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会知晓。”宗政霖说得笃定,丝毫不觉话里有不妥。
慕夕瑶才被他眼神警告,听他这么直言不讳,小嘴一瘪,强行压下顶撞的话。
元成帝未曾得知的消息,您这会儿在妾耳边念叨,您这样子,没比妾守规矩多少。
“宗政莹今后……不是得守活寡?”慕夕瑶觉得杨国康这样的男人要不得。没有上进心,没有真本事,连个男人都做不成,这样的驸马,留之何用?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对宗政莹,六殿下多有不待见。身为女子,豢养面首,只此一项,便让历来秉承正统教条的宗政霖十分厌恶。
慕夕瑶捂嘴偷笑。杨国康在外面流连两日,终究还是低头认错,回公主府让宗政莹好一通收拾。只这结果,却让人笑掉大牙。
鉴于之前在菽香馆抱着小倌行那事儿时,杨国康被突然冲进屋里的女人惊吓太过,后又是一通马鞭抽打,已是让他存了阴影。这回回府又让宗政莹借口他欢场作乐好一番作弄。等两人和睦下来,才发现杨国康一旦面对家里这母夜叉,如何也雄壮不起来,竟如同废人,连行房都成了难事。
最是有趣,驸马爷好色之心尤不悔改。面对正头老婆雄风不再,但对底下丫鬟却是尽兴得很。就这么糟糕的处境,居然还有胆子在被元成帝圈禁的公主府里,背着宗政莹再三偷人。这事情做得多了,总有露底时候,这不,昨晚上再次被宗政莹抓奸在床。四公主在后院柴房亲眼目睹她那“不能人事”的驸马,压在丫鬟身上扑哧扑哧喘着粗气,那活计张扬得只让她羞愤难当。
“这病,可能治?”慕夕瑶心里门儿清,心理上的障碍,哪里是药物能医治。只不知在大魏,是否有别的法子,让她开开眼界。
宗政霖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松开,拨开发丝,将柔荑握在手心。“公主府被圈禁,除了御医,再无寻医问药途径。”
那就是说没得治啰?就宗政莹那张扬跋扈的性子,一辈子争强好胜,怎可能在这事儿上自曝其短?
慕夕瑶这热闹看得过瘾,蹭蹭宗政霖胸膛,嘟囔句“困了”。
人的潜力果然超乎她想象。她随意开了个头,那边已是精彩纷呈,好戏连台。慕夕瑶眼皮子耷拉几下,感慨着入睡。
宗政霖俯身替她拉好锦被,目光留意到慕夕瑶无意识蜷缩成一团,紧紧贴在他怀中。男人眸色温和,手掌轻轻抚过她侧颜。这样就好,外间纷扰再多,只一路有她伴着,心里总归踏实。
“夕瑶……”
宗政霖低沉呢喃,几不可闻。
产期临近,慕夕瑶自个儿也谨慎起来。除了必要的走动,已是鲜少在外面露脸。
“主子,奴婢方才在院门口,似看见正妃屋里冯嬷嬷过来。没来得及上前说话,便见她被殿下留在门口的府卫拦了回去。”墨兰自包裹中取出主子先前交代赶制的衣裳。俱是小儿物件,用的都是上好绵绸,柔和干净,只样式寻常了些。
慕夕瑶一一看过,对针线手艺十分满意。“既是殿下拦人,正妃那边也怪不到咱院子头上。别忘了给女红师傅赏钱,就说你家殿下给的。”这差事是宗政霖交代,办得好,自然是六殿下打赏。她的小金库比不得宗政霖财大气粗,每笔花销都得精打细算。
“再过几日府里发月钱,丹珠那儿,也给送五两银子去。”那丫头家里实在艰难,安氏平日过得清清淡淡,看样子余钱也不多。
“主子,你对丹珠真是好。满府里就您一人,还记得别人院里一丫鬟。”墨兰觉得主子待丹珠似有特别。不然院子里也有小丫鬟是被典了身契卖进府里,怎不见主子个个赏银?
“那丫头家境贫寒,生活困苦。却眼神干净,不阿谀谄媚。”慕夕瑶看中的,是那双眼睛。即便墨兰蕙兰,眼睛也没有丹珠明澈。
倒不是说她调教的丫鬟有何不妥,只是长期养在富贵人家,多多少少带了些傲气。也是教得太好,很多时候这两人都能圆滑处世,看人下菜。
那丫头却是个纯的。慕夕瑶从未想过将人调到身边。她周遭纷争不止,以后只会更加惨烈。好容易有一双澄澈的眸子,何苦因为爱惜,反倒将人拖入泥潭。
绛紫轩中,万靖雯望着铜镜里映出杏红绢花,摇了摇头。“换素净些的,不要绢花。”
吟霜放下把镜,在匣子里挑了玉兰花钿替她簪好,这才让万靖雯满意点头。
“朱锦,那边怎么说?”自赫连敏敏逃过一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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