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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就是记录一下我喜欢了你多久，”关竞把台历翻回来，指着第一个格子，“月二十六是我跟你告白的那天，之后是每过一个星期填一个格儿，这样你就能知道我已经坚持了多久了。”
“本来我想一个月一格儿的，但那样的话这本台历上能画够好多年，”关竞抬头看付生，“虽然我会等你，但我还是希望不要等那么久……”
“……这是你自己做的？”付生问。
“嗯，我拆了一个旧台历，然后在超市买的卡纸，画好了格儿打完了洞装上。不过我太残了，没画好。”
“那这个贴纸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我小外甥送我的礼物，”关竞把盒子里的两大张贴纸拿出来给付生看，“我觉得挺像你的，就贴上了。
付生盯着贴纸上胖的几乎没脖子的猫咪看了半晌，才非常难以置信地问，“……你觉得我像橘猫？”
“我是说你跟它一样可爱，不是说体型像！”关竞急忙解释，“要是你不喜欢就不贴了，打个勾也行……”
“对了我还有一个礼物，”关竞从盒子里又掏出个藏蓝色的小盒子，“这个也是送给你的，哥生日快乐。”
“从我回来到现在遍了，换句别的词怎么样？”付生说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表？”
黑色的皮质表带，简洁风银色表盘，指针里只有秒针是鲜艳的红色，此时正在无声地跳动旋转。
“我想送一个你能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所以就买了表，”关竞说，“但后来我又觉得，表这东西我能送别人也能送，一点都不特别。”
“然后你就搞了这个……这个台历？”付生简直是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你是小学生吗？”
“唉我知道有点太简陋了，你将就一下呗，”关竞讨好地笑笑，“反正寓意是好的。”
付生定定的看着他，忽然道，“你在家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嗯？”关竞有点莫名，“没啥啊，不就是吃吃喝喝睡睡。干嘛这么问？”
“就感觉你好像……突然想开了，”付生犹豫了下，又说，“走之前你一直苦大仇深浑浑噩噩的，我还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快得多。”
“因为我想通了，”关竞拉过付生的，抠下一枚贴纸贴在他背上，“我又不是要放弃，一走了之那不是太傻了吗？不在你身边多晃悠几圈刷足存在感，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我啊。”
付生正要开口，关竞又说，“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权力，但我追你也是我的权力。况且你答应过会给我会，那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了。”
“以后我每个周末都来找你，然后你就可以在台历上填一个格儿。一张纸上八个，就是两个月，十二张加起来就是两年，正好差不多到我毕业的时候。”
他顿了顿，不知是在问付生还是在问自己，“我毕业以前……你能答应我吗？”
付生没有回答。
虽然是意料之，关竞难免还是有点失望，但他很快就又调整好了心态，端着面碗站起来说，“太晚了，哥你赶快睡觉吧，我去洗碗。”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厨房里的水声就显得格外清晰。付生沉默的听了片刻，这才起身往洗间洗漱去了。
……
程慧去后厨端甜甜圈，忽然注意到了付生腕上的表。
“老板，”程慧凑过去，像对暗号一样压低了声音说，“你最近是不是发什么横财了呀？”
“瞎说什么呢，
”付生忙着里的活儿，头也没抬，“赶紧端了蛋糕出去。”
“我哪儿瞎说了，你平时那么朴素一人，要不是发了横财会戴上千块的表？”
付生的动作猛的一顿，“上千？你确定？”
“我男朋友是个表控，逼迫我跟他一块了解了很多表的品牌和样式，”程慧的表情先是无奈，紧接着又变为了促狭，“既然你不知道价格，那就说明表是别人送的喽？这么贵的礼物……老板你终于脱单啦？”
“不是，没有，”付生皱着眉，“你到底出不出去？扣你工资啊？”
程慧二话不说端着托盘就跑了。
付生加快速度把头的活干完，然后立刻给关竞拨了个电话。嘟嘟嘟的忙音之后对面响起了关竞语调轻快的声音，“哥？你找我？”
“表是怎么回事！”付生有点着急，“你一个学生，花这么多钱给我买生日礼物，你到底……让你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
“本来就知道啊，我买礼物的时候还征询过我姐的建议呢，”关竞说，“钱的话，我兼职挣了不少了，一千多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负担。”
“这不是负担不负担的问题，是我……我不能收，”付生语气缓和了些，但态度仍然坚决，“总之晚上下了班回去我就还你，你去把它退了。”
“我不退，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还退了的，”关竞果断拒绝，又补充道，“再说你也没法给我，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