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桠见不得人别人这么凶余挽舟,尽管是她的姑姑,但洛羽桠还是得替朋友出气。
只见洛眉的脸青一块白一块,憋着一口气不好发作,毕竟话是她自己说的,脸也是自己打的。
离开律师事务所,余挽舟给许方川打了电话,未接。
回家的路上,她心血来潮想吃甜食,去了一家以前父亲还在世时,经常吃的一家店。
余挽舟过去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都换成了新人。
“给我来一份……”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们这甜品不新鲜,你来吃吃,你看看,这味道明显有问题!吃坏我肚子怎么办?我身体这么金贵,你赔得起吗?”
不远处,一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正高昂的骂骂咧咧的对着甜品服务员大声呵斥,导致一些买甜点的人都朝那边看去。
女人一身名牌,打扮的很鲜艳。
但余挽舟一眼就识破她身上一身的假名牌,余挽舟要了份常吃的甜点,端着朝女人走了过去。
“对不起小姐,要不我给你换份新的,好吗?”
“换新的?你们店甜品不新鲜,难道除了这份,其他都是新鲜的吗?”
“那,要不这单给你免了。”
服务员红着脸,低着脑袋声音十分的小。看着模样,服务员应该是刚来不久。
“什么免单不免单,难不成你还要收我的钱?我告诉你,我得去医院做检查,万一……”
女人说到这的时候,正好余挽舟走了过来,当着服务员的面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服务员诧异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抿住了唇。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女人没再搭理服务员,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见到余挽舟,她的眼神闪躲了下。
“你可以走了,我不追究了!”她对服务员说的。
服务员当即松了口气,道了声谢谢赶紧离开。
“你真是阴魂不散!”凌婉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明明就是凑巧碰见,你怎么能说我阴魂不散呢?”
余挽舟带着愉悦的表情,用勺子舀了小口甜品放在嘴里,满意的点点头,“这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什么改变,而且,也没有什么不新鲜的,你怎么能血口喷人说人家都甜点不新鲜呢?”
她看了凌婉月吃了大半的甜点,也明白她为何要刁难服务员。
原本以为凌启山被抓,凌家倒闭,凌婉月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嚣张,现在还沦落到吃霸王餐,穿一身假名牌,真是物是人非。
“关你什么事,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什么事都要管。”
凌婉月握紧拳头,双目瞬间变得猩红,余挽舟原来对她而言是情敌,如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余挽舟,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久,你做的所有事,都会得到报应!”
“报应?”
听见报应二字,余挽舟逐渐收回笑容,目光顿时严肃。
她眯起眼,冷冷道:“你真的相信报应吗?”
余挽舟讥讽的放下勺子,抬起下巴轻视的看着对面的凌婉月,那双动人的明眸里的眼神,此时锋利如刃。
“你什么意思?”
“对的,你应该相信报应,你爸入狱,这就是报应。你们家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报应。所以,你相信报应,是应该的。”
“你这个贱人!臭biao子!别以为你有封迟这个靠山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余挽舟,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倒我手里,死得很惨!”
话落,凌婉月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那种,丧心病狂的笑容。
“你给我等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余挽舟。
现在的凌婉月学聪明了,在这种公众场合,她不能惹事,也不能打人。
毕竟,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耍着大小姐脾气,惹事,都有人在身后处理的娇贵千金。
她现在,除了还有一个远在国外躲难的哥哥,就没有什么依靠了。
余挽舟触目惊心的愣了几秒,勾了勾唇,“拭目以待。”
“恩,拭目以待!”
她起身,昂着头,提起了放在桌上的a货手提包,依旧摆弄着她自以为的高贵身姿,离开了甜品店。
因为凌婉月投诉店内甜品不新鲜的缘故,她没买单直接从收银台路过时,店里的服务员也没敢阻拦。
傍晚,余挽舟被之前在晚会上认识的一些太太们,邀请去了名流会。
她虽然大着肚子,快要临盆,但这种场合,那沈家的沈太太,她想去碰碰运气,看她会不会去。
余挽舟随意的打扮了下,给封迟打了招呼,直接去了名流会。
一如既往的,被一些太太们讨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又从小孩的话题聊到了女人的年纪,再从女人年纪聊到保养
余挽舟在一旁脸都笑僵了,但她依旧保持着微笑,直到她四处游离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静静地等候鱼儿自动上钩。
沈母穿着得体的服饰出现在人群中,她面容憔悴,即使用精致的妆容来掩盖她的脸色,可依旧掩盖不住家财散尽后,落魄的憔悴。
“你们谁把她请来了。”
其中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太瞅了一眼人群中的沈母,脸上的嫌弃毫无遮掩。
“我反正没理她,她给我打过电话,我直接挂了。都已经破产了,还有什么心情什么资格来参加这种场合。”
“她脸皮向来比较厚,你们才知道啊?”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言,每一句都是吐槽沈母,看来沈母在辉煌的时候,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还好封太太你没有嫁进沈家,不然可就惨咯!”
话音刚落,沈母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当她看见余挽舟也在时,挂在嘴上的笑容僵硬了下。
“好久不见,刘太太吴太太。”
她又恢复满脸笑容,热情的要融入这个氛围。
“是啊,沈太太好久不见。”
刚前一秒还在说她的两位太太也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敷衍。
沈母也没计较,厚着脸皮找了处位置坐下,冷冷地睨了余挽舟一眼,转头看向吴太太,“吴太太,我记得上次你和我提起过吴总这个月是要弄一个新项目对吧?”
吴太太一听,立刻摇摇头,“我们家那位早就把那个项目撤了,现在钱不好赚,生意不好做,对什么都格外的严谨,就怕到时候惹上什么麻烦,项目出事,那我们老吴就完蛋了呀!”
“对呀,现在做任何事情都要谨慎,不过我觉得像我们这种良好公民,谨不谨慎我们也没犯法,不过其他人,就得谨慎了。”
这么明显的讥讽,沈母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些,但还是依旧保持着笑容,“这样啊,那吴太太,如果吴总最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找我。”
沈母表面虽笑着,心里却是觉得嘲讽极了。
想当年,吴氏集团一直想和沈氏合作,可沈氏却总是委婉拒绝。
像吴氏这种小门小户,她根本瞧不上。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有拉下脸皮求着吴氏的这一天。
吴太太仿佛与沈母心照不宣的想起了以前的事,笑了笑,“沈太太,你们家沈总,哦不,沈先生的病情如何了?”
她特意当着面改了称呼,带着讽刺的笑容,注视着沈母。
“好多了。”沈母僵硬的笑了笑。
“沈家现在大不如以前了,沈太太你的丈夫如今又住院,我记得你那儿子,是不是也因为打女人进了看留所?哎,这一家子啊,真是惨呐!”
吴太太是个记仇的人,好不容易等到沈氏倒闭的这一天,她肯定要骑在沈母的头上耍耍威风,好惩戒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压榨。
闻言,沈母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笑容,她阴沉着一张脸,冷冷道:“吴太太,做人要懂分寸。”
“沈太太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很同情你的遭遇,希望你不要多想哦。”
余挽舟不用出手,沈母就已经被吴太太当着面羞辱的体无完肤。
但沈母好歹是有着强大的心里,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刘太太,与她攀谈。
“刘太太……”
“哟,沈太太!”还未等沈母喊完这个称呼,吴太太就打断了她的话,上前盯着她两边的耳朵。
“你这翡翠耳环在哪买的,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戴这个耳环?”
大家的目光也随之转到了沈母耳垂上吊着的翡翠耳环。
沈母之所以会带着余挽舟送给她的耳环,是因为想借着这对翡翠耳环,在大家面前显摆自己尊贵的身份。
另外,她还想把这对翡翠耳环卖了,还能拿到一笔钱,来缓解沈家目前的情况。
“真漂亮!”刘太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正在大家都在欣赏沈母耳朵上的那对翡翠耳环时,余挽舟突然开了口。
“我怎么感觉沈太太这对耳环,光色不太一样。”
话落,在场的几位太太们都愣了愣,目光又齐聚在沈母的耳朵上。
“刚刚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颜色确实不太对劲。”
沈母一听,脸色瞬间沉的宛若黑炭。
她抬头看向余挽舟,从她的脸上找到了一丝蔑视,沈母凝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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