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色齐齐一僵,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顾妙妙更加羞愧了,攥着男人的衣襟就往他怀里藏,
看着她的模样,殷长妤更加生气,伸手就想扯她的头发,
手在半空被截停,沈烬淡漠的看着她,平声开口,
“公主在万民面前自然是天姿国色,但在沈烬的面前,唯有妙妙一人即可。”
他的话听上去倒是在夸她的模样,如果去掉后面那句话的话,
殷长妤瞪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妒忌,她从小到大遇见过那么多驸马,
不是为了她的美色就是她的权利,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成元外,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讲过,
唯一?
殷长妤嗤笑,生在这样的位置,想要唯一恐怕是不太可能,
心里的不平也捋顺了些,她抚了抚额前的发丝,幽幽道,
“苗疆的圣女,一出生就会菻邡蛛的卵种在自己的心脏里,至纯至真的血肉混合成为一个血色的茧,等到圣女及笄之年,在将它生生的挖出,以她的血养七天,才会长成真正的菻邡蛛。”
“妙妙可知道圣女为什么要培育这菻邡蛛?”
她问的顾妙妙整个人的脸色都僵硬了起来,虽然她是中医,也见过各种疑难杂症,但是这样残忍的法子还是第一次见,
将一个什么蜘蛛的卵放到心脏里面,以心脏的血去养,然后在活生生的挖出来,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那圣女又有什么错?
像是能猜到她心里的念头似的,殷长妤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你害怕?那你知不知道,菻邡蛛被研磨成了药粉,现在就在阿烬的肚子里呢!”
这倒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中药的药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
连排泄物都能制成药材,一个吸了人血的虫子,也没算太过可怕,顾妙妙最多就是感慨一下那个可怜的圣女而已。
“这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觉得获取这个东西的手段有些残忍!”顾妙妙道,
殷长妤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不想跟她在多废话,声音沉闷的直接将话挑明,
“真是懒得跟你废话了,这菻邡蛛有个副作用,它是苗疆专门培育的媚蛛,就算成了菻邡蛛也存在着原有的媚性,每个月都会发一次,今晚可能是第一次发作,你要是不愿,我来也是可以的。”
说罢,她眼含春水的看了一眼沈烬,弯了弯罂红的唇,一颦一笑的带着勾人的流连之色,
沈烬冷漠的别开了脸,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殷长妤觉得无趣,翻了个白眼扭回了屋去,
两人静默无言,沈烬的耳尖泛着红意,低声喊了她一句,“妙妙。”
“嗯。”
“吃饭吧!”
顾妙妙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她还以为他会问自己愿不愿意,怎么又扯到吃饭上去了?
入夜,天气渐渐的转凉,殷长妤是个矫情的,总是让成元帮她干这些干那些的,还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浴室,
顾妙妙也跟着洗了那么久来的第一个澡,换了一件稍厚的衣服,她便乐呵呵的钻到了被窝里去了,
有人提前暖着,被窝里热乎乎的,她的小脸也暖的红彤彤的,
饶是太惬意,没过多久,顾妙妙就睡着了,
沈烬披着外衣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女孩躺在床上包的跟个蝉蛹似的,只有小脸红扑扑的露在外面,
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没忍住突然笑了一声,害怕吵醒她,也只是轻微的一声,不大,很快的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离的远些还好,离的进了,那种从身体里发出的躁意就愈加的强烈,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床上酣睡的女孩,
想要.....
沈烬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清醒起来,心里不停的暗示着自己,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心窝里像是几万只蚂蚁在不停的爬,他的脸也越来越红,呼出来的气都带着能灼伤人的炙热,
脚步有些踉跄,沈烬赶忙扶着床畔,皱着眉摇了摇头,
心里想着不要碰她,手却控制不住的放到了她的脸上,女孩的温度自然是比他低一些,碰上去就感觉身体里的火气好似消了一些,
沈烬逐渐的清醒,看见自己的手顺着女孩的脖颈缓缓的向下,脸色涨红的收了回来,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顾妙妙睡的正香,就感觉到一个特别烫人的东西一直贴着她的脖子不舒服极了,正想用手拂开,那东西又没了,
意思到不对,她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奇怪的东西倒是没有,就看见沈烬衣着单薄的缩在角落里,脸还紧紧的贴着窗户的边框,
“你在干嘛?怎么不睡觉?”顾妙妙揉了揉惺松的眼睛,糯声糯气的开口问道,
“别说话!”沈烬哑着嗓子,凶巴巴的开口,
也许是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凶过,顾妙妙瞬间觉得委屈极了,他不睡觉自己问一句怎么了?干嘛凶人?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说了出来,带着小女孩独有的埋怨和娇憨,
“你干嘛凶我?我只是问问你为什么不说话而已,干嘛凶人?”
她的声音娇软甜糯,里面还有一点撒娇和不满,听的沈烬好不容易压抑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
见他不理自己,顾妙妙更加的生气,她一把掀开被子,站在床上轻轻的踹了他一脚,怒声道,
“你干嘛不理我?”
白嫩嫩的脚就在身侧,她身上的香气也萦绕在自己的身边,
沈烬脑子里的弦瞬间绷断了,颤抖的伸出手握上了那只脚,软绵的触感和他脑海里想象的完全一样,
顾妙妙正僵着脸想问他干嘛突然那么变态的抓住她的脚,男人一个用力,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对上他猩红带着情欲的眸子,顾妙妙心里猛的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那个毒性发作了是吗?”
沈烬的理智接近全无,他握紧了女孩的胳膊,滚烫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她的皮肤,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是,妙妙应该怎么做?”
这话问的顾妙妙直接尴尬了起来,她一个万年单身狗,哪里知道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他身上的热气缓缓不断的接触着她的皮肤,引的顾妙妙也觉得身体里起了一股子躁意,视线躲闪的扇了扇脸,呵呵道,
“这种问题问我不太好吧?”
男人呼吸近在咫尺,顾妙妙的睫毛颤了颤,耳垂慢慢的红了起来,小声的开口,
“难道是先亲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