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摇摇头,“不要。”
“他不回来看我,我是不可能会主动去看他的。”
连霍衍的直升机都有人动手脚,保不住有人也在她的飞机上作点手脚,肚子里还揣着宝儿,她可不敢以身犯险。
李宸锋挑眉:“你不怕他再也不回来?”
苏晚:“不回来就不回来,多大点事。”
他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揣着呢,他不回来才怪。
别的本事没有,她就会拿他的崽儿来要挟。
爱情不能保持新鲜,血液交融在一块不比爱情更稳妥?
再说了,如果他不爱她,又何必费这么大劲调整股市把李宸锋逼回南越。
还不是当初他骑野摩托撞她的事情惹到他了。
“……”
李宸锋盯着苏晚默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迅速离开。
先让苏晚自个儿飞一会儿,改天闲了再让她摔下来残一残,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李宸锋到底有多不好惹,让她为今天这样的话感到深深后悔。
目前回南越刻不容缓。
指不定那货会联合其他商人集体对付摩根财团,还有被霍衍顶名提走的狄长风也是个隐患。
不过,大桐城如此热闹,还是霍衍的老巢,让他不准垮入桐城地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不在南越一直呆着,可由不得他霍衍说了算。
苏晚回到车上后,靠着车座望着窗外游走的景色丧了。
刚才霍衍给李宸锋打电话了。
听到他策划李宸锋,她的心竟狂跳不已,现在安静下来,想他的情绪越发浓烈。
好想谦宝。
自从知道他是她亲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和他好好在一起过。
回到海边锦苑别墅,远远的便见门禁外停着一辆拖着货的小货车,似乎是被霍氏财团的保镖们给拦外头了。
‘小货车司机’在看到她的座驾回来时,顿时看到了曙光,两个人连忙跳下车笑嘻嘻的望着她的方向。
禹沉朝在这两人面前停下,车窗落下。
司机哈拉着腰,神态小心翼翼的,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态度再不好点,目测送不进去。
“请问,苏晚苏总在家吗?”
“有什么事?”禹沉朝问。
“您好,我们是帮苏总的爸送货的,他让我们把他的东西送到这里来的,保镖不让我们进去,麻烦您跟保镖说一声,成吗?我也好把苏总的行李搬上去。”
!!!
这样的事情禹沉朝作不了主。
最近霍老爷子太能玩,他不敢反抗他。
他回头。
苏晚闭着眼睛掐着眉心,直呼烦躁。
老头这是当真要弃了他儿子,改认她当闺女。
装装样子玩一玩也就算了,这还上纲上线的搬来跟女儿同住,别人要是知道了,这像个什么话。
垄山合园里住着不香吗?
已经花了大笔钱尽孝心了,搬过来住,绝对绝对不行。
深呼一口气,她拿下手抬脸。
“让他们从哪里拖来的,就拖回哪里去。”
话音刚落,便见小货车的后车门被打开,四十八岁的‘苏文笙’抓着车门扶手,小心翼翼的探着脚下车。
终归还是老了,下车动作都是那样迟缓。
搞得苏晚都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本来公媳矛盾就多,当初就是因为这矛盾,她才搬出来的,他这再跑来,不得鸡犬不宁的。
严重怀疑跟姓霍的八字不合,之前跟霍衍各种矛盾,好不容易矛盾化解了,再来个姓霍的老公爹。
‘苏文笙’负着手立在车窗边,眼里寒光射孤月。
怎么办?
禹沉朝回头眼神请示苏晚。
苏晚脸色很不好。
“既然都拖来了,那就拖进去吧。”
人家儿子不在家,再被儿媳妇给赶出去,人家知道了得说她是个恶毒儿媳。
“还有,别暴露他是霍衍的爸爸,就当他真是我爸吧,不然消息要是泄露出去了,人家会笑话。”
“好,我会保密的。”
禹沉朝回头招呼窗外的两个伙计:“搬进去吧,我带路。”
正准备要开车进别墅,老爷子敲了敲后车门,负着手准备上车。
禹沉朝无奈,下车为他拉开车门,并护好头顶。
生怕毁了头顶的建筑,霍大志弯腰钻车的时候,腰勾得可狠了,摸摸腾腾老半天才坐好。
苏晚抱着胳膊噘着嘴,一点不高兴全部写在了脸上。
霍大志发现了她的不爽。
“怎么了?看到爸爸了,只当没看到,摆张臭脸给谁看?”
苏晚甚至不想理。
“是婆家爹还是娘家爹,这混淆不清的,怎么喊?等你儿子回来了是喊岳父还是喊爸爸,你孙子是喊你爷爷还是喊你姥爷,你自己也不觉得乱套。”
霍大志安然自得。
“爷不觉得乱,因为爷已经决定了,爷绝对不会再认那小混蛋当儿子。”
苏晚侧头盯着他,满脸写满。
“您儿子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天天忙进忙出的,饭都顾不上吃,坐个飞机还有人动手脚要害他,他也很累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说他,他从小又没个妈妈疼,你这当亲爹的不疼谁疼他?”
霍大志眼睛一瞪。
“爷生了他,爷还把霍家的产业都给他,爷正因为是把他当儿子,可是他个小混蛋把爷当爹了没有?你不知道情况,你闭上你的臭嘴少给老子放屁!”
苏晚:!!!
怪不得霍衍粗话张口就来,敢情是遗传了他这野蛮爹!
盯着他的怒眼看了几秒,她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转开脸。
“我不想跟野蛮人住在一起,您还是回垄山合园吧,那里还有六个乖巧的儿媳妇,您去祸害她们去。”
“爷野蛮?”
“老子觉得你个小蹄子才最野蛮!把老子霍家的家产都全部抢走了,还怪爷野蛮!”
霍大志狠瞪着眼,假牙都差点吼飞了,唾沫星子喷了出去。
苏晚嫌弃吐了,抬手狠狠抹了把脸:“你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别喷涎水。”
不过他刚才说她把霍家全部家产都给抢走了?
霍大志熊着一张脸,厉着一双眼,恨不得再补吐一口。
自打这小蹄子逆反他,六个儿媳妇一个一个全都跟着反了。
他说他要来小儿媳家住一段时间,六个儿媳妇嘴上依依不舍,各种担忧,却没有一个敢开口挽留,生怕一挽留爷真的就又留下了,并且眼睛里都在冒精光,就等着撵走他。
爷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没价值可言!
“好你个小兔崽子,嫌弃爷喷涎水,再说要撵走爷,爷就在你饭里全部吐口水,不仅爷吐,爷还要所有饭管里的大厨,只要是你点餐,都跟爷说一声,爷专门把口水空运过去跟撒农药似的撒匀,看你还敢跟爷犟!”
苏晚挡着脸,成功的听吐了。
不是孕吐,是胃不好,它要翻涌。
当初她挺过了流感,也熬过了非典,连饭里要拌屎的日子她都活过来了,今天却要栽在他的口水里头。
实锤了,老爷子的口水比大粪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