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都这样一脸敌视的看着我,你们没有发现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吗?”
何巧曼笑的众人莫名其妙,她注意到这边的人数已经差不多了以后,才缓缓的开口。余挽舟看着她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她明白了何巧曼来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了。
“何小姐是不是拍戏拍多了看什么都像圈套。”
余挽舟根本不在意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人惊讶的目光。
没错,她在众人的眼睛中,和何巧曼的关系亲密的仿佛是亲生姐妹。但也正好是因为这一点她现在越和何巧曼拉开关系,大家越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场争吵越像是演戏。
“封太太还是不要想着和我故意拉近关系,迷惑众人的视线了,你们之前在网上的那两则声明,就已经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彻底的消失了。”
何巧曼根本就不上她的当,当众将自己和余挽舟已经决裂的事情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不管周围人信或不信,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都被余挽舟给利用了,你们当真以为她捐那么多钱,只是为了将不法得来的财产转为合法,或者是单纯为了做慈善吗?”
余挽舟心中暗道不好,周围人的脸色果然有了微妙的变化。
“没错,她就是为了查账。”
何巧曼不管余挽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快速的将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她是演员出身,对于声音的把控,别有心得。
她在说话的时候,刻意的运用了一些她在拍戏时的技巧,声音洪亮而有穿透力,直接将这句话钉进了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的脑海当中。
余挽舟挽着白非染的手微微用力。她的脸上虽然还能保持平静,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慌乱,没错,她想要做的和何巧曼所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还好,但是,何巧曼说出来了这句话以后,她觉得她还有后招。
察觉到余挽舟的紧张,白非染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余挽舟转头看着白非染,当看到自己而已,相信自己的目光使她的心中忽然安定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封迟和二姨都相信自己能把这一项任务完成,那她就一定不会辜负这些人的期望。
“林小姐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今天来这场宴会上的事情,没人提前知晓,你的行踪,可是早就已经被三方的人共同监视了。”
在众人面前和余挽舟撕破脸皮的何巧曼,说完了以后递给了余挽舟一个高高在上的眼神,余挽舟在一众金丝雀里确实算得上不错的了。
可是相比于,真正经受磨难,一路走到现在的自己,还是落于下风,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余挽舟暗暗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色顿时血色尽退。
她和何巧曼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于她的一些性格也算有一些了解,虽然那只是何巧曼想展现给自己的一面,但是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她无法掩饰的真实的性格在里。
她的这一表现果然满足了何巧曼的好胜心。
“林小姐,你在这宴会上要公开账本,就已经落入到了封迟的圈套之中,难道你真心甘心愿意这样被人利用吗?”
何巧曼最后看向了林小姐,目光定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脸色唏嘘。
留下来的那些太太,也都等待着林小姐的回答,毕竟他们也不希望真的会有账本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事情就像是何巧曼所预料的那样,林小姐摇了摇头,咬着下唇,转身离开了宴会。
余挽舟的眼睛看着底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神中的情绪,看起来似乎像是在黯然懊悔。
何巧曼心中满意,在路过余挽舟的身边时,看着那些对自己忽然和善的众位太太,大声的说到。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谁让我今天刚好有时间来参加这个晚会呢。”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有今天这件让他们都没预料到的事情的消息来源。
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消息就是利益,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挤到了何巧曼的面前,想要和她说上两句。
反倒是余挽舟这边瞬间冷落,白非染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有些气愤。
“这个何巧曼,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呢?”
反而是余挽舟竟然还有心情安慰,嘴角带笑看着她说道。
“现在看清楚了,提防这些就好了。”
白非染看着余挽舟的表情,只以为她是已经想开了,没往别处去一下。有些忧心的说道。
“只不过她刚刚的那番话又无形中给封迟带去了不少的敌意。”
没错,何巧曼最后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在了封迟的身上。余挽舟心中明白何巧曼对于自己的敌意,完全是因为自己是封迟的妻子。
她讨厌封迟,所以顺带也讨厌上了自己。
只不过相比于白非染的游戏,余挽舟很看开的无所谓的,拍了拍她的胳膊,笑着拉着她朝一处僻静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点敌意对于封迟来说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没人来打扰咱们,咱们就难得的在宴会上饱餐一顿吧。”
看着自家心大的外甥女,白非染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为封迟叹了一口气。
余挽舟和白非染两个人,一掌一勺地端起了。手上的食物坐在角落里,笑吟吟的分析着宴会厅里的情况。
她的脸上的轻松完全不是强装出来的,在一直以自己为“主角”的宴会里,难得她能有这样看别人好戏的时候。
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何巧曼,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悄然的冷意。
何巧曼觉得自己是那个黄雀,殊不知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过程出乎她的计划,但是最后的结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宴会结束以后,余挽舟显然自己将何巧曼送回了家,随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想到三个月后要拍卖的那幅画,她辗转反侧很明显封迟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可是她还是不告诉自己。她的心中有些恼意。
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现在已经快接近凌晨,但是封迟还没有回来,余挽舟忍不住将自己床上的枕头,使劲的揍了一顿,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好像自从那天的电话以后,她就没有再主动约雪儿出来了。
不如明天就喊她出来一趟,向她打听打听这件事情,顺便再问一问她和自己弟弟的情况,余挽舟想起这两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余挽舟提早的就来到了她和苏雪儿约定的那间咖啡厅。
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苏雪儿就已经来了,看着好像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余挽舟苏雪儿的脸色惊讶,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歉疚。
“挽舟,你很早就来了吗?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也就提前一点出发了。”
余挽舟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了她两句。
“我不过是在家里实在闲的无聊,提前到了,你又没有迟到。”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苏雪儿没有接,熟练的点了一杯自己常喝的,就向余挽舟问道。
“昨天晚上你和我说有一幅来历奇怪的话,要让我看,在哪里?”
苏雪儿一听到有这样的画,昨天晚上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是在接到余挽舟的消息之后,还是飞快的回了信息。
余挽舟知道在开了画廊以后,苏雪儿比以前更加的喜欢画了。于是她也没有推辞,将自己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苏雪儿结果以后看着余挽舟角的背景墙上的那一幅画,有些愣神,过了半晌才艰难的抬头说道。
“挽舟你该不会只是想要约我出来故意找的一个说辞吧,这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甚至她觉得这幅画都不值得一看。
余挽舟没有生气,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苏雪儿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幅画,哪怕是倒贴你钱你都不会要?”
苏雪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她来说这幅画没有任何的技巧,画的也非常的不好和抽象派连边都沾不上,只能说像是一个连字都不识的婴儿的涂鸦。
“我和封迟的看法也和你一样,但是这幅画在三个月的拍卖会上可以卖到五百万。”
余挽舟见她点头,将这幅画有可能达到的价格说了出来,苏雪儿听完以后果然吓了一跳,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认真的看着余挽舟说道。
“五百万这是我的话,现在都买不到的价格。”
她看着余挽舟想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可能性:“这幅画是谁告诉你的,我总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在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比如将不合法的资产转为合法。”
余挽舟端着杯子的手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情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因为对方是自己教练的主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的为人。
不能够让他们自己人去拍卖这幅画。而且这幅画没有任何的艺术价值,却能够卖到五百万,难不成他们真的是在利用自己进行违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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