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蔫坏,修长的手指微微地曲起,轻轻地扣扣茶几的面儿,清脆的声音,让他颇有些享受,只是,这声音还不够动听,他更加喜欢另一种声音,出自那人的嘴里,那叫一个嘤咛婉转的,让他都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连少,这是同谁通电话呢,表情可真是羡慕死人了。”
这里不是他一个人,暗漆漆的包厢,透着点儿微亮的光,还是暗红的,跟快干透的血色一样,落在连枫白皙的脸上,那个叫暗红色的光就成了点缀,点缀着妖孽似的少年更加地诱人。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落在包厢里少年们的眼里,都不得倒抽一口气,可那气儿抽得极为小心翼翼,在连少的面前,一帮人也算是有点儿势儿的,在连于两家的面前,那就是给挤到天边去,套一句这店儿的名称,天涯海阁的。
那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声音,还是个娇娇的少女,五官极为精致,神色间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傲,身着白色的蛋糕裙,皮肤白皙,给那暗红色的光给一落,嫩嫩的,充满着年轻的诱惑力。
茶几上摆着个大蛋糕,那是个十层的蛋糕,高高地立在那里,给装扮得极是能引起人的口腹之欲,上面的生日蜡烛已经给吹灭。
她手头里头拿着切糕刀,正是今儿个的寿星,那双压根儿没碰过重物的手,就这么子下去,听着连枫心情极好地讲着电话,那个笑得丹凤眼都眯起来的样子,让她哪里还弄得下去,索性着把手头的东西丢给离她最近的少年。
那少年似得了尚方宝剑般,仔细地切蛋糕,殷勤地几刀下去,再一刀选个角度最好的,
这可是郑家的小公主郑美琪大哥的女儿,极得郑老爷子的喜欢,如今的郑家虽比不得那些个隐在公众视线中的大家庭,可当得是的有钱,再有那一点儿权,钱与权的结合,历来都是最美妙的。
美妙是美妙,以至于,郑家的小公主郑央央,就成了香饽饽,从十四岁时就具有那么个要熟的风情样儿后,身边的少年就没断过,个个都是把她当成公主般,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除了连枫没有别人。
小公主的生日,谁都想表现得最好,小公主的青睐,不是少奋斗多少年的事儿,强强联合那才是最要紧的,玩归玩,这要娶的女人还是得有家世背景儿,别瞅着都不到二十的少年,个个早就在家庭的浸淫下,门儿精。
郑央央到是不理会送到面前的蛋糕,心气儿极高,要不是有连枫在,这会儿,才不愿意跟这帮人在一起,她可是郑家的小公主,到哪里不是有人给捧着,跟人众星拱月似儿的,“跟谁打电话呢?”
连枫瞅她一眼的兴致都没有,自顾自地站起身来,从包厢里出去,精致的五官,比起郑央央来更是胜上几分,眉眼儿微微一动,魅惑的态儿,流露得极自然,与他纤瘦的身形融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多瞅几下。
他靠在角落里,一手插在裤袋里,就是那裤子,松松垮垮地吊在那里,要掉不掉的,一手拿着手机,侧着脑袋,脸上的笑意极深,勾勒着他精致的脸庞,隐隐地与周边透着一股疏离的感觉。
“老师,你最近有点儿麻烦的?”
他这么问,脸上到是笑得跟麻花似的,无端端地瞄过来的人下意识地打个寒颤,赶紧地拉开自个儿的包厢,一溜烟儿地遁进去。
“麻烦?我怎么可能有麻烦,你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听说的?”
大胆那声音,彻底地惹怒他,刚才还好,就是现在,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同几个字就让他上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儿,窝不住了,“老师知道李柔吧,贰仟万元可不是小数目的……”
贰仟万儿,真不是小数目儿,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挣得到,当然不是小数目儿,连枫眼里,就是个小数目儿,就是这家他的天涯海阁,一年的净利润也不止这个数儿,甩出手,那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这个混蛋——”
暴喝声,他早就有准备,拿着手机远离着耳朵,还是能听见她暴跳如雷的声音,一边想象着她跳脚的样子,那笑得更欢了!
这小子蔫坏!
————哈哈,妖孽坏小子终于回来了…………俺怎么说来的,这小子蔫坏了…………哈哈哈哈……大热天的感冒真…………
正文119
天涯海阁就是连枫的地盘儿,谁都知道,可谁也没往那地方想,沈科得到消息的时候,不得不狠拍大腿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话到不是没听过发,就是没往那里想。
当然,等他赶到天涯海阁时,连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一样,让他都找不到,就是让天涯海阁停业整改三个月,也不见人影,果然是心气够行。
就是在天涯海阁里找到的张思甜,萎顿得很,却是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点伤痕,就是整个人跟在太阳底下暴晒过一样,蔫得没个精神,毫无生气,失了灵魂般。
谁也没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那嘴就跟蚌壳一样紧得很,问她怎么在的天涯海阁,回答是她自己去的;问在里面做什么,她说去玩。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好象有准备似的,回答得极好,连个纰漏都没有,就跟那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接张思甜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科,更为确切地说,是他让人接走的张思甜,也不是打从人自警局出来就去接的,是直接从张思甜名下的别墅里接走的。
还是那个包厢,沈科最钟爱的包厢,顶头的水晶灯绽放出夺目的光亮,整个包厢的光张充足,沙发上坐在的自然是沈科,此时他的脸已经阴沉得跟车墨汁一样,就是用长江的水,也洗将他脸上的颜色。
他的脚边瘫软着年轻的女子,凌乱的长发遮住她的半边脸,胸前的扣子已经掉完,前襟要开不开地贴在她的身上,隐隐地露出颜色鲜艳的内在美,却是瘫在地面里,一点都不顾地面的冰冷,就那么半蜷缩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般。
“跟着连枫几天,是不是胆子变大了?”沈科那个腿伸得极长,连个力道都没有收,就那么踢过去,踢得地面的女子往前一滚,遮住脸的长发微微地从脸上散开,露出她极不寻常的脸色。
被那么一踢,张思甜竟是连个呼痛声也没有,瘫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是提线木偶般,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儿血色,两眼无神,身边的一切都似乎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沈科的话更好似半点都没听入耳里。
没有回话,让沈科更为愤怒,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有人想在他的身后当黄雀?他指定是不答应的,就算是连澄的弟弟也好,于连两家的心尖尖也好,惹了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你不愿意说,我不也逼你。”沈科微曲身,倾过上(半)身到张思甜的面前,笑得极为柔,就像是对待他心头最纵容的那个人一般,“四海集团的老头子一直等着你呢,我瞅着你好象挺愿意去的,也不用选日子,就今儿个,怎么样?”
那笑儿,都能让人平白地出一身冷汗,就是那个张思甜突然间变了颜色,竟是爬将起来发,那两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裤腿子,那力道极重,重得她用上全身的力气。
“沈少,饶过我吧,别把我送到那里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非人的折磨,天涯海阁里,天天给灌着药儿,让她天天地吊在那里,不能满足,又无处缓解,硬生生地怕死连枫,那个长得极为精致的少年,那个手段,让她打从心底觉得畏惧,一想到那张脸,就觉得四肢都冷,冷得让她如置身冰窖里。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沈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瞅着她,那眼底的轻蔑意味儿,真真切切,笑得跟个阴冷的毒蛇一样,就是那个再多的笑意也掩饰不住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阴狠,“你总得让我满意了是不?”
张思甜一听这话,抱着的那么一点儿希望瞬间就跟气球给戳破一样,两只手里的力气一下子没有了,软软地垂回冰冷的地面,激得她鸡皮疙瘩有些窜起,已经顾不得。
“连二少去哪里,我真不知道,沈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躲在地面里,脸上连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两眼直愣愣地瞅着头顶那人轻蔑笑意,“沈少,求求你,求求你,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痛哭流涕,她此时也没有顾着(玉)女明星的架子,经过这一回,什么明星的,早就成空,就跟那个东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沈科没瞅她,话说得极慢,似在考验人的耐心似的,壮硕的身子埋在沙发里,“得看你做得怎么样了。”
张思甜不是笨蛋,甚至是个聪明人,就是那么一回没看错形势,做错了一回,落到如今的境地里,有些恨的,不是恨自己没有眼力界,恨的自然是陈大胆,在连枫的手里再受折磨,又是为着陈大胆。
她能不恨吗?
恨死的!
恨得咬牙切齿!
“沈少,只要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她忽然间又有了力气,软如泥的身子微微地撑起,胸前贴服着的衣物因着她这个动作微微地绽开。
在沈科的面前,她甚至是懒得遮掩,只知道抱住他的大腿,为着一时的好受也罢,那个四海的老头子,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天涯海阁的负责人,你去找他,这是他的地址,随便你用什么办法,打听到连枫的消息。”沈科的目标是连枫,年轻人心计还挺大,就这么着,还让他们给忙得团团转。
他自认能容得下廉谦与喻厉镜,要让他容下这么个蔫坏的小子,还真是跟吞了苍蝇一一样,他疼大胆都来不及,这连枫到是让大胆去里面待了一天,就是一天让他烦躁,就怕她在里面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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