她那本来就挺拔的胸膛,又往高挺了挺。
孟春笑逐颜开地望着李晓云,那张娃娃脸显得更可爱了,嘴里说:“谢谢你的夸奖!”
“你又喝酒了?”李晓云把目光转向钱冬雨微微泛着红色的脸颊,声音里的关切之情,格外明显。
“我只喝了一点儿,主要是吃饭;你们聊,我先回去睡觉了。”钱冬雨说完,拔步要走。
李晓云却不依了说:“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是不是我打扰你们私聊了?还是我走吧,你们继续。”她也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们也没聊什么!我们新成立了一个文学社,相邀请钱冬雨参加,社长派我过来和他谈谈,看他愿不愿参加?刚才他已经答应参加了;社长交给我的任务现在就算完成了,你们同学之间一块儿聊吧,我回去给我们社长交代一声去。”说着,把丰润的小手递向李晓云,“认识你很高兴,我在408宿舍住,有空上我那里玩去。”
李晓云伸手在孟春的手上握了一下,脸上突然就出现了一副不舍表情,说:“不知怎么的!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很亲的感觉,得空,我一定上你那里玩去;我在202住着,你方便了,也过去玩啊!”
说完这番话,李晓云才恋恋不舍放开了孟春的手。
孟春向两人摆摆胳膊,微笑了一下,转身向宿舍楼的门口走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孟春才走出几丈远,李晓云就严厉而又小声的问钱冬雨。
钱冬雨笑容满面的看着李晓云妒意十足的脸说:“我们从小就认识,她是我们家的邻居。”
“这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吧?”李晓云眼睛里带着笑,打趣钱冬雨。
“说不上青梅竹马,也不能算是初恋情人,只是从小就认识,一块儿相伴着上学,一块儿坐过同桌。”钱冬雨笑嘻嘻盯着李晓云越来越红的眼眶和不断起伏的胸膛。
“你们过去既然是同学,为什么她现在读大二,你才读大一?”李晓云笑了一声,盯着钱冬雨的眼睛追问。
“那是因为我学习不好,没有考住这所大学,所以复读了一年,才考过来的;这样,自然就比她低了一级。”钱冬雨说这话时,脸上笑的更加灿烂。
“我不准你以后和她在一块儿!你要再和她在一块儿,会把我逼成昨晚那个马艳丽的!”李晓云用门齿使劲咬住下唇,眼里的泪花闪动着,狠狠瞪了一眼钱冬雨,转身跑了。
钱冬雨看着李晓云跑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猛吸一口,转身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李存在和张勇,正找了饭票要去吃晚饭。问钱冬雨走不走。钱冬雨说他吃过了。等两人出去后,钱冬雨拉开被子,躺进去,开始睡觉。
众人吃饭回来,问他为什么不吃?为什么这么早便睡觉?钱冬雨都胡乱回答几句,接着睡,不知不觉睡着了。
钱冬雨一觉醒来,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大家都到教室上晚自习,搞复习去了。离放假已经不远,这几天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做最后阶段的冲刺。
钱冬雨从床铺下来,没有收拾被褥,继续让它们展在床上,拿了洗漱用具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然后回到宿舍,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都收拾好了,就从宿舍出来,走下楼去。
钱冬雨走出楼门,没到教室去上晚自习,而是走向操场,来到校墙前,扭头向周围看了一圈,确信没人注意到,才身子一摆,飞身跃过一丈多高的校墙,轻巧地落在了外面的巷道里。
校园里的灯光被校墙隔断了,巷道里很黑,很暗。钱冬雨站了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依稀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