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清洁工的笑声在密林间回荡着。见无人回应她的问话,树林里又安静了下去。
原来是虚张声势?
安娜冷哼一下,看来她没有发现她,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女人还真是有够蠢的。
循着刚才她发出的声音,安娜潜移过去。尽管看不太清,但她可以肯定清洁工此时并不在这里。
她去哪里了?
瞬移?
不可能,虽然世界上确实存在虫洞这种神奇的自然现象,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的可能,放在21世纪的今天,她暂时还是不会相信的。
突然消失的可能,要么是离开了,要么是躲起来了,但从这里往回走,她一定是能够察觉到的,不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里有暗藏的通道。
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踏入稀泥间试探,确定不是沼泽之后才将身体的重心转移过去。
一条容纳着污泥的路线渐渐呈现出来,看上去枯枝败叶堆积的死路,其实恰是一条可以走的路,而湿润的泥土恰好迅速地将留下的脚印掩盖,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这里是小坡,细细的流水从两山间的夹缝间流下去,路变得越来越窄。
再往上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恰好挡在路中间,石头表面张着光滑的青苔。左右两侧都是灌木,但是右侧显然有人留下了步行的痕迹,已经形成了一道小路,从溪流缝间拐到山间的小径。
不知为何,安娜并没有选择走右侧的道路,而是灵活的地扶着石头岩壁,跳到了左侧的灌木间。
一,是女人的直觉。
二,是因为那条路摆着这里,明显就是想让你从这条路出去。
如果真的从那边走了,可能这里的秘密就真的只是秘密罢了。
脚刚刚踏进灌木丛,整个人便落到了灌木里面,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铁定因为路面的湿滑要摔一跤。
这灌木丛看上去平常无奇,没想到树根这么深。
枝丫杈和倒刺划过安娜的外衣,黑色的袖子下,白皙紧实的皮肤被割出血痕。
这可不好,现在是晚上,这里的动植物本来就多,她手上留下的血液会吸引来一群麻烦的。
刚刚准备往前挪一挪身体,却发现面前并不是自己意料中的灌木丛,而是一条窄小漆黑的密道。
果然,这里藏着不少的秘密。
水滴低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密道中极为清晰,这条密道看来并不浅。
并不知道这里通向何处,安娜决定暂时先离开这里,准备尝试着从灌木另一侧离开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湿滑的触感……
“嘶……”
一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盘上了她的脖子,吐着蛇信子跃跃欲试。
“小姑娘,一路跟过来……累不累啊。”突然,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女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她身上黑色的披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若不是摘下披风,根本就看不见她面前有一个人。
女人慢悠悠的将披风从头顶上取下,露出脑袋。
电筒突然射向她,光线刺得安娜直把双眼紧闭,但还是逃不过一阵短暂的眩晕,身体轻微摇晃着,仿佛要摔倒一般。
强光刺过她的眼眸,看不清女人的脸,只是隐约里看见她卷曲的灰色长发耷拉在脖子两侧,伸出手向着她的脖子探去。
“乖宝宝,回妈妈这里来。”
蛇缠绕她脖子的力度瞬间消失了许多,光滑地游走到面前的女人手中。
乘着自己还有意识,安娜将自己刚刚放在裤子里的黑色的定位仪和蓝牙耳机,小心地扔在了灌木的根处。
一阵奇怪的味道飘来,这个味道难道是……
安娜刚刚准备捂住鼻子,却感到眼前一花,身体向前一倾,昏倒在了地上。
疗养院里。
曲凌天去了手术室核对了一遍手术流程,基本上都准备好了,只差心脏和供血设备,明天上午再去检查一下。
清洁工的定位仪也停止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安娜也离开了好一阵子,还没有传来消息,曲凌天有些担心会出事,便离开了手术室,去了二楼安娜的房间。
安娜的房间和乔的房间相隔了3间空房,每一间房的隔音效果都不错,所以基本上,每个人在房间里单独做些什么都是听不见的。
安娜房间的门没有锁,曲凌天轻轻下压门锁,拉开房门。窗帘紧拉着,没有灯光和任何响动,房间里并没有人。
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曲凌天紧皱着眉头刚刚准备离开,却扭头停住脚步,突然想到去乔的房间检查一下。
明天下午的手术,去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睡不睡得着。
曲凌天走在走廊上,脚下和地毯接触的瞬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快要走到乔的房门口时......
曲凌天脸上的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声音……确定是从乔的房间里传来的吗?
走近才发现,乔的房门并没有关紧,而是微微留了一条缝隙,难怪会有声音穿出来。
管家?
怎么会是管家。
捷森不是喜欢那个石碑林里死去的女孩子吗,为了她还专门来到疗养院守护着那片石碑林,他怎么会和乔搞在一起?
感到有些震惊,曲凌天有些不能相信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就是乔和管家,明明在白天还是两个几乎毫无交集的人,为什么会……
自从来到这里,越来越多的疑问发生在这间疗养院里,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他们,他们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在这场无声的舞台上表演着。
迅速地恢复了冷静,曲凌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乔的生命安全他准备暂时不捅破这层关系,等到手术完成之后,再去寻找答案。
电脑上,暂停的定位仪的踪迹又开始移动起来,正在往着回来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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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大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