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花坐在车后排座,刘猫依在她的怀里。孙逸飞在王阿花的指引下,一路颠簸来到乡诊所。
孙逸飞下车打开后车门,把刘猫抱起来疾步往诊所走,王阿花紧跑到前面引路。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孙逸飞和王阿花刚走到诊所门口,就见到刚才还亮着灯的屋子里突然黑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要锁门。王阿花忙迎上去,焦急地说:“钱大夫,先不要走,快给俺看看这孩子怎么了,一直高烧不醒!”
“哦!那么快进来。”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孙逸飞怀里的刘猫,急忙让进屋打开灯。从墙上取下白大褂穿上。
此时,孙逸飞把刘猫放在一张诊床上。
“钱大夫,这孩子下午从外面回来还好好的,可是到吃晚饭时,就变成这样了。”王阿花用很不解地眼神急切地看着她。
“衣服上怎么这么多的土,这是干啥去了?脏成这个样子!”钱大夫戴上听诊器,一边说着,一边把听诊器伸进刘猫的前胸,一段雪白的肌肤呈现出来。
还没等大夫说男士暂时回避一下,孙逸飞就自觉的转身看向窗户外。
“这孩子身上是怎么了?背部怎么还有这么多处擦伤。”钱大夫盯着刘猫后背很惊讶。
“是啊!这是怎么整的呢?”王阿花惊诧出声。瞪着眼睛去询问孙逸飞。
孙逸飞听到这里也不顾忌那么多,转身把目光投了过来。见刘猫后背露出一大片肌肤,大夫正用听诊器在用心听诊,一条条的紫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呈现在他眼前。这一定是她刚掉进山洞里的过程中,被岩石壁擦伤。好坚忍的女孩子,受了伤也不吭一声。孙逸飞看着那张安静熟睡有着青春朝气的面孔,不禁有隐隐的怜惜之情。
“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天气热,一时受了风寒。一会儿打个退烧针,挂个点滴。”钱大夫说着收起听诊器,起身去开药方。
“那她怎么叫不醒呢?钱大夫。”王阿花很纳闷跟过去问。
“劳累过度,而且我刚才还摸了她一下的脉,感觉她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惊吓过度加上累的,挂个点滴睡一觉就会好。”钱大夫说着持笔书写药单子。
好神啊!没想到一个乡诊所的大夫像个大仙,三言两语竟然把刘猫今天的经历所引起的症状说个八九不离十,孙逸飞不由暗暗佩服。
退烧针打完,一大瓶药液挂了起来,一滴一滴注入刘猫血管里。
“啊——鬼!鬼······瓶里的药液挂了将近一多半时,刘猫突然睁开眼睛惊叫,并随即一下子坐了起来,两眼空洞地呆呆盯着前方,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这突如其来状况,把诊所里的三个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坐在她身旁边的王阿花反应很快,她赶忙起来按住刘猫打针的那只手,生怕她不老实,把扎在她手上的针头连根拔起。
孙逸飞见了,也上前去扶住刘猫。生怕她从床上蹦起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