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步查证把日报厦闹得人心惶惶的到底是虚无缥缈的鬼魅,还是能伸的飞头蛮,定是拥有穿墙过壁之能的妖怪,我和蓁蓁来到保安室,希望能从曾眼目睹其真的保安何夕中了解当时的情况。然而很不巧,我们到达时,何夕正在巡逻。在等待回来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我从文件柜中取出和黄禹的资料查,得知两人的基本信息如下:
何夕,男,23岁,中学历,173cm,未婚。
黄禹,男,26岁,专学历,181cm,未婚。
181cm这个数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在女洗间留下鞋印的并非飞头蛮或能穿墙过壁的妖怪,而是正常人的话,那么这个正在打瞌睡的保安就或多或少也有点嫌疑了。不过,当然不能仅凭就断定是溜到女洗间搞鬼,而且还是我推算出来的。
反正正鸡啄米似的打瞌睡,我便若无其事地走到旁,比较一下我们的鞋。鞋比我一点点,我穿的是42码,那么鞋码应该是43码,跟泥鞋印的36码相差很远。或许只是恰巧而已。
“请问你们是”瞎搞了一会,终于见到何夕本人了。是个上去挺老实的农村小伙,保安洗得很净,穿戴也很整理。与正在打瞌睡的黄禹相比,给人的感觉要神得多,来挺在乎这份工作。
我向出示警员证,并要求讲述遇鬼的过程时,的马上就变得苍白,也微微颤,良久才开始叙述的可怕经历——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那天是我第二天上班,也是我第一次上夜班。
你们城人多都习惯很晚才睡,但我们这些乡下人,晚上一般不会超过十一点就上床了。虽然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养足了神,但要熬夜值班,我还是很不习惯。概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实在睏得不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会打瞌睡,真的很想像黄禹那样瘫在椅上一觉睡到天亮。可是我又不敢这样做,毕竟是第一次上夜班,要是出了状况就麻烦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就拿着电筒,想到洗间洗。
因为已经是午夜,所以整栋厦的灯基上都关了。漆黑一团的洗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秘气息,尤其当电筒的线落在镜上的时候,仿佛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以外,有另一个相的空间,有另一个我拿着电筒照向镜。着镜中的倒影,我不自觉地哆嗦了几下,匆匆洗了把就逃走似的跑出了洗间。其实,从电筒照向镜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睡意全消了,洗不洗也没有关系。
漆黑且寂静的走廊又有另一份诡秘的气息,刚才走过时并没有感到不妥,但现在却让我心隐隐感到不安。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所有灯都打开,不过我真的这么做,也许第二天就会失去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终于走完让人不安的走廊,来到了样寂静的堂,但见从保安室内照出的灯后,我就不再那么慌张。保安室是这栋厦惟一亮着灯的地方,也是惟一能让我心安的地方。正当我想步返回保安室时,眼角瞥见一点闪烁的点。仔细一,发现是其中一部电梯的示灯亮起了,示灯显示这部电梯停留在十三楼。
刚才我经过这的时候,所有电梯都停在一楼,而现在其中一部却莫名其妙停在十三楼,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十三楼是市日报社,们没说过今晚要加班,而且就算是加班,也不会这个时候才过来。我想可能是刚才有小偷趁着我上洗间的空档溜了上去。
如果真的有小偷溜了上去,那可麻烦了。那晚是我第一次上夜班,要是出了状况,工钱事小,辞退可就惨了。于是我立刻冲保安室,想推睡黄禹,叫和我一起上十三楼查。
然而,我推了几下黄禹的肩膀,并说明情况后,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就继续睡觉,再怎么推也没有反应。我想概是在装睡。听说父是在物管当管事的,要是出了乱,黑锅肯定是由我来背,所以能装糊涂。可是我也像那装糊涂的话,很可能明天就会辞退,因此我只好带上电棍独自上楼查。
走电梯面,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很压抑,即将打开的门更让我感到畏惧。心中的不安使我不自觉地电筒和电棍,双眼盯住示灯——111213
“叮”清脆的响起,在夜阑人静之时,这格外诡异,虽然我在白天已经听过很多次。电梯门徐徐往左右分开,我心随之更感不安。门外一漆黑,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这层楼并没有人,或者说不应该有人。
为了确定有没有小偷溜来,我便打算巡视一遍,虽然我心觉得很害怕,但我更害怕失去工作。我几乎把整层所有地方都过遍,确定真的没有人之后,才安心走向电梯,准备返回保安室。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些奇怪的,像是有泥浆在从处落到地板上。我想可能是那漏了,于是就往的方向走,是不是真的漏了。
似乎是从女洗间传出来的,所以我就走去查。地板上没有迹,应该不是管漏,我想应该是龙头吧,于是就走到洗盆前检查,结果发现所有龙头都没问题。我想是不是冲厕所的箱漏了,正准备去的时候,忽然瞥见镜上好像有绿的点,不由全一个激灵,抬起头查。
我在镜见有一团灰黑的人形物正从门的地板上地冒出来,绿点就是它的眼睛。因为线很暗,我没能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但这已经足够把我吓个半。
我心想该不会是见鬼了吧?一恶寒随即从心底升起,全的孔都竖起来了,恐惧几乎让我的无法弹动。但越害怕就越有必要知道在背后到底是不是鬼,未知的事物比任何已知的事物更可怕。我闭上眼睛,努安慰自己,也许只是错而已,其实我背后什么也没有。然后牙关猛然转睁开双眼,并用电筒照向对方眼睛所在位置,一张清秀的女面孔顿即出现在我眼前。
我心想该不会是见鬼了吧?一恶寒随即从心底升起,全的孔都竖起来了,恐惧几乎让我的无法弹动。但越害怕就越有必要知道在背后到底是不是鬼,未知的事物比任何已知的事物更可怕。我闭上眼睛,努安慰自己,也许只是错而已,其实我背后什么也没有。然后牙关猛然转睁开双眼,并用电筒照向对方眼睛所在位置,一张清秀的女面孔顿即出现在我眼前。
借助电筒的线,我见眼前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诡异的女人。的头部是非常净,净得没有一颗尘埃,但以下的地方却全是尚未凝固的泥浆,这些泥浆从上滑落到地上,发出把我引来的奇怪。出诡秘的笑容,边向我走过来,边伸出是泥浆的臂,十分哀怨地说:“来,陪我聊聊!我一个人很寂寞”
接着,我的脑海就一遍空白,直到第二天编辑部的人上班时,才发现我在洗间晕倒了
“你醒来的时候,洗间有鞋印吗?”听完的叙述后,我切发问。
“有,编辑部的人也到,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偷懒,躲在洗间睡觉呢?”说着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黄禹,或许这位事没少给上司打小报告。
接着我询问了一些关于鞋印的情况,得到回答是当时的鞋印与现在的差不多,样是有没出的一行鞋印,样是较的小鞋码,较的步幅。
离开保安室后,我就开始烦恼报告的事情。何夕的供几乎肯定了搞鬼的是一只能穿墙过壁的泥女妖,如果我直接写报告的话,老肯定要我把揪出来,可我那有降魔伏妖的本领!还多是收集些证再说,毕竟只听何夕一人之言,不足以让人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妖怪之谈。
我们返回报社,从安安中得知,肖剑峰已经回来了,好像了茶间。于是我们就去茶间找,可是刚走近门就听见面传出争吵的。
“姓肖的,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你连工作也找不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好歹也是名牌学毕业,用不着你这疯婆的!”
“好,你这王八蛋要滚就滚远一点,我让跟行打个招呼,你以后也别想在这一行混!!”
争吵至此结束,依依怒气冲冲地从茶间冲出来,当发现我们就在门外时,上表情略为尴尬,一言不发地从我们旁走过。
我想们两夫妻应该是吵架了,对于刚刚与妻吵一场的男人来说,再有另一个女人来向问这问那是一件令人心烦的事情。所以,我让蓁蓁自己找地方凉去,独自走茶间。
肖剑峰正在茶间喝咖啡,见我的出现,原本怒气冲天的庞勉挤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你有事要问我吧!安安刚才跟我说过。”
我给递了烟,并为点上,然后才说:“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吵架,吧!”
出尴尬的笑容:“没事,我们经常都这样。”
清官难审家事!们夫妇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礼貌上问候一两句就行了,再多言就会显得鸡婆,所以我马上转换话题:“安安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我想知道你遭遇怪事的详细情况。”
“嗯,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也许因为刚刚与妻吵架的关系,向我叙述自己的可怕经历时,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那个心有余悸的不安——
那晚我在赶一篇采访稿,概是二十点左右吧,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盯住我。我的办公桌右边靠着墙的,左边的是黄敬的位置,我瞥了一眼,正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己的电脑,似乎不是在盯住我。我再往周围,其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在盯住我。
我想可能是自己累了吧,就到这倒杯咖啡,顺便烟休息一会。可是,我返回自己的位置后,很又觉得有人盯住我,但是家都在忙自己的工作,应该没有谁有这个闲心来盯我。我想概是自己太张了,就闭上眼睛揉了一会太,接着便继续赶稿。
过了一会,我还是觉得有人盯住我,一次两次也许是错觉,但整晚都是这样,让我觉得很不对劲。而且这一次我的感觉很烈,甚至感觉到那人就在我右边盯住我。
我刚才说了,我的位置右边是墙壁,怎么可能会有人呢?可我就是觉得有人在右边盯住我。我又再闭上眼睛揉太,让自己放松一点,但揉了好一会还是觉得有人在盯住我。虽然觉得很荒谬,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右边盯住我。于是我不动地继续揉着太,突然睁开眼睛并把头转向墙壁。
当我望向墙壁的那一刻,我就忍不住叫出来了,因为墙壁上真的有人在盯住我。准确来说,是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张,一张女人的,正对着我出诡秘的微笑,吓得我整个人跳起来。
其人应该是我的叫吓了一跳,纷纷走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因为太惊慌了,一时说不出话,就着墙壁让们。然而,此时墙壁上却什么也没有,跟平时一样。可是一刻钟之前,我明明见一张女人的
听完肖剑峰的叙述,我已经能肯定所有的闹鬼事件都是一只能穿墙过壁的泥女妖所为,现在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写出一份不会让老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的报告。至于降魔伏妖的事情,还是让物管去请人处理吧!
然而,事实上这宗案并非我想象中那么简单,随后接连发生的两宗命案为案情抹上层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