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外围,无数刚进入森林的魂师,都纷纷驻足远地。
“你这是怎么了爷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孟依然好奇的推了推爷爷的拐杖,随后更是跳起身摸了摸龙公额头,想要试试是不是发烧了。
“也没有发烧啊?”
孟依然此时也不过才十二三岁,加之从小被龙公蛇婆当成宝贝一样宠着,俨然养成了大小姐的脾性。
“依然,来奶奶这儿,别去打扰你爷爷。”
蛇婆面带忧容的招了招,让乖孙女儿过来。
“哦…那好吧…”
孟依然嘟起嘴,不情不愿的走到蛇婆跟前,撒娇似的拽住她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奶奶~”
然而蛇婆亦抬起头,双眼露出罕见的凝重。
对于魂力的波动,像孟依然这种实力娇弱的魂师,或许还没什么感觉,可像蛇婆这种魂帝级别的,还是有明显感应的。
至于龙公,本身实力更是在魂斗罗级别,对不远处发生的大战,他几乎能清晰感应到波动。
然而越是如此,他的内心便愈发慌乱…
不少实力低弱的魂师看到驻足在原地的龙公蛇婆,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而那些有些地位的富二代在看到这古怪的一幕,更是忍不出嗤笑出声。
“这两个老家伙,该不是有病吧?”
然而话音刚落,公子哥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臭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不是别人,正是带他来落日森林猎取魂环的师傅。
公子哥正要发作,可却见师傅恭敬的转过头,朝两个老家伙连连弯腰哈头。
“实在不好意思啊龙公蛇婆大人,小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出来见世面有些不懂事,还请求原谅则个。”
然而还没等蛇婆发话,孟依然倒是先一步不依了。
只见他嘟着嘴,单手叉腰气鼓鼓道:“哼,这小子竟然敢对我爷爷奶奶不敬,我要躲了他的双手!”
从小被爷爷奶奶宠溺的长大的孟依然,也只有在她的亲人面前,才会露出乖巧一面,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个魔女类型的。
“这位想必是龙公与蛇婆的孙女儿吧,长的可真是乖巧伶俐啊。”
对于孟依然的要求,男子并未提起,最重要的还是得那两位的意思。
“你那本姑娘的话当耳旁风吗,我要砍了他的手!”孟依然的小脸一下就板了起来。
一旁的蛇婆教训孙女儿道:“好了依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就砍人手脚什么的,如此凶戾,以后还如何嫁个好人家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龙公蛇婆海涵。”
公子哥这时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眼前这两位老人似乎很有来头,连自己这位魂宗级别的师傅都如此低声下气,想来两人定然是魂师界有名的人物。
然而这时,一旁的龙公低下头,带着满含冷漠的目光望来。
“爷爷,你就说吧,该怎么处置!”
孟依然双手抱胸,小脑袋往侧一偏,小嘴翘得老高。
龙公淡淡道:“夺去一只手指,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也不给公子哥以及他师傅解释的机会,继续抬头望天。
挣扎良久后,公子哥一咬牙,直接掏出匕首,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给躲了下来。
“两位大人,那小的就先走了…”
男子躬身一拜,见蛇婆点头,方才快速扶起自己的弟子,随后右手一抄,悄无声息的捡起断指便离去了。
与此同时,森林里魂兽的感知本就比普通魂师要高出许多,早在三名斗罗刚开始大战时,它们便被惊醒了,纷纷朝着森林的内围逃窜。
而处在战斗范围内的弱小魂兽,要么不是被独孤博的碧磷蛇皇毒毒倒,要么就是被菊花关的菊花刃给绞成了肉块。
马红俊静静地躲在远处,仔细感受着战斗的余波,即便面对不是被风尘刮来的毒雾,他也不得不严肃以待。
“希望不要引来泰坦巨猿那群怪物才好…”马红俊喃喃自语。
对于这片森林里仅剩的两位十万年霸主魂兽,即便菊花关与刺豚斗罗联手,顶多也就缠住一头。
想要同时对付两头,那武魂殿的比比东可得在多带几名封号斗罗出动了…
然而终究是马红俊想多了,人家两头十万年魂兽生活得好好的,没事儿跑到森林外围来干什么?
自己暴露自己吗?!
又不是小舞这只兔子来了,它们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而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色近黑,方才彻底结束。
独孤博临时前的搏命一战,彻底放开了身体的久疾,任由毒素侵蚀自己的身体。
原本还以为毒素爆发后的独孤博撑不了多久,可谁知那毒素竟然还带着强烈的刺激性作用,相当于帮助独孤博压榨出了身体的潜能,以生命为代价进行了最后一波。
这一站以菊花关为首,两人虽然都受了些伤,但最终还是胜利了,彻底解决了独孤博这个后患…
“这老家伙,没成想临死前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菊花关摸了摸脸上的红肿,那是被独孤博一拳轰中的,连牙齿也被这一下给打掉了一颗。
“好歹也是名封号斗罗,临死前的搏命定然使尽了手段,能在如此轻伤的情况下解决他,已经算是万幸了…”
看着倒在已经彻底没了声息的尸体,刺豚斗罗不仅感慨出声。
封号斗罗又如何,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武魂城若想加速发展,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候可就远不止对付一名封号斗罗那么简单了。
他们将要面对的不仅有各大不听指挥的宗门,而且还有两大屹立于斗罗大罗上千年的帝国,以及那有数名封号斗罗镇守的上三宗…
让时间稍微往后退一点点,天斗皇家学院内,独孤雁正与队友们在一起修炼,而一边修炼的她,一边还不往拿眼神去瞥身旁的玉天恒。
“啊!”
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心口却猛地一阵抽搐,疼得她直接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雁雁?”
他的队友们慌忙跑过来,却见独孤雁的额头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出汗珠,眨眼间便布满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