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郁青故作惊疑的道:“那不是温若雪为了污蔑我信口雌黄的吗,我娘是遗失大陆的人,怎么会是你药王城的大小姐呢?”
“说来话长,小女冷飘若的确是你的母亲。”
药老意味深长道:“只可惜,她们夫妻二人皆为郁靖亭所害,如今是见不到你了。
作为她的父亲,老夫理应替他们照顾好你,好孩子,你可愿意认下我这个不太合格的外祖父?”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合格啊!
郁青在心里嫌弃,又实在好奇这位打的是什么主意,便顺势道:“你让我想想,我从来没想过,在找到父亲母亲之前,会遇到别的亲人。”
“应该的。”
药老很是和蔼的点点头,随即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
郁青心里的小人儿白眼翻上了天,面上却是一派体贴道:“太虚幻境即将开启,药王城又要多一批天材地宝了,药老不应该高兴吗,为何愁眉苦脸的?”
药王城和浮光城一样,凌驾于鸿蒙九州之上。
因为主修炼丹,所以药王城的弟子不参加家族大比也可进入太虚幻境采药,虽然采出来的药材要分给各大家族一半,但不用参加家族大比,已经是格外优待了。
闻言,药老却是叹气道:“没什么,老夫只是羡慕浮光城有你和宴南玄两个中坚力量罢了。
说起来都怪我没能早点认出你啊!
若是能早点认出你,让你以药王城弟子的身份进入太虚幻境,你就不用参加家族大比,一身修为惹人觊觎了。”
单听这话,端的是一片怜爱之心。
然而,结合眼下这环境,郁青却只看到了冷南星熊熊燃烧的野心。
心中冷笑连连,面上故意道:“无妨,浮光城的二夫人也好,药王城的表小姐也罢,我都是……”
两个人互相扯皮,谁也没能撕下对方表面那层虚假面具。
眼看脸上的与假面具就要被郁青撕扯干净,药老忙道:“今日突然知道你的身世,我也是一时情急就请了你过来,忘了你明日还要继续参赛,就不拖累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二人这才作罢。
没能套出他的目的来,郁青被搞的一头雾水,“所以,他请我来说这一通,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
宴南玄也是不明所以,呆了呆,只能道:“他若真有动作,坚持不到决赛结束,=。
且看着吧,不用我们探究,他自己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我们只管做我们的事情便可。”
郁青深以为然,于是,翌日一早,宴北玄和一众世家之主,长老正准备宣布决赛开始,便被冲天的喊冤声惊动了。
大手一挥,示意主事长老暂缓宣布决赛开始,宴北玄厉声道:“外面是什么声音,不知道赛场重地,不得肆意喧嚷吗?”
赛场入口的侍卫长立即冲上前,高声禀报:“禀城主,门外有许多人上门请愿,说是有重大冤情请城主做主。”
“哪来的贱民,还不敢出去,多大的冤情还能重过家族大比去?”
宋家主这几日脾气日渐暴躁,都没听完侍卫长的解释,便替宴北玄做了主。
宴北玄讽声道:“非重大冤情,一般人也不敢闯家族大比的赛场,何况,这是浮光城,不是雍州城,还轮不到你宋家主来替本城主做决定。”
言毕,他朗声道:“让他们进来!”
得了宴北玄的首肯,一群人呼啦啦冲到主看台前跪了一地,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宴北玄大嗓门儿吼了一声“肃静!”
众人下意识的闭嘴,赛场上这才安静下来。
宴北玄这才道:“今日是家族大比的决赛之期,本城主借你们两个时辰诉说冤情,若是事情属实,本城主给你们做主。
你们是要闹哄哄各说各的,还是排队一个一个来,你们自己选。”
莫说家族大比是何等重要的场所,就是宴北玄愿意理会他们的事情,这些人也庆幸不已。
闻言一个个主动排起了队,为首的便是桃夭。
她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壮着胆子条理清晰,逻辑完整的将袁清雅的冤情说了出来。
一听事情涉及到药王城,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严肃。
桃夭却像是没看到大家震惊的表情,满怀恳切的道:“桃夭愿以性命担保,今日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若证明桃夭所言非虚,还请城主大人为我做主!”
一句话,将众人的质疑声压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如桃夭一般,控诉着自己或者身为炼丹师的亲人被药王城和某个名声在外的炼丹师合力谋害,导致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到最后,冷飘若和星夜赶来的尹明珠走了出来。
“妾身尹明珠,指控药王城认证的八级炼丹师郁婵以假药谋害我夫君宗正廷。”
“妾身冷飘若,指控药王城城主冷南星冒认我所炼制的丹药欺世盗名。
后怕我夫君报复,联合郁靖城母子和郁婵毒害我夫君,将我困于万婴阵中,意图让我身死魂消,斩草除根。”
两个女人都穿着一身白衣,凄声道:“请城主大人为我做主!”
冷飘若只是穿了一身白衣,尹明珠头上甚至还簪着一朵白花,站在那里,明明也没有哭泣,却无端让人觉得她们可怜极了。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却还是被二人的身份吸引了,“尹明珠,这是三生楼主的夫人吧?”
“还有那冷飘若,她不是药王城的大小姐吗,怎么还带控诉自己父亲的?”
一众窃窃私语中,宴北玄脸色极其难看的道:“冷城主,这么多人控诉你,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药老,也就是冷南星,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站在那里的冷飘若,听到这话,不假思索道:“全都是无稽之谈。
宴城主,你与老夫同为鸿蒙双城的城主,药王城什么实力,你不清楚吗?
听这些人几句污蔑之眼便来质问,你将我们两城之间的盟友之谊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