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继把工作中训练工人的强势拿了出来,作多年,罗继身体锻炼的不是铜墙铁壁,可也差不多了,两只胳膊结实的跟铁似的。
张桂兰睡梦见觉得胸口要喘不上气了,猛的睁开眼睛
上辈子其实张桂兰虽然一直跟罗继闹,可也挺怕他的,只觉得他人冷冰冰的,甚至有些强势,做什么事都不与她商量,像命令他的人一样,可这辈子,张桂兰迷恋这样强势又霸道的他,一双让人惧怕凌厉的眸子,这辈子却让她觉得迷恋。
上辈子她是那么厌恶冷冰冰的罗继,这辈子却让她觉得他的冰却像毒药一样让她含恋,只有崇拜、敬意和迷恋。
月色下,罗继,说他是个领导,可还不是只是个没考上大学的。家里是农村的,条件也不好,能娶个媳妇已经不错了,要说他是报恩才为了娶她,可接触下来,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的妻子,他到觉得没有底气配得上她了。
特别是在厂里的时候,杨宗义总会说到妻子,一脸的羡慕,还有他穿上妻子织的毛衣,四周羡慕的目光,他才惊醒她有他太多不知道的美好,让他明白她可以嫁给更好的。
这样的想法罗继有些急了,却不知道要怎么靠近妻子,这对一切握在手里强势的他来说,却是头一次遇到了这样的困难。
可直到这一刻,看着妻子眼里的崇拜和迷恋,罗继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又觉得有什么涌进了心里,满满的要溢出来,却甜甜的。
张桂兰也被突发的事情惊到了,然后告诉自己不要慌,上辈子她自己闹腾的失去了那场婚姻,最后悲惨而死,这辈子回来后她一直在改变自己,想好好珍惜这场婚姻,可两个人之间一直不远不近,让她的心空落落的,直到这一刻,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她不想推开他,她想用些东西证明这辈子是真真实实的重来了。
“睡觉。”
张桂兰一脸的尴尬,心里却也甜甜的,闻着身边男人身上淡淡的体味,没有觉得有一点不习惯,而且很快的就睡了过去,罗继却苦笑。
次日一大早,罗继不声不响的去厂里训练了,张桂兰醒来后看着时间不早了,简单的收拾一下,带着一笔筐的绿豆糕就去了前面的小桥等车。
在大院门口时,站岗的小伙子看到张桂兰搬着竹筐,主动上前帮忙,张桂兰也爽快,拿出剪开的油纸,包了几块绿豆糕塞到小伙子的兜里,“拿着当零食。”
小伙子红了脸,“谢谢领导嫂子。”
行了礼,一遛烟的跑了。
原来今天站哨的当值的小伙子,正是罗继手下的人,还去过家里帮着抗绿豆。
到了城里,张桂兰抗着竹筐就去了市场,老头在,把竹筐里的绿豆糕称好了多少斤,张桂兰就直接去了供俏大楼,挑棉布的碎花布,买了几尺,又买了软尺和画片,路过卖鞋的地方,张桂兰犹豫了。
她不喜欢鞋上穿的这双棉布鞋,可皮鞋又太贵了,她也舍不得,最后终是买了鞋底和黑大绒布的鞋布,自己回家做鞋穿,最后在车站的时候,赶上肉打折,一块五一斤,买了两块钱的,想着马上就要开春了,城里的菜每到这个时候都供应不上,最后买白菜都要排队价钱也会涨起来,张桂兰干脆又买了五颗大白菜,正好自己能拿回去又不费劲,反正这两天还要进城,到时再买些,也就够这个春天吃的了。
这天难得看到商红也坐公交,车上坐在张桂半的身边,“弟妹都挣钱了,也给自己换身衣服吧。”
张桂兰穿着罗继的旧厚大衣,一条黑色的裤子,布棉鞋,与一身列宁装外面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和黑皮鞋的商红一比,看着就像从乡下来的,张桂兰注意到,商红还烫了头发。
这个时候,烫头还是在大城里才流行起来,可真正烫头的也不多,都是肩膀上下的长短,中分,下面的头发从外向上卷,俗称卷花头。
这个时候烫头的人太少,一般的地方有人烫头,都会引来很多人到理发店去围观,觉得是个很新奇的事,上辈子张桂兰就随流行烫了头发,可她很胖,再烫个卷花头,整个人看着头大了一圈,美没有了,到是吓人。
商红是长脸,烫这个头虽然说不上难看,可也不好看,整个人看着像老了五六岁。
“挣点钱还不够过日子的,哪里能跟嫂子这样有正式工作的比。”张桂兰客套着。
“也是,这做个体到底不是事,要不我给弟妹看看我们学校食堂招不招工,你过去试试?”商红一脸的热情,“今天学校有事耽误了,不然我哪里会挤公交,弟妹要是去我们学校食堂上班了,到时咱们也可以一起上下班,车钱你不用担心,跟着我就行。”
“到时在说吧,过阵子还要回趟老家。”张桂兰心里鄙视,面上客套着。
商红本就只是说说,跟本没有真正要帮的意思,“我看弟妹这头发挺好的,要不要也烫了?才五块钱,我这是好的,还有普通的,才三块钱,要是你不喜欢都烫了,就烫个流海,才七毛钱。”
“嫂子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像我没有工作,七毛钱也不舍不得花啊。都快买三颗白菜了。”就是二分钱一斤的白菜,一般人家还吃不起呢。
况且她可记得再过不久,就是你想买白菜也得排队买,菜少人多,人们饭桌上也见不到菜了。
商红扬扬得意,目无一切的扫了眼车里打量过来的目光,抬头摸了摸头发,好在这时到站了,她扭着身子下了车,张桂兰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被甩在不远处,放眼一看两个人差的还真是太远了,可只有跟在后面的张桂兰明白,这次商红烫头,还会跟杨宗义大吵一架,杨宗义还动了手,事情闹得挺大呢,就因为商红烫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