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宗?”我心里咯噔一下,苦笑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这事我早就想到了,说到底,涂四海是养鬼宗的护法,这在一个宗门内已经算是高层了。
我宰了涂四海,已经是拿着拖鞋底狠狠地抽了养鬼宗的脸盘子了。
他们要是不报仇全力对付我,那就不叫邪教了。
再者,养鬼宗派涂四海对付我,就是打我的《惊世书》的注意,现在涂四海一死,他们一方面觊觎我的《惊世书》一方面要找回脸面。
怎么算,都不可能放过我。
“没办法,邪教行事就是如此,睚眦必报。”刘长歌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还从师尊那听到一个消息。”
“白龙前辈怎么说?”我问。
电话那头,刘长歌说:“其实这次养鬼宗全力对付你,是……顾星辰撺掇的。”
“顾星辰?”我皱着眉,又是这龟儿子,上次都差点被我弄死了,居然还不知道学好。
我们陈家阴倌到底招惹他什么了,至于让他这么不死不休?
想着,我就是一阵蛋疼,上次要不是鬼王突然现身,说不定顾星辰就把和我们陈家阴倌的仇恨原因给说出来了。
“按理说,涂四海刚死不久,养鬼宗行踪诡秘,不可能这么快知道的,是顾星辰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养鬼宗总部,说出了消息。”电话那头,刘长歌说。
我冷笑了一下:“还能有什么手段?他傍着夜游神鬼王楚江王他们,知道养鬼宗总部也不难。”
“这倒是个理,消息告诉你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明天我得出趟远门,估计得一周时间才能回来。”刘长歌说。
我顿时蛋疼起来:“咋地,又要长途大保健去啊?”
“滚犊子,这次是真去办事,贵州那边出了一具黄眼僵尸,师尊让我带人过去解决了。”刘长歌叹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猛地一激灵:“我去,你摊上事了啊!”
“可不是吗?不说了,挂了。”
“那你一路小心,打不过就跑。”
挂掉电话后,我靠在沙上有些担心刘长歌,僵尸等级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眼睛颜色,红绿黄蓝白,黄眼僵尸已经算是中层僵尸了。
让刘长歌去剿灭,这事还真是玩命的事情。
想着,我又看向了旁边吃西红柿的萌娃小僵尸,下意识地问:“儿砸,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萌娃小僵尸果断的摇摇头,“我就记得,一直,睡在红色的,小屋子里。”
得,这屁孩子说的小屋子,估计就是之前封印他的血棺金纹了。
不过我就纳闷了,这小子既然啥事都不记得了,当初在藏龙洞的时候,干嘛突然就把我认爹了。
我问萌娃小僵尸,他蹙眉低头思索了几秒钟,说:“父亲大人,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看着你当时拿着金剑很厉害,脑子里有个声音说,你是我父亲大人,我就叫了。”
我一阵无语,这事敢情就这么随性啊?
萌娃小僵尸好歹是千年尸王了,这么随性叫我一个十七岁的嫩娃子爹,是不是有点太跌份了?
不过萌娃小僵尸说是这么说,但只要有点脑子的都明白这事蹊跷。
不过现在这事我也弄不明白,也懒得管了。
我又把作弊考试天团的事告诉了王大锤,王大锤立马乐的跟脱了缰的哈士奇似的,说要请我大保健。
我把这小子鄙视了一顿,以前见着鬼了,这小子怂的要死,这次沾着好处了,他反倒是不怕了。
不过他说请我大保健的事,嗯……可以有!
后边的两天,我和王大锤都待在学校里。
虽然有了作弊考试天团,这场期末考已经是妥妥的了,但好歹我俩得做做样子。
最主要的是我,毕竟我这学期基本就没怎么上课。
如果连最后两天都不表现的勤奋一点话,到时候考试成绩出来了,那些老师学生估计全都得懵比了。
不过那些同学全都不看好我们,我特娘装个样子在那勤奋读书,他们就集体在旁边开嘲讽,我也懒得管他们,是骡子是马,等期末考了后,就知道了。
至于养鬼宗的事,我也没管。
这玩意儿就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也躲不掉,该来的总会要来。
换成以前,我肯定得怂成孙子,可现在,我怕他个溜溜球啊?
他们真敢上门,我特娘直接让萌娃小僵尸出去,一人单挑全宗,还能轻松打他们个全灭。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这一天。
一大早,我和王大锤洗漱出门去学校考试。
我和王大锤分在了一个考场,所有人都分完考号后,我和王大锤刚走出门,迎面就走来了几个家伙。
“哟,这不是咱学校的风云人物陈风吗?”带头的那个家伙开口笑道,声音有点像是公鸭子叫。
我皱眉一看,顿时就恶心起来:“张友良,你几个意思?”
这张友良约莫一米七五高,瘦的跟麻杆子似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是我吹牛比,就他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不过这家伙是我们年级里的级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就因为这,校领导对他很重视,据说已经给了他保送全国顶级的南山大学的名额,也因为成绩好,这小子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影响力很大。
和我那种靠强叉老母猪混出来的风云名声不同,这小子的名声正经的多。
但是我和这家伙不对付,或者说,有仇!
刚上高一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同年级另一个班的一女生,正和王大锤筹划着表白脱离单身狗队伍呢,结果被张友良这王八蛋借着帮那女生补课的名头慢慢的泡上了手。
偏偏张友良这王八蛋还特喜欢装比,不仅把那女生泡到了手,还跑到我面前来嘲讽我。
要不是当时的班主任拉得快,我特么早把这小子给打死了。
从那时候起,我和他的梁子就结下了。
不过后来不知道咋回事,那女生和张友良谈了一学期恋爱后,就莫名其妙的转学了,张友良对那女生也只字不提。
“没啥意思,就是路过,碰巧遇上了你。”张友良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听说你这学期都没怎么上课,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参加期末考。”
“又想嘲讽我?”我心里冷笑了一下,一步上前:“张猴子,少特么对我装比,要是老子这次比你考的好,你是不是得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