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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他们这样迅速地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不如说是沈清在赌这二十多年的相识相知,值得她做这一次尝试。

毫无疑问谢辰对她来说不同于别人。

她不知道关系的改变是否会同时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和感情,但她却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重新回到h市,沈清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得知《玻璃春光》的制片人是严语阳,让她开始意识到此人并不简简单单只是沈南的球友,也不只是曾经的学长。

他对沈清有意思,并且隐藏着这一感情,一直周旋在沈清周围却不点破,这很反常。

从机场出来,谢辰的车跟在她们后面,无声无息地入住了他原本在的房间。

沈清与他相视一笑,扮演起互不认识的住客。

刘婷忙着联系公关处理网上出现的谣言,好在此刻谣言还是毫无根据的,出不了圈,只有一些“对家”的粉丝和键盘侠在讨论。

和余苏苏成为粉丝眼中的“对家”在沈清意料之外,但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网络环境的恶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点鸡毛蒜皮大的事都能被恶意解读,要是时刻为这些事而感到难过,那岂不乱套。

但关雨和刘婷还是让她扫了眼评论,做好心理准备。

看到网上说拍下项链的人应该是个有家庭的老头子,还说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沈清不禁一笑。

刘婷不解:“看到什么好笑的了吗?”

“是的,他们说那个人是个老头子。”沈清指了指屏幕里的文字。

刘婷当天不在场内,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听说”。关雨虽然在场,却被隔绝在层层的人墙外,最后也还是听说。

传来传去,神秘男人的样貌和身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究其原因还是并没有多少人识得此人,而寥寥几个认识的人又对此事闭口不言。

“那他是什么样?”刘婷问。

“长得,还挺好看。”沈清说,想到住在楼上的谢辰,难忍笑意。

看着她此般表情,刘婷揪起心来。

“清清,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对那个男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怕沈清抵挡不住诱惑,从而开始迷失自我。

刘婷就算没有亲生经历过,也是听过许多故事的。无数年轻又漂亮的新人,沉溺于眼前的捷径与利益,放弃了自己的底线,有的甚至直接隐退。大多数人在一段时间后成了弃子,有的无名无分地过了几十年,少数还算幸运,得了个名分。

但没有人可以确保自己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沈清安静地看了几眼刘婷和关雨,倏尔一笑:“没有的,你们放心。”

刘婷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沈清:“那就好。走捷径固然好,但有的捷径可以走,有的却不能。我们还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别让捷径成为了走向灭亡的道路。”

“嗯,我知道的。”

翌日回到剧组,沈清开始仔细打量剧组里的每一个人,她在猜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和严语阳有着一定的关系。

男主谷一远性格比较内向,除了拍戏时必要的沟通,大多时间沉默寡言,沈清和他的对手戏最多,戏外说过的话却最少。

其余的配角演员也大多做着份内的工作,和沈清只有在拍戏时才会为了花絮多说几句。

比起这些,导演李迅才是让沈清感到有些异样的人。

李迅对自己的态度和传闻中的他有许多不符,乍一看,像是有着特殊照料。

场间休息时,李迅离席,刻意避开了其余人,走到了建筑物身后的灌木丛边。注意到这一动向的沈清环顾四周后,从楼梯的后门绕了出去,卡在视野的死角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李迅看起来是在和一个身份高于他的人打电话,因为他说话时总给人一种比较小心的感觉,与他平时呼风唤雨的样子不同。

“对,她回来了,助理和经纪人也跟来了。”

李迅靠在墙边,皱着眉头。

“没有男人跟来。”

过了一会儿。

“我确实没有看到。”

男人,指的是谢辰吗?

“这我没法做。”

他的脸阴沉了下来,看上去既为难又有些怒气,但却憋着不能发作。

“我当时就说过,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人找上我。但是你要我去做,不可能。”

李迅斩钉截铁地说道,头顶的帽子被他摘下夹在腿间,烦躁不安地揉乱了他的一头短发。

能让他如此为难的人,会是谁?

很明显,电话那边的人的目标是沈清自己。

下午拍戏的时候,沈清还坐在座位上和谢辰发信息,忽然洗手间里冲出一个花容失色的女人。

饰演女二的演员有些惊恐地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里面居然有针孔摄像头!”

洗手间的灯好巧不巧连着坏了三盏,而洗手间内又没有窗户,只剩下靠近门边的一个顶灯还在工作,整个空间显得昏暗,为了防止磕磕绊绊发生不必要的意外,许多人都开着手机的手电功能走路。

她复述道,自己当时正打算解开腰带,忽然觉得挂衣钩下方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地闪烁着。因为最近看到了许多偷拍的社会事件,她多疑地靠近查看,一看便吓了一跳,还真如她料想的那样,里面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还在工作着。

顿时,一股寒意从她背部一路蔓延至后脑。

听到此言,剧组立刻组织了几人进洗手间查看,居然每一间女洗手间都被人安装上了针孔摄像头,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那里工作了多久,又拍到了多少。

剧组被迫暂停了拍摄,立刻联系了警方,等待调查。

这一风波让许多人开始感到后怕,互联网时代,人们几乎没有隐私,可还是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连衣服下的身体都要成为互联网时代被泄漏的隐私。

有几个女生当场就哭了起来,沈清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事情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恶劣还要大。

是上次闯进酒店房间的私生吗?

还是?

她皱起眉,纵使她不喜欢严语阳,甚至有些反感,她也不愿意轻易把如此恶劣的事加到他头上。

没有人会轻易相信自己曾经的校友,哥哥的球友,会成为这样的人。

晚上回到酒店,等刘婷和关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沈清换了身衣服,悄悄地来到谢辰的房间。

房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谢辰穿着丝质的成套睡衣,鼻梁上架着一副不规则形的金丝框眼镜,像极了等候妻子回家的丈夫。

沈清被自己的联想吓到,顿时低下头,想要悄无声息地溜进房。

她想贴着墙壁进去,谢辰的手臂却横在她前方,硬生生截断她的去路。

门被关上,连后路也被切断。

她鼓起嘴,贴在墙边,瞪眼看着谢辰:“你干嘛?”

“需要交一点过路费。”

沈清扶额:“我怎么从来不知你还能如此无赖。”

“现在你知道了。”

沈清沉默了一会,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行了?”

谢辰不答。

“要是再不够,我就走了。”

她威胁道。

谢辰抚了抚她的发顶:“够了。”

“今天剧组发生的事,你去了解过了吗?”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应该是无戏可拍,只等着接受警察的调查。

“嗯。”

谢辰坐到电脑桌前,打开几封邮件。

他收到消息时的暴怒,被沈清及时发来的消息消了一些。

沈清一直嫌那间洗手间里的各种爬虫,总是会选择多爬一层楼到楼上供办公室人员使用的洗手间,所以严格来说,她没有用过那间洗手间,除了偶尔的洗手和整理发型。

她扶着座椅把手读着邮件,看样子,已经知道安装这些摄像头的人是谁了。

根据邮件所说,是这栋大楼的保卫人员,趁着工作人员下班后的时间去安装的,安装时间恰好在沈清回h市的前一天。

离奇的是,当问到这些针孔摄像头的信息时,此人确是一问三不知,在再三的追问中,他才招供,说是有一人交给他的,同时交给他的还有一笔钱财,抵得上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为了这笔快钱,他才决定铤而走险。

顺藤摸瓜上去,交给保卫人员钱财和摄像头的人,是一间名叫星社的公司的临时员工,只负责打杂。

看起来一切和星社无关,可巧合的是,星社也是圈内的一家公司,又或者说是一家空壳公司,没有什么实际的业务。

沈清读累了,顺势坐到了谢辰的大腿上。

谢辰挪动了一小下,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会是严语阳吗?”

虽然谢辰无比痛恨严语阳,但他并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轻易污化他。

“现在还不能确定。”谢辰说,“但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

“嗯。”

沈清点点头,身体向后仰去,靠在谢辰的颈窝里放松。

“我想,我需要给你加派一个保镖。”

沈清仰起头,从下方往上看向谢辰的眼睛:“会不会暴露?”

谢辰轻笑:“你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老板。”

言外之意,他可以以复天公司的名义保护旗下艺人为由,加派保镖。

沈清默许了,直勾勾看着谢辰的眼睛却没有闪躲:“那我现在是什么?在老板的房里?”

“……”

谢辰无语凝噎片刻:“你不仅是我的员工,也是我的大小姐。”

沈清脸颊微微一红,扶着把手就要起身远离这个闷骚的男人。

谢辰双手一圈,轻松锢住了她的腰肢,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

“先别走。”

沈清默了默:“我没有要走。”

“嗯。”谢辰应着。

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

他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感情,以一种不曾预料的方式被她知晓。

在那之后,谢辰想过无数可能。

也许她会唾弃他的这份感情,甚至觉得恶心,从此远离他。

又或者是简单的拒绝,回到只是相识的关系。

可是幸福来得突然。

她接受了,在短暂的挣扎后,毫无征兆地接受了。

“对了谢辰,”沈清一下推开谢辰的脸,兴致勃勃地在网上搜索起什么,“你知道有很多人认为你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吗?”

她笑呵呵地指着流窜于网上的黑子们发的谣言。

看起来,谣言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她反倒因为人们对谢辰的猜测出现的偏差而感到有趣。

谢辰睨了一眼,皱起眉。

沈清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转过身质问他:“那条项链你是拍给谁的?”

短暂的沉寂后,谢辰说:“你说呢?”

“我以为是给我的,但是我似乎并没有收到这份礼物。”她如实回答。

谢辰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前,颀长的身影立在前方,侧过头看着她温和说:“原本打算留到一个特殊的日子,但它早晚都是你的,早一点也未尝不可。”

他弯下腰,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漆黑的盒子,走到沈清面前。

沈清坐在床沿,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只见谢辰修长的指骨搭在盒子的金属扣上,轻轻一拨弄,盒子被打开。

漆黑的绒布上是璀璨的蓝宝石配钻石项链。

温暖的灯光照射在蓝宝石上发出幽深的光亮来,每一个切面展示着不同的色彩,每一次眨眼都能看到夜空中的星光从一颗颗钻石边缘掠过。

优雅又大气的设计让蓝宝石成为整条项链的绝对重点,美丽的颜色在设计者的用心下成为最夺目的主角。

这条项链对沈清来说,意义大于价值。

她十七岁那年看中的项链,苦苦追寻了许多年,始终等不到拥有者割爱。

却没想到在一次看似无关的晚宴中遇上它,多年以后的她对待物件没有了从前那般的狂热,更相信缘分。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就比如这条项链出现在一个她不能以沈家女儿身份参与竞拍的场合,也许是注定无缘。她原本以为又要与之擦肩而过了。

却没想到,拍下它的人是谢辰。

“那天你去那里,就是为了它吗?”

谢辰摇了摇头:“为了你和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它?”

“这是你十八岁那年的生日愿望。”谢辰说。

他竟然还记得。

只是那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后来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把愿望说出来了,所以才不灵的。再后来,她不信什么生日愿望了。

原来帮助人们实现愿望的人并不是哪一方的神仙,而是身边的人,珍视你的人。

谢辰动作轻柔缓慢地拨开沈清的长发,把项链戴在她漂亮的颈上。

转过身,优雅蓝宝石左侧的纹身格外瞩目。

沈清抿着嘴,雀跃着露出笑容:“好看吗?”

谢辰微笑:“特别好看。”

“我得想一个回礼。”她摸了摸项链,眨着眼睛看谢辰。

“我没有奢求过回礼。”谢辰说,“你喜欢就好。”

“那你确定不要吗?”沈清眨了眨眼。

谢辰不语。

“还是给你吧,不贵,很简单的回礼。”

话音一落,沈清向前倾身,嫣红的嘴唇轻轻地触碰谢辰的唇,蜻蜓点水,激起涟漪后又狡猾地退场。

她笑得狡黠:“够了吗?”

谢辰怔愣了一秒,勾起嘴角:“不太够。”

“怎么办呢?不够也没有了。”

沈清的食指绕在发尾,卷起一缕头发,又松开,留下一个俏皮勾人的弧度搭在她脸颊边。像藤枝点缀着她眼底的笑意。

谢辰低眸看着她,越是安静,越是暧昧。

她的捉弄等来了谢辰的索取,他欺身吻住了她,学着她,蜻蜓点水。

和他家那夜的吻不同,这个吻更像是温和的安抚,不掺杂过多的欲望,而是珍视和渴求。

深夜,沈清穿着一袭白衣,轻手轻脚地从谢辰的房里出来,项链被好好地保管在谢辰房中的保险箱里。

走廊上空无一人。

翌日,沈清还是到了拍摄现场,跟随着剧组一起配合调查,每个人都焦急等待着结果,因为显然,抓到的保卫人员并不拥有那些影像。

而名为星社的公司的临时员工,仍旧还在逃跑的路上。

一个普通的临时员工拿得出那样一笔钱吗?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他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摄像头安装到看似毫不相关的《玻璃春光》剧组的卫生间中?

沈清注意到了李迅的不同寻常,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呼来喝去,反而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很反常。

沈清走近他,小声问:“导演?”

“啊。”他被突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片刻后露出勉强的笑容。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

“没事,今早吃坏肚子了。”李迅说。

说话间,李迅的手机响了,他飞快地拿出又飞快地接起,沈清还没来得及看到备注的是何人,他已经紧张地迈步离开,绕过人群走到角落里独自通话。

沈青眯起眼,想起昨天听见的通话内容。

为了尽量不打草惊蛇,她问剧组的一个临时后勤人员借了手机,拨打了严语阳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果不其然。

李迅似乎认识严语阳,他甚至有些忌惮严语阳。

并且,严语阳似乎和他提到过自己,特别的关照也许正是因为此。

问题是,严语阳真的是在帮她吗?所以才大费周章地给她资源,并且让导演关照她?沈清看不透。

时间到下午,剧组暂时解散了,因为时间还早,加之h市难得出了冬日暖阳。不少人选择到h市的街上逛逛,毕竟平时没有多少时间出去,大多人想借此机会转移压力,放松一下。

沈清她们也不例外,刘婷和关雨想在h市买些特产,沈清也乐得陪她们,在轻松自在的氛围里散心,也思考下严语阳真正的意图。

……

场地外的保姆车旁。

“你们好,我是公司派来保护沈清小姐的。”

三人和保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等刘婷向公司确认完才上车。

沈清看着眼前魁梧的保镖,心想谢辰还真是说到做到,甚至连司机也换成了一个彪形大汉,总的来说,安全感爆棚了。

“你是哪家保镖公司的?”刘婷随口一问。

对方支支吾吾磕磕绊绊了半天,没编出一个名字,最后还是司机替他答了。

“怎么连自己的公司名字都不知道。”刘婷不禁小小吐槽了一下。

沈清替他说了话:“婷姐你突然问他,人家紧张,一时忘了。”

刘婷感到奇怪一笑:“你怎么还会帮别人说话了?”

沈清挑挑眉:“心情好。”

一旁的关雨忽然讲出了她的感受:“和之前那个送盒饭的穿得好像。”

一身黑,戴着墨镜和口罩,根本瞧不见真容,生人勿近的气场,好在不像那个人一样,那么机械化。

h市的中心是两条相邻的商业大道,从古楼小吃到奢侈品牌,应有尽有。

一路过去,好像体验了一次穿越之旅,从古色古香穿越到了现代化的高楼。

从一家商场出来,在穿过噪杂人群时,保镖并不会明显地站在身旁,那样在日常生活中太过惹眼。

等走到相对空旷的地方后才汇合。

关雨歪了歪头,敏感察觉出了差别:“保镖,你刚才好像更壮一点。”

沈清和刘婷看过去,也这么觉得,刚才的男人肌肉撑开衣服的布料,感觉随时都要爆开,给人一种健身选手的感觉。而现在,他还是那么高大,但却没有那么夸张了,西装穿在他身上变得服帖起来,藏在口罩和墨镜后面的五官仍旧不可见。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站久了,他的装扮过于明显,不一会儿就成了回头率百分百的人形雕塑。

沈清察觉到了什么。

“太明显了,先回车上。”刘婷说。

“等等。”沈清叫停刘婷的动作,勾唇一笑,“很简单,给他买套衣服换了就成。说好了要逛街,就要逛到底。”

“可是——”

沈清伸出手指摇了摇:“没有可是。我先带他去买衣服,等会儿我们就在这里汇合。”

“哎——清清!”刘婷来不及喊住她,已经看她小步跑开,而那保镖就紧跟在她身后。

沈清领着保镖走进一家男士休闲服的店,沈清在衣服间来回穿梭,挑选了一套简洁的衣服和保暖的外套,举着衣架走到保镖面前。

“保镖先生,你的尺码这些年应该没变吧?”

她笑意盈盈看着面前的男人终于摘下口罩,露出铭刻在她脑海里的脸庞,带着可以打消她一切不安的笑容。

“保镖先生,你有点帅,有一点儿像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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