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背脊上真的有一条细细的黑线,从尾椎骨一直向上延伸,已经快接近颈椎了!
黑线比较淡,加之又是在背部,胡梅之前洗澡的时候,一直没有发现。
这条黑线意味着什么,胡梅不清楚,也不恐惧。
可她恐惧的是,秦韬居然知道这条黑线的存在!
就连自己的枕边人梅俊峰都不知道,秦韬是怎么知道的?
胡梅细思极恐。
感觉在秦韬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隐私。
直到梅俊峰在门外叫她的名字时,胡梅才惊醒过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洗漱间。
梅俊峰忐忑的问道:“胡梅,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胡梅白他一眼,径直走到秦韬面前,面色不善的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跟我说你是猜测出来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秦韬一愣。
普通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条瘆人的黑线,肯定是如丧考妣一样,哭哭啼啼的询问有什么后果。
但胡梅却非常的冷静,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
这个女人,内心到底有多强大啊。
秦韬摸了摸鼻子,看着胡梅不善的目光,讪笑说:“阿姨,刚才吊灯砸下来的时候,我不是抓住你的手,把你拉开了么?”
“趁这个机会,我给你把了一下脉。”
“根据你的脉象来判断,你的身体遭到煞气入浸,日积月累,渐渐在脊椎骨形成一道黑线。”
“你还在鬼扯啊!”
胡梅冷笑道:“只有那些骗钱骗色的神棍,才会拿煞气这种虚无的东西来忽悠和吓唬人!”
“阿姨,你别不信。”
秦韬淡然道:“不是我吓唬你,当脊椎骨上的那条黑线蔓延到脑部时,表示煞气已经浸入大脑,你的所作所为,就会不受自己控制。”
“啊——”
梅俊峰大惊失色:“有这么邪乎吗?”
“煞气入脑,魂魄九天。”
“啊——”
听到这一句,黄志辉也吓了一跳。
这小子说得这么肯定,不会真懂点门道吧?
胡梅依旧嘴硬,紧咬嘴唇道:“小神棍,你不要说的那么邪乎,什么煞气入脑,也许这条黑线早就存在,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啊——”
没等胡梅说完,梅俊峰就指着胡梅的脖颈,颤颤惊惊的说:“快看!长了,又长了,黑线真的又长了!”
几人定眼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梅露在衣领外面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
这一变化,顿时让胡梅惊恐起来。
梅俊峰一把握住秦韬的手,慌乱道:“秦神医,你帮兄弟一把吧。你阿姨还这么年轻,这个家离不开她,我更不想中年丧偶啊。”
“真的拜托你了。”
秦韬淡淡的看着胡梅。
刚才还对他嗤之以鼻的胡梅,这时候已经满脸惊恐,那颗高傲的小脑袋,完全低垂下来。
“胡阿姨,你现在还认为我是神棍么?”
“……”
胡梅紧咬牙根。
“看来胡阿姨还是不相信我呀。”
秦韬轻叹一声,看着梅俊峰,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我就无能为力了。梅总,我告辞了。”
说罢,转身欲走。
“扑通!”
胡梅突然跪倒在地,从后面抱住秦韬的腿,失声道:“别走,你别走,救救阿姨吧……”
梅俊峰也过来拉着秦韬,恳求道:“秦神医,胡阿姨都给你下跪了,你就帮帮她吧。”
黄志辉附和道:“小韬,给我一个面子,帮帮你胡阿姨吧。”
“好吧。”
见胡梅已经服软,秦韬没有再废话,让胡梅趴在沙发上,把寸衫掀开,露出整个背部。
这个时候,胡梅已经顾不上羞耻了,乖乖地照办。
秦韬取出银针,对着胡梅背部几处穴位刺了下去。
鬼手十三针第二式——驱煞针法。
秦韬下手极快,十几秒钟已经扎下去七针,然后在几根银针上轻挑慢捻。
而胡梅体内的煞气,化作丝丝看不见的黑色气流,顺着银针缓缓地进入秦韬的体内,经过自动萃取后,在丹田处沉积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线从胡梅脖颈处慢慢往尾椎骨方向一路退缩。
“退了,黑线退了……”
梅俊峰高兴的手舞足蹈,特意找来一面镜子,好让胡梅也能看得见背部的情况。
通过镜子,胡梅发现那条黑线已经退缩到腰部,而她心理那份旷日持久的压抑感,也慢慢消失了,整个人渐渐轻松起来。
黄志辉也目瞪口呆,原本觉得秦韬是在胡扯,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半个小时后,黑线完全消失。
秦韬一一将银针收好。
“阿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胡梅起身,将衣服整理好,由衷的说:“秦神医,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的大恩大德,阿姨我永远铭记在心。”
“不必这样。”
秦韬摆摆手,严肃的说:“阿姨,你体内的煞气算是祛除完了,可煞气的源头还在你身上,如果不除掉,还会再次入侵你的体内。”
胡梅大惊道:“源头在哪里?”
“就是它!”
秦韬一指胡梅胸前的那颗珍珠。
“啊?”
胡梅吓得赶紧摘掉那颗价值几十万的珍珠,一把甩在地上。
“这么好的珍珠,丢掉多可惜呀。”
秦韬笑着将珍珠捡起来,一股信息马上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阿姨,这颗珍珠应该是明代的陪葬品,由于时间久远了,沾染了大量煞气,只好把煞气祛除掉,完全是一颗价值不菲的收藏品。”
“秦神医,你还会鉴宝?”
梅俊峰一惊,有点得意的说:“这颗珍珠和若雪戴的那颗,是一块买来的,花了一百多万呢。”
胡梅白了梅俊峰一眼,好像是在责怪他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
“秦神医,你快说,怎么祛除珍珠上的煞气?”
“这个我知道。”
黄志辉抢着道:“把珍珠放到雄磺上熏烤就行了。”
胡梅取笑道:“黄哥,你什么时候也成大师了?”
“我父亲患病的情况跟你差不多,小韬就是用这个办法驱煞的。”
黄志辉笑看着秦韬说:“韬子,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