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航到海航，系统不止是增加了李慕华的其他能力，还保留下原有的陆航技能。
也就是从刚才俯冲的一瞬间，李慕华才发现了这点。
野猫战斗机讲究平稳，而不是俯冲速度。
同理，当李慕华进行俯冲时，空速陡然比之前训练的时候要快出许多。
“好吧，还有一架，交给了我！”
乔治在无线电中催促，“头儿，你去对付舰船！”
“没问题，继续打！”李慕华直接笑了出来，心知乔治也想获取战功，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转而将目光放到驱逐舰上面。
“快快滴，向右规避！”
不同于美军飞行员的谈笑风生，夕月号舰长菊广太少佐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得观察空中情况来指挥舵手。
“咚！”
又一道高高的水柱在夕月号舰体旁腾起，驱逐舰随即一阵摇晃。
志摩清英少将迅速站稳，盯着天空中的俯冲轰炸机，咬牙切齿地大骂：
“八嘎，要是我们的防空火力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日军的睦月级驱逐舰防空火力只有两座双联装毫米机枪，六座25毫米高炮。
作为支援战列舰的补充，驱逐舰以反潜和打击舰船为主。
成为战场核心，面对十多架俯冲轰炸机，夕月号防空火力立刻变得捉襟见肘。
前置的四座120毫米火炮有两座挨了炸。
表面上伤痕累累，不堪一击，但是交战的双方都很清楚，驱逐舰还有作战能力。
舰船动力系统，武器系统，包括舰桥指挥系统依然完好。
也就是说，美军航空兵的命中率相当喜人。
十来架俯冲轰炸机只命中两颗，其余全部沉了海，只是给夕月号冲了个澡。
“shit，伙计们，跟我来！”
面对这样的战果，肖特脸上也无光，率领俯冲轰炸机群下降到500英尺的高度，水平对驱逐舰进行扫射。
“哒哒哒！”
面对美军的机枪围攻，日军操纵防空火力的水手们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失去了对驱逐舰上方空域的保护。
“好机会！”
李慕华毫不犹豫地扣下无线电大喊，“肖特，你们继续打，我这边还有两枚炸弹！”
“我去炸舰桥！”
“明白！我们掩护你！”
肖特一声令下，俯冲轰炸机中队加大了火力输出，疯狂地倾斜弹药。
“呜——”
野猫战斗机侧着机身，呼啸向下，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从空中俯冲而下。
上次这样俯冲轰炸还是在安达曼海，而且用得是p-40，李慕华早已轻车熟路，只是装备不同而已。
他相信只要不过分接近海平面，应该能拉得起来。
尽管天赋带来的轻盈毫无视挂载弹药的重量，但野猫机体设计已经影响到机翼的空速缓冲。
野猫战斗机适用水平轰炸，而不是俯冲轰炸。
“咻——”
100磅的炸弹随之投下，砸在夕月号的舰尾海面，腾起一道不大水柱。
“偏了一些！”
肖特中队不少人暗呼可惜。
看来注定这次打击要失败，正当所有人打算放弃回航时，注意到李慕华再次爬高，似乎还要尝试一次。
肖特随即也升了起来，赶紧扣住无线电：
“li，你不能再那样打，很危险！”
“不，华莱士，我要再试一次！”
“刚才你已经差不多4000英尺了，你特么开的是野猫，不是无畏式！”
“3000英尺！”
“shit，你个疯子！”
肖特狠狠地挂上无线电。
他无法理解这个中国人的执着，明明不可为却坚决要去执行可能付出生命代价的一击。
俯冲轰炸机作为海战主力，对舰攻击是因为独特的襟翼板设计，有足够的减速空间，足够在一定高度拉起战机。
战斗机则不同，根据空战性能设计，而不是对舰作战。
“相信我，肖特，我之前炸过一艘日军的驱逐舰，用的是陆航战斗机！”
李慕华扣住无线电解释，“那时候，情况你知道的，比现在要糟糕的多。”
“而我们所做的，就是要把舰船击败，获得战场主动权！”
“好吧，我们给你掩护！”
听到无线电中传来肖特的声音，李慕华嘴角微微翘起，他知道说服了肖特，接下来就看真正属于王牌飞行员的战斗。
李慕华瞥了眼下方的驱逐舰，没有多做迟疑，立刻重新翻身向下。
“将军阁下，美军已经没有力气再攻击我们！”菊广太向志摩清英汇报。
“搜噶，保持航向不变，不要停下防空火力！”
志摩清英立刻下令，“我们得让这些美国人知道，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即使失去了一切，也不是任由他们宰割的对象！”
“嗨！”
志摩清英放下望远镜，美军航空兵已经再没有炸弹落下，说明他们已经没有余力去攻击夕月号。
现在仅仅是机枪的扫射，对驱逐舰的伤害有限。
“既然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想必你们应该有了觉悟！”志摩清英冷笑一声。
只是，还不待他转身，舰桥内就有人疯狂叫喊：
“小心，快，规避！”
“左满舵！”
“纳尼？”
志摩清英不敢相信地再度回头看去，一枚炸弹出现在挡风前面，笔直地落下。
“轰！”
一声巨响，舰桥立刻四分五裂，无数的爆炸碎片四散飞去。
只是眨眼工夫，滚滚浓烟从夕月号的舰桥中升腾而起，此时，夕月号已经停止了转向，任由火光在舰身上燃烧。
“干的漂亮！”
“哇哦！”
当李慕华拉起战机时，无线电中传出各种赞叹，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变得异常兴奋。
能将逃窜的舰船拿下，对于所有人来说，意义非凡。
他们不再是海军的摆设，而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飞行战队。
“伙计，别说你刚才是1500英尺扔的！”
“怎么可能！”
李慕华听到肖特的质疑，爬高的同时扣住无线电，“2000英尺，我想我看得很清楚！”
“fuck！疯子！你真特么是个疯子！”
“别废话，赶紧统计战果，我们也要返航了！”李慕华没理睬肖特的嫉妒，而是迅速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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