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够,延迟如慕卿这般的女子是将矜持内敛给刻进骨子里了的,就算是亲密的人她都很难说些情话,更何况是与她不甚熟识的慕容嘉。
因而在对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慕卿就有些不适地转开了脸,她白皙的面颊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晃人心弦。
更何况,慕容嘉和慕卿之间还有一层那么荒谬的联系,更是让慕卿难以面对他。
慕卿体贴柔善的性子让她说不出责怪慕容嘉的话来,毕竟在她看来他是醉酒了并非有意为之。
可是呐,失去了一个女子最为重要的清白,还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慕卿面对慕容嘉的时候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一次次看见他,无非是一遍遍提醒她那个残酷的事实罢了,实在是对她有些过于残忍。
对于慕容嘉而言,每看见慕卿一次,也让他心里的愧疚和怜惜加深一次。
尤其是江云飞的话,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慕容嘉,因为他做的孽让一位好姑娘沦落到了怎样的境地。
“多谢。”慕容嘉喉咙梗塞,胸腔闷闷地难受,可是他却只能对慕卿憋出这么两个字来。
她的关怀让慕容嘉心暖却又越发的难受,心里酸酸涩涩的。
慕卿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有礼却疏离得对他伏了伏身,转身离开了。
他们两人之间单独相处总是尴尬的,慕卿此时自然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慕容嘉愣愣地注视着慕卿远离的倩影,他心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身影太过纤细娇弱,看着就让人心颤,可是却以这种方式紧紧地烙在了慕容嘉的心口,让他无法忘记,无法不为她担忧。
慕卿实在是让他放不下,正是因为慕容嘉心里清楚他如今似乎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俗世里最为常见的负责之言慕容嘉都不敢对慕卿说出口,这样是对她的侮辱。
感觉到焦灼在自己背上的眸光,慕卿的唇角不可自已的勾了起来。
她还真是应该感谢江云飞,配合得比她自己预想中的好多了。
得让慕容嘉一点点知晓自己的苦楚,知晓她的隐忍,让他时时刻刻地记挂着自己。
慕容嘉回去之后,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瓷瓶愣神了一会儿,慕容冲如约地将伤药送过来了。
本来慕容嘉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怎么好好处理,可是这会儿看着自己手里的伤药,慕容嘉却开始细致地处理伤口了起来,他不能辜负慕卿的一番苦心。
这么想着,慕容嘉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他多情的黑眸里蕴含着真切而温柔的笑意,仿若潺潺春水,让人的心湖泛起涟漪,为他倾倒。
如今慕卿这看望未婚夫的目的达到了,衡山书院里她一个女子自然不便久留。
更何况她自己外出得也够久了,免得姑姑担心,她还是得早些回去。
尤其是她和江云飞的婚事,自然是越早解除得越好。
一想到这么个男人头上还挂着自己未婚夫的名号,慕卿就浑身不舒坦。
慕容嘉更是身份特殊,他本身就只是大岐质子,行动自然不是那么自由的。
虽然大隋为了彰显仁慈并未禁锢住慕容嘉的行动,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四处走动。
若不是为了容颜的话,慕容嘉也不会冒险进入衡山书院来,毕竟这个举动有些打眼,会引起大隋官员对他的警惕的。
可是为了见到心上人一面,这对于慕容嘉来说不算什么,他愿意去背负承担。
可是如今慕容嘉都和容颜一刀两断了,她以后恐怕也再也不会想见到他了,慕容嘉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这个外人自然也不便在衡山书院久留,可是那都城更是没有什么是慕容嘉所眷恋的,难道继续回去过花天酒地的空虚日子吗?
慕容嘉这般迷茫踌躇的时候,信王皇甫悦却是找上他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你说什么?”
慕容嘉听着皇甫悦都话脑子有些发懵,手指也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只是大岐质子的这份不自在信王却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依旧眸光挑剔地打量着慕容嘉。
“刚才我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
皇甫悦有些不悦地看向慕容嘉,脸都皱了起来,轻啧道:“还要本王再说一遍,真是!”
皇甫悦不高兴地抱怨了两句,可是他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对着慕容嘉再次慎重叮嘱道:“此次回都城,表妹就有劳王子护送了,还望王子代本王好生照应她。这份恩情本王会记在心里的,他日必有重谢。”
不错,皇甫悦打着让慕卿和慕容嘉一同回去的想法,毕竟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皇甫悦不喜欢大岐人,可是他心里明白,平心而论,这大岐质子人不坏。
更何况,有信王在这里对慕容嘉恩威并施一番,也料想这位质子不敢再打些什么坏主意。
只不过自己娇滴滴怯生生的表妹就这么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还是如狼似虎的大岐人,虽然从外表上来看这位嘉王子实在是不像,可是皇甫悦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本王表妹身子有些娇弱,劳烦王子一路上多费点心思。”
皇甫悦客客气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画风一转,破有些杀气腾腾道:“只不过,那起子不该有的心思本王想王子也不会有的。”
“表妹心思单纯又心软,但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王相信王子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皇甫悦脸上的防备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就差没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这几个字了。
可是慕容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心下苦笑,若是这位信王知晓自己的表妹已经被他给里里外外都啃了。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自己几位兄长的出气筒,可是以往在大岐他还能够自保,没有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
如今在大隋,他自身难保,若是几位王子还不放过他的话,慕容嘉反手之力着实是微弱。
信王府里,接到了皇甫悦要回来的消息,慕太妃和慕卿都忙活了起来。
“绿豆糕,还有四喜丸子,芝麻团子都准备好,”慕太妃一样一样地数着皇甫悦喜欢吃的食物,她嘴里不住的喃喃地:“还有什么呢?卿儿你帮我想想,我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
看着慕太妃有些激动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慕卿轻笑着拉过他柔声安抚道:“姑姑你别急,表兄难得回来一趟,这一次停留的时间不短。”
听见慕卿如此劝慰她,慕太妃才轻舒了一口气道:“唉,我真是急糊涂了,这不是太久没有见过悦儿了吗?”
“也不知这孩子如何了,是胖了还是瘦了?”
慕太妃说着想起了什么,她抓住了慕卿的手急切道:“对了,这孩子都快要及冠了,也不知他是否有心仪的姑娘了,他的婚事也该操办了起来。”
慕太妃一直都想撮合慕卿和皇甫悦,可是无奈这两人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纯粹是兄妹情谊,她也不想做那恶人了。
说到这里,慕卿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表兄心仪的人啊。
她是万万不愿见到皇甫悦为了容颜丢掉性命的,更何况明显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慕卿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表兄吊死在容颜这颗树上。
如今皇甫悦还只是对容颜有些懵懵懂懂的好感,他们并未经历过那些军中生死相依的时日,感情必然没有那么深厚。
慕卿眨眨眼眸,唇角弯弯,还是她来做个恶人吧。
慕卿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为皇甫悦出谋划策,为他抱得美人归。
说到底不过是她私心作祟,不愿意自己亲近的人和容颜扯上关系,更别说是让容颜成为她的表嫂,以后和自己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成为亲亲密密的一家人了。
“姑姑,心仪的姑娘我倒是有个人选。”慕卿垂下眼睫轻声说道。
慕卿这话让慕太妃的眸光亮了起来,她也是急着抱孙子的人,只不过儿子太过洁身自好了也让她有些发愁。
慕卿眸光平静,脸色淡淡,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恐怕是和江云飞爱慕的是同一位小姐。”
慕太妃一听这话就心头有些不愉,尽管心里头明白知晓那姑娘是无辜的,可是人总是免不了迁怒。
慕卿抬头直视慕太妃道:“姑姑,你知晓容家那位公子吗?”
慕太妃从慕卿的眼眸里看出了很多东西,她的心里不由得掀起惊涛骇浪。
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说?”
慕卿轻轻点了点头,若不是她扶着她的话,慕太妃都险些站立不稳了。
老天呐,那一家子可真是大胆!
纵然敬佩容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虎父无犬女,巾帼不让须眉,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慕太妃不乐意自己未来的儿媳是一位和皇甫嵩同居一室好几年的姑娘也实属情有可原。
皇甫悦从未有过女子近身,容颜若不是女扮男装占着这个便利的话,也不至于让他对她生出些许朦胧的情愫来。
因为认为彼此都是男人而行为举止亲密,可是和容颜贴近,不论是柔软的身体还是那馨香,都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自然会让皇甫悦的心里生出些许异样来。
有些事情还是暧昧不清的好,若是一下子挑明了反倒是会失去了那份感觉了。
慕太妃是聪明人,她人也通透,既然知晓了这件事情,自然会知晓怎么样处理才是对皇甫悦最好。
冀王和信王这两位都城贵女们除了皇帝之外最想嫁的金龟婿就快要回来了,自然是人心都沸腾了起来,近日街道上总是能够看见徘徊在城门口的各家小姐。
与此同时,大岐的使者和王子也抵达了都城,皇帝也特地派来了人在城门口迎接他们。
慕太妃见慕卿回来了之后一直闷在府里,正巧近日都城热闹,皇甫悦也快要回来了,就找了个由头让慕卿出去走走。
虽然在这之前慕卿是这般计划的,可是如今她心中有所怀疑,不敢贸贸然劳累自己的身子。
只不过出去一趟还是必要的,相信有人已经等不及想要见到她了,慕容嘉这些日子一定都在担忧她。
慕卿蒙上了白色的面纱,在小艾的搀扶下轻轻在街边漫步着。
她刚走上街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投注在了自己的身上。
灼热得让慕卿不由得心间一颤,能够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就只有。
慕卿顺着那道眸光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了慕容嘉仔细打量自己的黑眸。
二楼倚栏斜靠的风流公子,他如画的眉眼里面浸满了浓浓的关怀和担忧。
两人皆是一怔,楼上楼下对望着,并未言语,甚至是眸光之中都并未显露出多少情绪来,可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愁思和忧郁偏偏如出一辙。
慕卿先回过神来,她垂下了眸子,不再多看慕容嘉一眼,轻轻提起裙摆对他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继续向前走了。
慕容嘉追寻着她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如今慕卿安好,说明她的处境并未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艰难,慕容嘉该放下了的。
可是不知为何,见到了慕卿之后,他心里的担忧不减反增了。
慕卿如今眉间总是笼罩着一抹轻愁,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想为她抚平眉头,想献上宝物博得美人一笑。
这样柔弱忧愁的美人让慕容嘉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忍不住猛然起身,往楼下追了出去。
慕卿远远站在人群里,看着街道两边的百姓围着观看大岐的使者到来。
上辈子后来慕容嘉上位的时候,大岐皇室基本上都不剩下什么人了,这位王子应该也是死了的。
倒不是慕容嘉赶尽杀绝,而是在大岐王死之后,大岐内乱十分严重,几位王子你争我夺,自相残杀。
慕卿对大岐一行人并无兴趣,她只是略微打量了几眼就移开了眸光。
正巧这时候信王府的标志出现了,皇甫悦骑着马进城了,慕卿脸上这才出现了真心实意的温柔笑容来。
慕容嘉赶到的时候,正巧见到慕卿扬起了一抹温婉欢喜的笑容朝着信王走过去,这不由得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敢再靠向她。
“表兄。”慕卿刚开口唤皇甫悦,只是没想到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刮走了慕卿的面纱。
慕卿一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眸,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脸颊。
慕容嘉正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眸,可是突然一阵香风袭来,这个味道他在慕卿的身上闻到过。
慕容嘉猛然抬头,看见了在风中晃荡着的面纱,他手一伸直接抓住了。
慕卿和皇甫悦都被这变故给打得措手不及,两人抬头四处张望寻找面纱的时候,慕容嘉不知为何,他猛然惊醒过来,涨红着脸将慕卿的面纱给藏在了自己身后。
然而在对外,至少在对大岐质子的态度上,这位陛下一直为了显示大国气度而表现得很友好。
尽管如此,可是放在慕容嘉身边监视他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因而他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汇报给这位陛下听。
如今慕容嘉擅自离开都城这么久,去的还是皇帝最为忌惮的冀王所在的衡山书院,他早就预料到了回来必定会进宫一趟的。
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敌国质子罢了,对着大隋的内政可没有什么兴趣,更加无能为力。
“王子,从书院而来,朕的皇弟可好?”
大隋的皇帝和冀王还有信王一样,都有一副好相貌,这位陛下棱角分明,五官俊挺,更兼之气势不凡。
慕容嘉在下首恭敬地回道:“陛下,臣与冀王并无私交,不过王爷看上去在书院过得很好。”
慕容嘉相信自己为何会去衡山书院,皇帝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了,如今他只不过是想知晓冀王和大岐有无勾结罢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眸光沉沉地打量着这位沉迷酒色的大岐质子,似乎看出了慕容嘉并未说谎,这位陛下一直有些阴郁的脸色终于笑了出来:“皇弟过得好,朕也就能够放心了。”
这两人都默契地将信王给忽略了,反正他一向就是个小透明,不管是和皇帝还是冀王都是以兄弟相称,却决不参与他们两之间的斗争。
“王子在大隋孤单,若无事多亲近亲近朕的兄弟也是无妨的。”
皇帝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眼眸却紧紧盯着慕容嘉说道。
慕容嘉心里一跳,可是他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甚至是带了点轻佻道:“回陛下,嘉并不孤单,这都城里的美人和美酒嘉可还没有要够喝够呢!”
这大隋皇室里兄弟俩的相争,皇帝竟然想将自己给扯进来,慕容嘉自然避之不及。
如今冀王是和大岐并无勾结起来对付皇帝,可是皇帝却是想将冀王通敌的罪名给坐实了。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如有实质的怒气对准了慕容嘉。
然而慕容嘉却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并未表现出畏惧,他恭敬地站在下首,却是背脊笔直。
皇帝眯起了眼眸,挥了挥手:“王子旅途劳累,下去歇息吧。”
慕容嘉向皇帝告退了,等出了皇宫他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背后却是都汗湿了。
和这皇家的人大交道就是心累,一颗心得紧紧提着,不能有丝毫松懈。
只是皇帝从今以后恐怕会加大对自己的看管了,然而慕容嘉回到都城以后却挂心慕卿,想去打探一下她的消息。
可是在自己身边有这么多的耳目的情况之下,慕容嘉不敢冒险。
若是让他们知晓了慕卿之事的话,慕容嘉不敢想象自己会将她陷入怎样的境地。
皇宫里,慕容嘉离开之后,皇帝却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到了地上。
这剧烈的响声吓得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一个个都跪下请罪了,然而皇帝此时的脸色却是难看得吓人,阴郁和暴虐一览无遗。
“哼,恕罪?朕有什么权利恕你们的罪?”
皇帝的声音阴冷无比,他冷哼了两声,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倒在了龙椅上。
而衡山书院里,江云飞正要下山去买些东西之时,却被人从背后给打晕了。
江云飞的身手不俗,可是显然来者更是比他武艺高强,又让他防不胜防。
等江云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是一声尖锐的女声惊叫,将他也吓得一抖。
他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睛,见到的却是书院里一大伙同窗看着他指指点点不敢置信的模样,当他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嫌恶的转开了脸去。
江云飞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容颜却是已经站出来帮他将那些人给赶出去了:“都出去,出去,各位别站在这里看戏了,大家都是同窗。”
江云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凉飕飕的,然而他躺在地上,地上还有其他四五个没有穿衣服的女子,大被同眠。
这让他的脸色大变,江云飞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这幅模样被容颜给看到了,会不会被她给误会了。
江云飞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他急切地想要去和容颜解释什么。
然而他身边的女子却丝毫都不羞怯的光着身子抱住了他纠缠着,江云飞急着想挣脱她们,和好几个女子滚做了一团。
闻讯赶来的书院老师见到这种画面当即冷哼一声:“真是有辱斯文!”
看着老师气冲冲的离开,江云飞心底更是一沉。
容颜却是捂住了眼睛小声道:“你先将衣服穿好再说。”
容颜的话让江云飞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可是他却也只能先将那些女子甩开,穿好衣服再去和容颜说话。
江云飞下山采买久久不回,刚巧今日也是书院放假的日子,其他学生也要一起下山去游玩的,就一起过去找找他。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在树林里见到了江云飞和好几个女子行苟且之事。
白日宣淫,还是在野外,尤其是这些女子的身份不是妓子就是寡妇的,江云飞这也太乱来了,让人不耻。
更何况今日正是以前在衡山书院上过学的官员过来看望院长,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横山书院有此学子,着实是给它抹黑。
如此品行不佳之人,江云飞理所当然地被衡山书院给退学了。
在大隋,学子若是被衡山书院给退学的话,是没有任何其他书院会收的。
而且即使是将来步入官场,也会晋升艰难,被人诟病,江云飞的前途可以说是被毁了。
容颜为了江云飞的事情急得不得了,江云飞这次也着实是吃了一个大亏。
“颜儿,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是被人给陷害了!”
江云飞紧张的对容颜解释,生怕容颜误会他再也不搭理他了。
他知晓容颜的性情有多刚烈,她最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了。
容颜对于江云飞的品行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小时候他们待在一起那么久。
“云飞,我自是相信你,如今最为要紧的还是要让院长相信你的解释,我们一起去向院长求情吧。”
冀王皇甫嵩一直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如今听闻容颜的话他眸光一闪。
他早就看江云飞这个一直围在容颜身边,打扰自己和容颜相处的人不爽了。
可是鉴于对方是容颜的青梅竹马,他不方便做什么小动作,要是被容颜给发觉了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看来是江云飞得罪的人太多了,看不过眼收拾了他,这甚得皇甫嵩的心意,他怎么会愿意见到他翻身呢?
因而皇甫嵩出声劝阻道:“哎,颜儿,如今院子正陪着几位大人呢,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恐怕会让院子难做啊。”
容颜听闻皇甫嵩的话也是踌躇了起来,皇甫嵩见此再接再厉道:“不然我们先私下探寻,找到了幕后黑手再将证据交给院长,如何?”
江云飞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容颜渐渐被皇甫悦说服没有插话,可是他的眼眸却是越发的幽暗了起来。
冀王,呵,他的那点小心思江云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甚至是,江云飞还怀疑对方是为了铲除情敌,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对方下的黑手。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三番数次的阻扰容颜出手帮他呢?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是江云飞明知晓和冀王脱不了关系,他也无可奈何。
砰地一声,江云飞的东西被书院里的人从他厢房里扔了出来,四周围满了书院里的学子在看热闹。
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此时正守在门外,她就心里甜蜜得很,高兴的都想要唱歌了。
只是慕卿看着自己身上光洁的肌肤却皱起了眉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真是可惜。
只是慕卿再怎么想要和慕容嘉多待些时间,可是书院快要下课了,那时人多起来就不方便了。
因而慕卿只得起身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后。
慕卿并未打开房门,她只是在门后轻轻敲了敲柔声道:“慕容公子,请你回去吧,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慕卿的话让慕容嘉的身子一僵,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他眼眸一暗,是了,她必定是不想再见到自己的。
慕容嘉在慕卿房门前踌躇了一阵,他还是干巴巴说道:“请你一定不要再做傻事了。”
房门内的慕卿一阵静默,这也让慕容嘉的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终于,他得到了慕卿的首肯,不过是轻轻的一个“嗯”字,却让慕容嘉由衷的展露出了笑颜来。
之前他一直提心吊胆惊慌失措,俊俏的面容也一直紧绷着,愁眉苦脸的,直到此时他的一个笑容才看得出些许从前风流质子的味道来。
听着慕容嘉离开的脚步,房门内的慕卿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了,一切都很顺利啊。
纵容此时慕容嘉和容颜情浓,可是慕卿却丝毫都不担忧。
因为慕卿从那本书里得知,就算是没有自己,容颜也不会和慕容嘉在一起的。
本来那时容颜就是去和慕容嘉说清楚,要和他情断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将他捉奸在床罢了。
这自己不要的和被人甩掉的,总是不同的,尽管容颜之前下定决心要和慕容嘉分开,可是看到这种场景,她还是心如刀割,毕竟是她初次喜欢的男人。
之前容颜和慕容嘉在一起的时候,她并不知晓对方是大岐质子。
可是她立志和大岐势不两立,如今知晓了,容颜思索再三,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坎。
慕容嘉却和容颜不同,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大岐和大隋。
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女奴,一夜被恩宠而怀了他,更是生下他没多久之后就过世了。
大岐王残暴,对待他们这些儿子也没有多少仁慈,单看有没有价值。比起大岐王其他的儿子,慕容嘉算是出生卑贱。
大岐皇室更是危机四伏,慕容嘉从小到大为活着都已经绞尽脑汁了,其他早逝或是夭折的王子不知有多少,大岐王也不会在意。
不能活下来的就说明他们自己没本事,自然应该被淘汰。
就是这么残酷的想法,让慕容嘉在大岐皇室之中生存得越发艰辛。
而之前大岐和大隋一战,大岐战败,活下来的王子里就只有他身份最低,自然就被送到大隋为质了。
慕容嘉虽然看似风流浪荡,可是他心底却是一直都只想在两军交战,他这个质子危险的时刻,将自己给摘出去。
他并不想回到大岐,他也没有当王的野心,他只想美酒佳肴纵情山野。
可是谁曾想他会遇到容颜呢,虽然彼此立场不同,可是慕容嘉并不认为这会是阻碍。
他们两人可以隐居山野,不管这大岐和大隋之事。
但是容颜的想法和慕容嘉是绝然不同的,她不会置大隋于不顾。
所以上辈子容颜声望很高,被揭穿了女儿身之后更是被大隋百姓大肆赞扬,虎父无犬女。
然而与之相对比的就是慕晋的女儿慕卿了,简直就是大隋之耻,和个大岐质子私奔了,丢尽了她父亲的脸面。
慕卿在慕晋还活着的时候,自然也是被父母给千娇百宠着的。
可是尽管如此,她温婉柔善,娴静淑雅,只是她天生过于娇弱的身子和温柔的性子,让她着实是不像个武将之女。
可是她的父亲死了之后,母亲也跟着殉情了,对于慕卿的心里是恨着的。
容颜的母亲能够独自将她拉拔长大,可是为何她的母亲却如此狠心留着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着豺狼虎豹呢?
若是她母亲没死的话,她也不至于寄人篱下,被族亲收养,让她活得战战兢兢的。
她母亲教导她的温雅知礼,贤良淑德,并未让她在族亲家好过,只不过是人善被人欺罢了。
之前生活单纯的慕卿也从未想过以前父亲还在时和蔼可亲的亲人会露出这样狰狞的面容来,她一届孤女还能如何?不过是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罢了。
所以慕卿才会将满腔的情丝都寄托在了江云飞的身上,想嫁给他脱离苦海,想和他两个人好好经营他们的家。
江云飞是慕卿父亲部下之子,只不过从小就被她父亲给收养了。
长大之后更是见着他出色,慕卿又喜欢,就为两人定亲了。
但是慕卿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那么多的隐情,江云飞的父亲是因为慕晋的一次指挥失误而战死,因而慕晋对江云飞很愧疚,一直以来都对他很好。
而江云飞却是深恨这个杀父仇人,一直以来处心积虑想要报仇。
那毕竟是自己年少之时所有感情的寄托,上辈子慕卿完全被仇恨给蒙蔽了眼睛,嫁给慕容嘉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报仇罢了。
只是后来慕卿醒悟过来,爱上了慕容嘉,可是却也来不及了,她已经错得太多了。
“小姐,您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慕卿的沉思。这是小艾,姨母拨给她的贴身丫鬟,也的确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
只是当年慕卿过去大岐的时候并未带人一起过去,也不知道这丫头后来如何了。
慕卿对慕容嘉做的这件事情自然无人知晓,就连小艾也不知晓她的小姐去做了什么。
只不过有一点,慕卿吩咐了小艾收买山下那个卖酒的老翁,因为慕容嘉一向就是在那里买酒喝的。
只不过是在酒里面加了一点迷药罢了,不然的话以慕容嘉的酒量怎么会那么容易醉倒呢?
然而慕卿却在这时打着为上次救了自己的名义带着亲手做的点心去给他道谢,挑选的是下午书院里都在上课的时候。
毕竟是第一次做坏事,破绽多多,慕卿庆幸自己还未蠢到大晚上的过去。
若说要万无一失的话,慕卿这会儿就该将小艾和老翁给一起灭口了,这事儿上辈子慕卿绝对干得出来。
但是慕卿看了眼此刻身前这张对着她笑得毫无防备的笑脸,她这辈子确实是不想手染血腥了。
更何况,虽然在慕卿的认知里,慕容嘉只喜欢过容颜一个女人,可是她之前的那副还未改变的模样,慕容嘉对她也是很好的。
这事儿慕卿还得给自己善后,但是除了特意针对她的话,事实上被捅出来很难。
慕容嘉回去之后,他颓废地往大床上一倒。
然而他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看着那朵红艳的梅花,慕容嘉的耳根子又烫了起来,可是他这次却强迫自己不移开眼。
这件事情他总归是要面对的,虽然让他心头烦乱,脑子也乱糟糟的很。
慕容嘉随手拿过酒瓶想要灌醉自己,可是他想到就是喝酒误事,不由得又气恼的将酒瓶给甩开了。
只是慕容嘉不经意间看见了慕卿给他送过来的食盒,他好奇的打开来看了下,一阵点心的清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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